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好玩嗎?(過了今晚,我們很快就能找...)(1 / 2)

韓蔓洗漱好, 美美吃了一頓張書慧給她煮的麵。之後就帶著錢鶯鶯,在基地裡麵收東西。

錢鶯鶯是個非常厲害的搬運工,她和韓蔓一樣, 可以把東西收進空間之後, 輕鬆帶走, 再在指定的地方放出來。

不過有了錢鶯鶯這個靶子, 韓蔓也就不必暴露自己的空間了。

厲覺一直和錢鶯鶯商量著讓錢鶯鶯和他一起回基地的事情, 但是錢鶯鶯拒絕和厲覺交流。一整天都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韓蔓的身邊, 被韓蔓指使得團團轉, 還樂在其中。

厲覺甚至在慶幸韓蔓不是個男人, 否則厲覺自認是真的搶不過她, 她能把人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錢鶯鶯聽了韓蔓的話,在倉庫裡麵大汗淋漓地找能用的東西。韓蔓則是靠在倉庫的邊上, 從這個窗口朝外看著。

看著外麵的那些孕婦們, 終於不在像之前韓蔓最開始看到的時候一樣,麵色麻木而灰敗。

她們現在神色輕鬆,在自由活動。

看著小隊裡麵的男人在那裡修車, 還能聽到那個巨大的陷阱下麵, 還有喪屍時不時地在叫喚。

韓蔓眯著眼睛, 姿態懶散, 之前那個女明星朝著韓蔓這邊走過來。

她今天並沒有打扮得花枝招展,沒有穿那種該看的不該看的什麼都能夠看見的紗裙。而是穿了一身正常的衣褲, 臉上那種討好之前那個泰坦的媚態也全都沒有了。

她站在韓蔓不遠處, 有些猶豫地走過來。

韓蔓轉個身,歪著頭看她, 沒有開口,表情也沒有驚訝。似乎預料到她會過來。

“昨晚上那幾個有尖牙和指甲的喪屍, 是我殺的。”

女明星說:“我有能力對抗喪屍,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練。比這個基地的很多男人都厲害,我知道怎麼去攻擊喪屍的弱點。我能在幾秒鐘之內,敲碎喪屍所有的關節,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她有些忐忑地把自己所有的優勢全都暴露在韓蔓的麵前。她說:“我不會懷孕,我把自己弄壞了。我這張臉,還能幫你去拉攏人。”

她說了一大堆之後,最後自我介紹道:“我叫簡香菱,我能加入你的小隊嗎?”

韓蔓稍稍站直了一點,語調懶洋洋地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收你?你之前可是那個醜八怪最愛的女人,還對我有敵視呢。”

簡香菱嘴唇抖了抖,她想說她是被迫的,但是她並沒有為自己解釋。

又站了一會兒,見韓蔓的表情無動於衷,轉身要走。

韓蔓慢吞吞在她身後說:“我們要去酮吉市,路上說不定還會遇見這樣的吃人基地。保證不了安全,你跟著回我們的基地,才是最好的選擇。”

簡香菱聞言臉上露出驚喜,她說:“我願意跟著你們去冒險!”

她看出了韓蔓和牧野小隊的實力,他們的團隊作戰和默契,根本是這個基地裡麵之前那一群惡心男人沒法比的。

簡香菱末世之前是個明星,過的是真正的好日子。但是末世之後,她的遭遇也是最慘的。

隻不過她不肯認命,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認過。她會審時度勢,曲意逢迎,也會見風使舵,更能豁得出去。

她不甘心,她懷過兩次孕,都是被她自己弄掉的。

韓蔓喜歡心狠手辣還能豁得出去的美人,她喜歡汙泥裡麵開出的花,她喜歡那種旺盛的向上的生命力。

簡香菱之前混成了這個基地大佬的女人,可見她的能耐和手段,絕對不止是豁得出去和臉長得好。

韓蔓聽她說願意去,竟然欣然應允:“好啊,你既然願意跟著,那歡迎加入小隊,隻不過……”

韓蔓說:“我們小隊裡麵,背叛者可不是變成喪屍那麼簡單。”

簡香菱輕笑了一聲,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瘋狂。她說:“你放心,隊長,我是從地獄加入你們的。”

我不會再回地獄去的。

韓蔓挑眉,“那你自己進來挑物資,順便幫鶯鶯乾活。我可先說好,不許在我男人麵前發騷。被我逮住,你不光生不出孩子,你會後悔生而為人。”

韓蔓用輕巧的語調,說著威脅的話。彈幕都覺得她是嚇唬人,可是簡香菱不覺得韓蔓說的是假話。

因此她認真承諾道:“放心吧隊長,我怎麼敢?再說……你的男人不是早就被你套牢了嗎?”

彈幕看到這裡,上麵刷得飛快,都是在給韓蔓提意見的——

我覺得不行,這個女的之前不是那個基地大佬最喜歡的女人嗎?她肯定乾了不少壞事兒。

那倒也不一定,都是被迫的。

被迫不被迫的,我是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地方特殊,她自己說喪屍是她殺的,萬一是吹牛呢?

這種事情不太可能吹牛。

對呀,到後麵隻要遇見喪屍不就露餡了嗎?……這謊撒得也太低級了。

我倒是覺得這個姐姐還行,有手段,長得又美。

這麼一看,蔓蔓的小隊裡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哎。

喜歡這個女孩子組成的小隊!

+1

……

韓蔓很滿意簡香菱的回答,看了一眼彈幕之後,示意簡香菱進來乾活。

錢鶯鶯在裡麵邊忙活著邊聽著兩個人說話,心裡其實有點不舒服。

她加入小隊的時候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呢,憑什麼這個簡香菱還是之前那個醜八怪的女人,韓蔓就那麼輕鬆答應了。

不過錢鶯鶯這個人是不記仇的,她但凡是會記仇,也不至於被一群人吸血吸了那麼多年。

因此簡香菱進來幫她乾活沒一會兒,錢鶯鶯就和這個新成員打得火熱了。還有些羞澀地說自己以前是她的影迷。

下午的時候,簡香菱作為小隊新成員,韓蔓帶著她和大夥一起吃飯。隨口介紹了一下。

韓蔓自己小隊裡麵的人沒有異議,欣然接受,各自都做了自我介紹,算是歡迎新的成員。

反倒是牧野吃過飯之後,帶著一手洗不掉的車油,把韓蔓拉到了沒人的地方。問她:“你為什麼讓那個女人加入?”

“你覺得她不行嗎?”韓蔓問。

牧野皺眉說:“她之前也助紂為虐。”

韓蔓看著牧野,片刻之後指著遠處那群他們救下來的女人說:“野哥,你看看那群女人,大部分都懷孕了。那個醜巨人的精/子質量真的有這麼高?你再看,有一部分挺好看的,但是有一部分是不是條件不太行?”

牧野皺著眉看了一眼,韓蔓對他勾勾手指,說:“你是男人,你應該知道,就算是末世了,有好看的女人的前提下,醜女人也是不受待見的。”

牧野眉頭緊擰,他和韓蔓湊的有些近,他有點呼吸不暢。

韓蔓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更拉近了一些,說:“男人隻會在一種情況下,不太在乎和自己上床的女人是誰,是什麼樣子。就是喝醉的時候。”

韓蔓說:“那些不好看的女人也都懷了孩子,在這裡沒懷孩子的女人沒兩個,還恰巧都是好看的。而沒懷孕的不好看的女人一個沒有,你覺得這群人每次都劫到好看又年輕的女人幾率有幾成?那些不好看的老女人,或者不好看又不能懷孕的女人去哪了?”

牧野表情微變,韓蔓摸著他的臉說:“男人啊,狠心的時候你知道的。”

“現在你在想想,那些懷孕的比較醜的女人,是怎麼懷上孩子的?”

“昨晚那個迎新會上,我和錢鶯鶯她們被安排的站位都是按照模樣好壞排的呢。那些女人隻有懷上了基地醜巨人的孩子,才能保住一命。”

“我昨晚上看到簡香菱死命灌那個醜八怪喝酒呢,那可真是用儘全身解數,恨不得光著上陣了。”

“你猜她為什麼那樣,怕失寵嗎?”

韓蔓笑意盈盈地說:“她可是比這基地裡麵大多數男人對付喪屍還厲害,昨晚上喪屍潮湧那時候,籠子裡給你預備的那幾個喪屍,是她趁亂殺的。她不靠臉也能活。”

韓蔓對牧野拋了個媚眼:“她可是那個醜八怪最愛的女人。”

除了她,誰能悄無聲息地乾這種事兒。畢竟懷了醜八怪的孩子,再怎麼惡心,也比死了變成喪屍好。

牧野沉默地點了點頭。

彈幕這個時候也恍然大悟——

臥槽臥槽這些細節我都從來沒有注意!

我還以為簡香菱之前那麼緊張,後來打扮得那麼過火,是怕自己失寵!

蔓蔓的心思這也有點太細了吧,我根本就沒有看到苗頭,我覺得我是個傻子。

是個傻子沒錯了。

細節控表示我也沒有想過那麼多……

這麼一看,簡香菱真的不壞,甚至還有點善良。

我就真的佩服蔓蔓,這種細節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看到這麼多懷孕的女人,我隻能想到對方是個禽獸!

我還以為是那個醜巨人葷素不忌……

仔細想想,男的哪有葷素不忌的?隻不過沒有選擇的條件罷了!

這一波必須給蔓蔓點個讚!

……

簡香菱隻不過是在自己活著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幫了彆人。但這已經夠了,在這個世界裡麵,能這樣已經是頷下之珠了。

牧野本來不太讚同,他對事不對人,他以為韓蔓收了個曾經助紂為虐的人。但他看人並沒有韓蔓細致。

韓蔓玩心玩人從來都是手段一流,這一點牧野不得不認。

韓蔓好好地跟他解釋了,牧野自然不再過問。

小隊裡麵有了新的成員,大家一起乾活,效率也挺快的。簡香菱果然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她甚至幫著幾個男的搭手修車來著,弄了一手洗不掉的車油,黑乎乎的,也沒見在意。

韓蔓看著自己小隊的幾個人非常的滿意,她現在偶爾也會突然間冒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韓蔓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日落之前,厲覺他們開來的三輛車全都修好了。

韓蔓他們之前的車被推進了山溝裡麵,也用繩子拉出來的一輛還算完整的。換了輪胎之後除了外觀有點不好,倒也能開。

於是他們一共修整了四輛車,晚上的時候共同開會,商議明天回程的人員。

厲覺和錢鶯鶯不出意外地發生了爭執,錢鶯鶯要跟著韓蔓繼續去酮吉市,厲覺非要把她帶回去。

兩個人吵得挺凶的,都動手了。不過誰也沒想到動手的不是厲覺那個真暴君,而是錢鶯鶯這個真聖母。

錢鶯鶯拿槍把兒把厲覺的腦袋給打破的時候,慘遭家暴的厲覺表情震驚得像第一次被安嘉和給打的梅湘南。

韓蔓在旁邊忍不住捂著嘴笑,牧野見她顫抖的像是開了震動的手機。怕厲覺看見她在笑記仇,連忙脫了衣服把她腦袋給蒙住了。

錢鶯鶯把厲覺的腦袋給打破了之後,突然間又開始心疼厲覺。

小時候他們兩個住鄰居,厲覺總是被他爸打的半死不活。經常是錢鶯鶯把又瘦又小的他給弄到家裡,又是喂飯又是伺候著。

厲覺對於錢鶯鶯有一種超乎情愛的感情和依賴,錢鶯鶯最開始不能接受厲覺對她有那方麵的想法。但是後來搞了兩次之後也就認了。

她也是真的心疼厲覺,所以把厲覺給打了之後又趕緊哄他,但是她這麼一哄……就更像安嘉和認錯的時候。

厲覺很委屈,錢鶯鶯打完了人比較心虛。最後沒有辦法,決定跟厲覺一塊回去。

當天晚上,錢鶯鶯找到了韓蔓,充滿歉意地說:“我不能跟你一塊去酮吉市了,不過我這個玉佩你拿著吧,你隻要朝上麵滴一點血……唔。”

韓蔓滿臉無奈地把錢鶯鶯的嘴給按住。幾乎是貼著她的臉對她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彆隨隨便便地把這種秘密告訴彆人?”

“要不然你在外頭,彆說是我小隊的人,我真的丟不起這個人。這會讓人覺得我往隊裡招智障。”

錢鶯鶯被韓蔓給罵的都習慣了,有些憨地笑了笑。她說:“我沒隨便告訴彆人,我就沒有告訴厲覺要滴血才能用。”

韓蔓聞言還有點驚訝:“為什麼?”

她不覺得在錢鶯鶯的心裡,自己比厲覺還要親近。

錢鶯鶯搖頭說:“我怕厲覺拿我的玉佩去乾壞事,搶彆人的東西什麼的。你不知道,厲覺他小時候很可憐,但是他從小就壞,沒有道德感,什麼事都乾……”

韓蔓聽她這麼說直接都笑彎腰了,她忍不住問錢鶯鶯:“在你心裡覺得我是一個好人?不會拿你的玉佩去做壞事嗎?”

錢鶯鶯真的單純的點頭道:“當然啊,你絕對是個好人。”

韓蔓想問你什麼時候瞎的。

彈幕聽到了這種說法,一個個的全在刷著錢鶯鶯這個小聖母,現在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定下了回去的人選和分好的車輛,又把物資重新裝上去。幾個小隊像昨天一樣分批入睡,留一些人看著那些幸存者們。

今天晚上,韓蔓故意和牧野調到了一個時間段巡邏,兩個人在寂靜的廠房裡麵漫步。

今夜天上繁星閃爍,雖然月亮隻有一道彎彎的月牙,但是星空非常的美。

韓蔓手裡拿著個手電筒,一個勁兒開開關關。這個基地裡現在基本沒有任何的危險,韓蔓的精神狀態非常地放鬆。

她側頭問牧野:“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是在約會?”

牧野聞言輕輕歎了口氣,沒有應聲。

韓蔓把手電筒換了個手拿著,並沒有去牽牧野的手,而是去抓他衣服的袖口。

他穿的衣服袖口有那種控製袖口鬆緊的粘帶,韓蔓用手指勾住了那個帶子。

牧野餘光中看到韓蔓朝著他伸手,第一反應是揚起手把韓蔓甩開。

不過抬起手的時候發現韓蔓沒有抓他的手,而是勾住了他的袖口。他愣了下,抿了抿唇,又把手垂下來了,默認了韓蔓的動作。

牧野目前能夠接受的,就隻有這樣。

牧野心裡還很彆扭,他理不清愛恨。他不甘心就這麼和韓蔓牽扯,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始和她糾纏,最後的結局隻能是被她的藤蔓徹底淹沒,成為她的養料。

而那個時候,牧野根本無法確定,韓蔓會不會甘心紮根在他的旁邊。會不會吸著他的血長得茂盛之後,再將藤蔓延伸到其他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之中,牧野所能給韓蔓的東西很有限,而韓蔓從來不是一個懂得滿足的人。

他們一旦開始必將走向結束,他們最後的結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你死我活。

韓蔓真的太了解他了,清楚地知道他所有的底線,經常踩著他的底線跳舞。

就比如現在,她哪怕在失去某些記憶的時候,也能夠輕易地拿捏住她身邊每一個人。

兩個人看上去浪漫逛街,實際上心思各異。

唯有彈幕磕糖磕得毫無障礙,看著韓蔓和牧野這樣子比看著他們手拉手還甜。

這麼一間廠房一間廠房的走過去,韓蔓果然並沒有滿足於這樣隻牽著牧野的袖口。

她的指尖一點點地試探著,如同一根看上去無害而脆弱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爬上了牧野的掌心。

牧野感覺到之後,站定腳步再度要就勢把韓蔓甩開的時候,韓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連巧克力帶她自己的掌心,一起塞進牧野的手中。

牧野感覺到掌心包裝紙的質感,要甩手的動作一頓。韓蔓對著他笑,勾起了他上一次在車上不自知抓韓蔓手的那時候。

牧野的心不受控製地狠狠跳了下。

他看著韓蔓,兩個人的中間是手電筒的圓圓的燈光,像是一場舞會的追光燈。陰差陽錯地照到了他們這兩個,本來一生都不應該共舞的人中間。

韓蔓在邀請她“共舞”,可牧野天生不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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