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銘沒有說話,也跟著抱拳行了一禮。
那中年男子見狀,神情有些古怪地打量了袁銘一眼,卻並沒有與他打招呼。
夕影則是傳音介紹道:“這是我二叔,夕東流,一直帶著幾個結丹期族人,負責駐守此處。”
袁銘心中暗暗點頭,也保持了沉默。
“走,咱們進去說話。”夕東流引著兩人向院內走去。
幾人穿過一重重院落,越往後麵走,院中的人越少,隱藏在暗處的禁製就越多。
等一連穿過四重院落後,整個院子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侍從了,四周也都安靜的出奇,院子裡回蕩的,隻有他們三人的腳步聲。
走到院中的時候,夕東流忽然腳步一停,扭頭又打量了袁銘一眼,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他不是傀儡?”
袁銘聞言一愣,扭頭看了夕影一眼,不明白她二叔為何會有此問。
“不是,他姓袁,是我的一個朋友。”夕影簡單說道。
聽完這句話,夕東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模樣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難理解的事情一樣。
“丫頭,不要怪二叔瞎想,你這自小就排斥異性的毛病我可是一清二楚,在家族裡從小到大就從來沒見你交過一個異性友人。”夕東流忍不住說道。
“二叔,我隻是性情如此,不喜歡與人結交罷了。”夕影否認道。
“這樣啊。”夕東流聞言,不置可否道。
“對了,二叔,我記得以前鎮守此處的是陳伯伯,怎麼如今換成了你?”夕影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和族長一起來南疆辦點事,正好你陳伯伯也要回去一趟,我便在這裡替他守著了。”夕東流答道。
“父親也在南疆?”夕影有些意外道。
“在,不過他不在山莊這邊,你想見他的話,估計還得過些日子。”夕東流點頭道。
“倒是不急。二叔,你先給我這位朋友,安排個住處,我們在這裡還需要再待半個月左右。”夕影並沒有太在意,說道。
之後,夕影先行離去,往更深處的院落走去,夕東流則帶著袁銘來到這四進院落中的一間客房。
“袁道友,是吧?就請你先在這邊暫歇,日常餐食會有侍從送來,你若覺得無趣,可以去前院或者穀中隨意遊玩。”夕東流推開客房大門,對袁銘說道。
語氣不鹹不淡,說不上熱情,也算不得冷淡。
不過這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讓他不要隨意往後院那邊去。
“有勞了,不過這幾日我可能也需要閉關修行,所以不會外出,也不用餐食。”袁銘對此並不在意,隻是淡然說道。
“如此的話,我會關照一聲,不讓人到這邊來攪擾,你可以放心閉關。”聽聞此言,夕東流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袁銘抱拳道。
夕東流旋即告辭一聲,轉身離去了。
袁銘關上房門後,取出一張禁製符籙貼在了門上,然後又在屋內騰出一片空地,布置了一座禁製法陣,隨後便盤膝坐了進去。
他取出偷天鼎後,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陪伴了自己一路修行的寶貝,心中感慨不已。
這一次,他要再次嘗試祭煉偷天鼎。
先前的嘗試,隻是讓他祭煉成功了偷天鼎外部的禁製,要想徹底掌握這件寶物,就必須將其內部的禁製也都祭煉完成。
袁銘調息片刻之後,雙手捧起偷天鼎,張口噴出一股法力,包裹住了偷天鼎。
旋即他運轉修羅上人教授他的祭煉秘法,開始嘗試煉化偷天鼎。
偷天鼎上的金色紋路很快浮現而出,卻沒有對袁銘的法力造成任何的阻塞,輕而易舉便滲透了進去。
但也就是同時,袁銘眼前猛地一花,人也自行進入了偷天鼎內,盤膝坐在了那座白玉蓮台之上。
“我進入偷天鼎了?不對……”袁銘先是一驚,旋即就發現不對勁。
他雖然的確出現在了白玉蓮台上,可這四周白茫茫一片,根本不是偷天鼎內的那片空間。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袁銘搖了搖頭,將雜念摒除出去,當即順勢控製著法力,朝著身下的白玉蓮台滲透而去。
隻見白玉蓮台上光芒亮起,一道道更加密集繁複的花紋浮現,以袁銘身下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開去,直至覆蓋了整座蓮台。
袁銘的法力滲入那些金色紋路上時,當即感受到了一股阻滯之力,又變得寸步難行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