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不吃草(2 / 2)

白桃烏龍卷 蘑菇神力 15167 字 8個月前

“你沒事吧?”司機覺得他這六神無主的樣子才更要看看。

周予白無意思地應了聲,拉開車門下了車。

後麵跟著的出租車也停了,夏南和阿賀下了車,跟著往裡跑。

司機收回目光,準備離開,這才發現,那首歌一直大音量的放著,它又循環到了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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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咿被送進急診,檢查到治療結束已是淩晨。

那聽所謂的飲料隻是外表長得像飲料,甚至喝起來也和果汁無異,但其實酒精度數很高,普通人喝一點就會醉。

喬咿不勝酒力,因為渴又喝了快半瓶,很快便醉得沒了意識。

這種酒之前在國外的某些夜店裡,有心懷不軌的人用來騙人。

沒下藥,但喝了一般人都扛不住,醉後昏睡過去,彆人想做什麼也都無力反抗了。

喬咿的情況不單單是喝醉,她還對裡麵的成分起了嚴重

的過敏反應,不僅起了紅腫,還出現了喉頭水腫。

要不是及時把她送到了醫院,等呼吸困難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初步治療結束,醫生給她輸上了液,說:“要住院觀察,你們誰是家屬?”

走廊裡的三個男人全站了起來,但誰都沒開口。

醫生問:“沒人是家屬?”

這裡沒人是她的家屬。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與她有這種可以負責的關係的人本就不多。

沉默了幾秒,周予白說:“我來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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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眠的漫長夏夜,分分秒秒都是用輸液瓶子裡滴落的點滴計算出來的。

液體輸到第二瓶,喬咿醒了。

夏南垂著頭站在她麵前,淚水把地板都打濕了。

他泣不成聲地講著晚上的事,包括周予白的出現,然後他不停地給喬咿道歉。

喬咿頭還在暈,但是意識已經清醒了。她能想起一些晚上的事,能記起自己喝了那聽飲料後,發現開始頭暈後害怕的心情,能記起手腳不聽話,被夏南扶著的一些情景。

甚至還能想起一點關於周予白的。

“夏南。”喬咿一出聲,嗓子是啞的,她頓了頓,說,“你不要再講了。”

夏南不敢再說話。

他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喬咿說:“也彆打自己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喬咿,你說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可以去自首,也可以去死,隻要你一句話,我乾什麼都可以。”夏南抹了把臉上的淚,但又有新的流了出來,“喬咿,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阿賀看不下去了,把頭扭了過去。

喬咿想說什麼,但她胃裡翻湧,拔了針,跑到衛生間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夏南在外麵聽到,跪在地上嚎啕地哭起來。

周予白是去問醫院有沒有女護工,人回來剛進門就看見喬咿從衛生間出來難受的樣子。

他二話不說把地上的夏南提了起來,要往外麵拖。

阿賀慌了,攔著道:“彆這樣,南南要去自首的話,他這輩子就彆當律師了!再說南南也沒想真做什麼啊!南南你說是不是?你為自己說一聲?”阿賀回頭找喬咿說,“咱們同學四年了,夏南的為人你清楚的啊!彆說這事了,就是傷

你根頭發他都舍不得的!就你們部那個高……對,高林!他有次說了你一句難聽的話,南南當時就跟他打起來了,差點受處分!”

喬咿捂著腹部,不知是難受,還是什麼原因,緊緊抿著唇,眼眶發紅,喉部能看到在發抖。

她在周予白強行就要拖著人出去的時候,說:“算了。”

周予白停下來,詫異地看著她。

喬咿道:“我說算了。”

她喉嚨疼得難受,咽了口唾沫,又說:“沒發生什麼。”

周予白還是沒鬆手,喬咿仰頭看著他:“我的事,我說算了。”

她臉上的皮膚還發著紅,艱難說話的樣子像是在祈求,但也同樣堅定。

周予白不知道自己是心情,他說:“好。”

夏南滑脫在地上。

周予白看都沒看一眼,他伸手去扶喬咿:“你先回去躺好。”

喬咿身子往後躲了一下,自己慢慢走到床邊。

周予白去把醫生叫來給喬咿重新紮上針,做清醒後的檢查。周予白對夏南擺了下頭。

夏南說:“阿賀,我去買點吃的,你在這看一下喬咿。”

他說完往外走,周予白也跟了出去。

醫院後牆外的巷子裡,沒有燈,黑漆漆的。

兩個男人站著,月色照得人影修長,蟬叫聲陣陣。

周予白的聲音不帶什麼溫度,他說:“喬咿可以原諒你,但我不能。”

夏南沒說話,他認了。

“隨便還手。”周予白說完,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夏南悶哼,人倒在地上,想爬沒爬起來。

周予白青春期的時候也打過架,從沒輸過,也不愛廢話。他提著夏南的衣領撈起來,揮手又是一拳。

夏南臉上火辣辣的,嘴裡全是鐵鏽味。

周予白再次把他拉起來,月光下夏南的臉上泛著水光。

男人間有時的惺惺相惜,周予白知道夏南哭不是因為挨了打。

他指著旁邊的紅牆:“知道那裡是什麼嗎?”

“停屍房。”周予白掐著他的脖子撞在了牆上,臉逼近他,狠道,“我是恨不得把你送進去,但她要放過你。”

周予白一拳又揍了上去,他招呼他這幾下,沒往要害上打,但也不輕。

夏南全程挨著,沒有還手。

甚至夏南覺得這樣很好,至

少他能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點什麼。

他站不住,坐在了地上。

周予白手撐膝蓋,居高臨下看著他:“聽好,喬咿嗓子要毀了,這事咱倆就沒完。”

夏南怔了一下,這話裡有什麼詞讓他不爽,他硬撐著一口氣反駁道:“要沒完也是她跟我沒完,你算她的誰,有什麼立場?”

周予白輕笑:“我算是誰都無所謂,夏南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你不該這樣傷害她,你套都帶去了,彆說自己沒想過。”

夏南沉默了。

忽然,他笑起來。

“你說我不該傷她,這話竟然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從一個傷害她最深的人嘴裡說出來,不覺得荒唐嗎?”

周予白表情冷了下去。

夏南踉蹌著站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

“周、予、白。”他一字一頓,“早聽過你大名了,我是犯了大錯,那你讓喬咿傷心成那樣又算什麼?”

周予白黑眸微眯。

夏南道:“她為了你,淩晨坐在操場上傷心又算什麼?”

周予白不記得有這件事,他手用了力道按住夏南肩膀,問:“什麼時候?”

“你當然不記得。”夏南握著拳,想到自己發現喬咿獨自一人坐在淩晨的操場上發呆,想到他事後才知道那天是她剛和周予白分了手,他心裡現在還疼得直抽。

夏南咬著牙,朝著周予白的腹部來了一拳。

他每天都有運動,這拳很重。

周予白哼都沒哼,手壓在腹部喘了口氣,仍是問:“什麼時候?”

夏南咽了口嘴裡的血沫說:“你倆分手的第二天。”

巷子裡的風,好不容易帶來了夏季裡難得的涼。

周予白似自言自語:“有嗎?”

夏南說:“你不信就算了。”

周予白不是不信,是想不出。

分手的時候,他明明讓她等他。

但她不願意。

她把戒指還給了他,馬上就跟彆的男生在一起,他親眼看著她跟夏南一起去圖書館,一起上課。

他看著她坐在夏南的自行車後麵從自己麵前離開。

他當時還在想,小女孩真的是沒長心啊。

周予白也不是沒想過喬咿是為了氣他,但是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

很多都顧不上細想。

風大了,卷著樹葉,吹落了周

予白身上的汗。

也把落定的塵埃吹起。

周予白恍然間想起那年的事,他往回跑。

他想去確認什麼,又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喬咿的病房還亮著燈,周予白在樓下駐足,仰頭望著。

他的猶豫給了彆人捷足先登的機會。

同樣在這一刻控製不住想見到喬咿的,還有夏南。

安靜的病房,柔軟的人躺在床上。

夏南很狼狽,很羞愧,但也應為這樣,他在此刻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偽裝的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歌是伍佰的《浪人情歌》,發行於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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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聊會兒夏南。

你們有沒有上學時候遇到那種品學兼優,略有點胖,但其實五官端正,瘦了就很帥的男生。

夏南大概顏值就這樣。

性格為人吧,如果沒這事,我能給他打99分,那一分是他太磨嘰。

但現在這個事吧……怎麼說,我反正不可能誇他,也一點都不支持他。

不過希望大家注意到一個細節,我不是給他洗,我隻是希望大家注意,他洗澡的時候把水調成冷水了。

(作話我明天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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