“對了老祖,這本功法也是不久前從申靈運洞府裡的尋到的,我當時沒敢多看,隻是刻錄了一小部分,請老祖過目。”袁銘見此單手一反轉,掌心多出了一枚玉簡,道袍老者單手一招,玉簡便落在其手上,神識一掃,頓時神色一動。
“狄濤你先出去吧。”老者衝同樣候在下方的狄濤說道。
“狄濤微微一怔,卻不敢忤逆老祖的意思,看了袁銘一眼告辭離去。
老者沒有再去看袁銘,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在給誰傳音一般,袁銘也同樣沒在說什麼,隻是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恭敬的候著。
玉簡中的內容,實則摘自於“浣心訣”的開頭部分,雖然不全,卻可令人看出這實際上就是一部頗為不俗的魂修功法,反正自己的目的隻要完成修羅修上人的任務便可,至於有些事情,沒必要太過較真。
半炷香後,一名紅衣女童走入大殿之中,正是天宗的另一名元嬰祖師,她有些好奇地望了袁銘兩眼,接著便大大咧地和道袍老者說道:“嘿,盧師兄,還真讓你猜對了,他們神魂確實被人動了手腳,隻是發現的有些晚了,憑我們的手段,恐怕解決不了。
“可惜了,那就沒必要留著了,你去處理吧,”道袍老者點點頭,語氣平靜得就像是掐死一隻蟲子,聞言,紅衣女童似平並不驚訝,點了點頭後便徑直離開,與此同時,道袍老者也望向了袁銘,見他一臉驚訝便緩緩開口說道:“是不是覺得我手段太殘暴?
弟子不敢……隻是祖師,邵師叔他們往日裡也為宗門貢獻許多,既然已經弄清楚背叛不是他們的本意,為何不能將他們囚禁於主峰,再慢尋找解決之法?袁銘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他們並不隻是被人控製這麼簡單,我也隻是助他們解脫罷了,你剛剛的猜測是對的,確實有這麼個修為不低的魂修,他的神魂煉形是以‘噬魂蛭’為原型,他於五百年前成名,曾引起中原各大宗門聯手圍剿,結果還是僥幸讓他逃得了性命,不想今日,他竟又找上了我朝天宗,看來海外靈寶的消息,絡究還是被我那個蠢師弟泄露了出去啊,道袍老者唏噱一歎,如此說道。
“祖師說的那人是?”袁銘好奇地問道。
“其人本名已不得而知,隻知其自稱六欲尊者,修為已達元嬰中期,一身手段層出不窮,最為詭異切的,當屬‘寄魂’一招。”道袍老者目中帶著追憶之色說道。
寄魂,“噬魂蛭”袁銘聞言眉頭皺了皺。
“他會將自己的神魂分裂成數條小指長短的水蛭,將其埋入他人神識之後,既可以不斷地吸收那人的魂力,又可以在暗中改變其心智,令其淪為六欲手下的傀儡,最為關鍵的是,每一條神魂水蝦都可能被他轉化為主魂,在過去圍剿中,他著多次施展這招,從我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中逃脫,道袍老者回憶起當年的情景,臉上露出了一絲忌憚。
竟有這般詭異的能力,那他豈不最永遠不會死?“袁銘驚訝,脫口而出。”嗬嗬,這天底下哪有永生不死之人,即便是上古的返虛境,都熬不過壽元,更不用說他區區一介元嬰了,即便分出的神魂水蛭再多,壽元到了,他也終究難逃一死。“道袍老者苦笑了一聲,繼說道:況且神魂水蛭與其主魂相連,本身數量有限姑且不提,一旦埋入他人神之中,便無法再度分離,且一旦宿主身死,神魂水蛭也隨之殉葬,他自身的的修為也會受到一定影響,此外,在圍剿中,我們也發現,神魂水蛭重新恢複主魂的修為需要最少十年時間,而在此期間,隻要提前掌握了一條神魂水蛭,也可以通過秘法鎖定其他水蛭的位置,隻不過,秘密施展需要消耗神魂水蛭,一旦施展便會被其察覺,因此圍蒱的效率十分低下,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道袍老者一臉可惜地說道。
他話剛說完,紅衣女童去而複返,不過這次,她的神色卻嚴肅了許多,看了一眼袁銘後開口道,”盧師況,找到那個叛徒的位置了。
聞言道袍老者沉默片刻,麵悲天憫人之色愈甚,隨後便道幽幽歎道,唉,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師弟他居然還這麼執迷不悟,也罷,當年犯下錯的,也是時候由我親自終結了。
話暗剛落,袁銘便突然聽到了一道刺耳的瓷器碎裂聲在大殿中響起,他驚訝地抬頭,卻見自己雖然還在祖師大殿之中,然而整座大殿的布置確有了不的少變化,而道袍老者和紅衣女童卻都忽然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老二少,三名麵容陌生的朝天宗修士。
說是陌生,但袁銘在仔細觀察片刻後,卻發現那兩個年輕修士的五官容貌,依稀與道袍老者以及那位師弟有幾分相似。
逆徒!你可知你都乾了些什麼,整整三座城池,近十萬生民性命,在你眼中難道就一文不值嗎?“留著冉冉長須的老者咆孝著,用力拍打著的身側的長桌,震得桌上茶盞都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