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白托住她的腰,低頭回吻了她,隻不過兩三秒,他眼裡的情緒都斂住了,聲音低低緩緩地說:“喬咿同學就這點追求?”
“是呀!”喬咿說,“我可能胸無大誌吧。”
周予白垂下眼,熾熱陽光映在黑眸中,與毫不遮掩的□□一起勾勒出桃花般暈紅的眼角。
“啊。”他認同地喟歎,“是沒有痣。”
就像是撩人的妖孽,不管在一起多久,他總有辦法讓她臉紅心跳。
喬咿後知後覺在他身上抽了一下,磕磕巴巴道:“你怎麼胡說八道呢!”
“沒胡說。”周予白聲音含著輕笑,“也不是沒看過。”
“……”喬咿頭皮都麻掉了,“周予白!”
“生氣了?”他一臉抱歉,“那下次讓喬咿同學看回來。”
喬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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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操場出來,已是中午,喬咿帶著周予白去學校餐廳。
“學長上學的時候喜歡去哪個餐廳?”她問。
周予白隨意道:“我沒特彆喜好的,該吃飯的時候離哪裡近,就去哪裡,或者看同學意見。”
喬咿:“你們男生好像不會太糾結吃什麼,去哪吃這種問題。我們宿舍真的天天為這個發愁,一問吃什麼,都先說‘隨便’,如果有人提議一個,一定又會有人反駁。”
周予白笑起來:“這麼難嗎?”
“對。”喬咿說,“但學長放心,我對學校的餐廳還是略有研究的。”
周予白開會都沒這麼一字不露地認真過,說:“學長洗耳恭聽。”
“東餐廳價格最便宜,米飯好吃,本科生去的多,就是位置擠,如果是中午十二點下課再去,肯定是沒空位的,還有一定概率,想吃的菜已經被吃空了。”喬咿歪著頭,“我剛來樺大的時候老是搶不到飯,真想過大家是為了吃才來這裡上學。”
周予白問:“搶不到飯怎麼辦?”
“芸芸她們就幫我啊。”喬咿明顯頓了頓,說,“她們對我一直都很好。”
說罷她揚起笑,接著剛才的話題:“西餐廳環境好,裝修得真跟‘西餐廳’一樣,南餐廳挨著研究生和博士的宿舍樓,去吃的基本都是學霸,我們宿舍考試前會去那吃飯。
”喬咿手擋在嘴邊,“蹭學霸之氣——”
這是她大學生活的一部分,而周予白也曾同在這裡。
隻是時間不同。
但來來去去,那些學校裡的建築總是不變的。
她坐過的地方,他可能也曾坐過。
她趴著睡覺的課桌,他的書本可能也躺過。
隻是……
她的恍神,被周予白捕捉到。
“怎麼了?喬咿同學。”
“沒,我是想說。”喬咿指向遠處,“咱們今天去北餐廳吃飯!”
北餐廳有什麼特彆之處,周予白沒有感受到,隻是覺得喬咿為他欽點的山野菜麵,還挺不錯。
“這麵味道不錯。”周予白不吝誇獎。
喬咿得意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普通的麵條,上麵隻有幾片菜葉子,為什麼口感很香?”
“為什麼?”
“因為這麵條裡參了芝麻醬!”
“哦——!”周予白誇張地擺出捧場的表情。
周予白先吃完,坐著等喬咿,也沒看手機,也沒東瞧西看,就是安靜地等著他。
喬咿吃完,才問:“你知道為什麼要來北餐廳吃飯嗎?”
周予白很有興趣地問:“為什麼?”
“因為這裡挨著體院,帥哥最多!”
“……”
周予白拿紙巾給她擦嘴,擦完捏著她臉頰揪了揪:“看來今天我得振振夫綱了。”
喬咿桀然一笑,狡猾得像隻小狐狸,嬌俏道:“我對比過了,周學長還是最帥的!”
周予白目光一沉:“這麼會講話,小嘴是不是抹了芝麻醬了,讓我嘗嘗。”
他低頭,喬咿捂著嘴趕緊跑。
餐廳外的大路上,橫躺著一隻肥肥的貓,也不怕被人踩到,眯著眼打盹。
喬咿撿了片樹葉,用梗給貓撓癢癢,貓舒服地喵嗚嗚直叫。
她回頭,問跟出來的周予白:“油油現在在哪?”
“現在才想起來問自己的狗?”周予白散漫道,“還真是沒良心。”
“不是的。”喬咿拍拍手,站起來,“我之前在你公寓沒見到,也沒聽你提,以為是上次那個姐姐帶走了。”
“姐姐……?”
“她不是油油的媽媽嘛。”
周予白終於想起來了,無奈道:“你說的是倪安希吧,我帶油油去澳洲時候,她見過幾次,自己要說是油
油媽媽,我跟他講過不要亂‘認親’,她好像聽不明白。”
喬咿:“哦,這樣啊。”
“不然能怎麼樣?”周予白輕輕戳了戳她的頭,“狗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我又不在意。”喬咿說,“你不用解釋。”
周予白問:“真不在意?”
“真的。”喬咿平靜道,“以前我不懂事,後來想想,你說的是對的,我根本沒能力照顧它,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就強行把它帶回去。所以隻要知道它生活得很好,跟著你還是那個姐姐,我都覺得很好。”
周予白低聲:“喬咿……”
“油油現在在哪啊?”她問。
“我工作忙顧不過來的時候,就讓專業的人帶走暫時照顧,不忙了再讓人接回來。”周予白說,“它現在就在我公寓。”
喬咿目光期待:“我能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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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那小家夥聽到門響都沒醒,還是周予白喊它,它才爬了起來,對著周予白又是舔又是搖尾巴。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喬咿撇撇嘴,“隻喜歡你呢!”
周予白略嫌棄地把它驅開,摟著喬咿坐到沙發上,油油跳了幾次跳不上來,放棄了,叼著喬咿的拖鞋,趴在一邊玩。
“還疼嗎?”周予白手放在她的腹部揉了揉。
喬咿搖頭。
周予白溫聲問:“早上起得早,要不要在這裡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