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放心。涉及病人**,醫生那也不會說出來的。”老李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先睡一覺。”
周予白懶懶“嗯”了一聲:“晚飯之前,什麼事都彆想挪動我。”
去公寓的路上正好路過咖啡廳,上午九點來鐘,遠遠就看見餘杭站在店門口打電話。
周予白太累,車都懶得下,隻是讓稍停打個招呼。
“餘杭,生意不好改做門童了?”
跟平時玩笑氣氛不同,餘杭先是一驚:“師哥你眼睛……好了?”
他未戴墨鏡,眼神是久違的深邃撩人。
“嗯,治半月了,再能不好?”周予白眉毛一揚,“怎麼你不滿意?”
餘杭哪顧上這些,焦急之色又湧到臉上:“不是,我這是找不到人急的!”
周予白莫名眉心一跳。
餘杭道:“今天是小咿來上課的日子,但這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人還沒到,電話也不通!”
李宏剛想開口,周予白繃
著臉:“學校找了嗎?”
“還沒,我剛開始以為她睡過了,就沒催,但是……”餘杭頓了頓,“餘家凡……就我家親戚小孩也沒來。”
李宏探出頭:“電話能打通嗎?”
餘杭搖頭:“不能。”
李宏:“一個人沒來可能是臨時遇到什麼事,兩人都沒來是怎麼回事?”
周予白默不吭氣,聽著兩人分析,十幾秒後,沉著聲說:“上車,先去學校找。”
他到底生氣沒,車上另兩個人也琢磨不出來。
車內氣壓低,一時間靜得隻能聽見輪胎摩擦路麵的聲音。
餘杭瞧著旁座的男人手撐著額頭,還以為睡著了,誰知車子還未開多遠,周予白忽然狠聲發火:“一個小時了才想起來找人,餘杭你乾什麼吃的!”
餘杭:“……”
李宏也不敢勸,隻是加緊開車。他車技不錯,眼光也活絡,快開到學校時看到旁邊小巷子裡有兩個人,趕緊說:“你們看看,那邊是不是他倆!”
餘杭喜形於色:“就是!就是!快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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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凡被當場抓住的時候,正騎在牆頭。
餘杭先跑過去的,氣得七竅生煙,嗬斥道:“下來!你爬那麼高乾什麼?為什麼不上課也不說一聲?”
喬咿站在牆邊,手上全是灰,恍然問:“餘家凡,你不是說打過電話了嗎?”
一看露餡了,餘家凡喪氣地小聲說:“給餘杭哥說,他才不會讓我出來玩!”
喬咿皺了皺眉。
她從褲兜裡拿手機想看時間,戳了戳屏幕沒反應:“怎麼回事?怎麼自動關機了?”
餘家凡抻著脖子看到,一臉心虛。
“是不是你乾得?”餘杭知道他什麼德行。
餘家凡摸摸鼻子:“怕你們打電話來打擾我倆。”
喬咿輕輕迂氣,正低頭開機,手腕被人扣住,扯著轉了個身。她還沒看清,聲音從頭頂先落了過來:“你怎麼回事?”
喬咿仰著頭,看著麵前正睨著她的男人,像被嚇到,心不受控地多跳了幾拍。
她既而又發現了更震撼的事,動動唇,結巴了幾下才說出口:“你眼睛……?”
李宏停好車,最晚過來,對喬咿點點頭,道:“予白眼睛剛恢複。”
說話間,喬咿默默把手腕從男
人掌心抽出來,還沒回過神,牆上的人又嚷了起來:“你們彆怪喬老師,是我把她拐出來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牆邊種著的樹剛開了花,妖豔紅色映在周予白眸中,他回頭,薄唇掀起:“怎麼當?你有多少分量?她出事你能擔得起?”
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人都聽見。喬咿臉發燒,咽了口唾沫。
餘家凡也愣住了,沒幾秒莫名在這男人的氣場下認了慫,軟著聲說:“我就想帶喬老師見見女朋友。”
“……”餘杭想把他送精神科了,掐著眉心說,“這什麼禮儀,見你女朋友得騎在牆上?”
“不是我女朋友,是它名字叫女朋友。”餘家凡手往後麵指,“喏,膽子特彆小,就在那呢。”
牆後麵有個稍高的房簷,眾人定睛看過去,一堆雜草微微動著,裡麵藏了隻小狗。
餘杭攤手:“你們一來它更不會出來了。”
“是隻流浪狗,好像受傷了。”喬咿聲音糯糯的,“我們想把它救下來。”
這麼一說,那狗確實在不住的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李宏和餘杭嘗試著也爬上牆,但這個位置有個斜坡,如果小狗不自己出來,人很難上去。幾次靠近,均失敗。
喬咿有些失望地鼓著嘴,似覺察到旁邊的視線,她側頭。
四目相對,周予白轉身大步走了。
“予白生氣了嗎?”李宏問。
喬咿悶悶站著:“好像是。”
李宏怕她心裡難受,笑著說:“他小時候被狗咬傷過,怕狗。”
喬咿:“哦。”
三個男人都在牆上七手八腳忙著,喬咿幫不上,安靜站在下麵,心情有些低落。
沒一會兒,她餘光看到人影。
周予白身型欣長高大,走到她旁邊,影子拉得很長。
喬咿微低著頭,看地麵。
很快,她視線裡出現一支紅色的東西。
周予白彎著腰,距離不近不遠,剛好呼吸能拍打到她耳邊,他晃了晃手裡的火腿腸,聲音溫柔道:“在這看著,我把它給你弄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