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他就是想待在韓蔓的身邊,...)(1 / 2)

等到屋子裡再度亮起燈, 是打著赤膊的牧野去開的。

他嘴裡叼著一根煙,整個身前後背全都是汗,簡直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汗珠滾過他傷疤遍布的脊背, 前胸泛著一股潮濕的蜜色, 在屋子裡燈光的照射下, 簡直讓人的眼睛無處安放。

牧野被煙熏得加上被燈刺得微微眯眼, 開了燈之後掐著煙頭狠狠吸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凶狠未儘, 淩厲尚存。

他的愛和欲望一樣洶湧如潮, 可是被韓蔓這樣算計著爆發, 他的心裡並不好受。

牧野叼著煙邁著長腿走到桌子邊上, 把癱在上麵餘韻未散還在失神的韓蔓用桌布卷上, 嚴嚴實實地包裹好。

然後抱著抗在肩膀上。

韓蔓簡直像個屍體,從頭到腳軟綿綿地被牧野扛著進了浴室。

蒸汽散開, 淋浴的噴頭直接對著馬桶, 牧野的煙頭被打濕熄滅,但是他沒有吐掉。現在他需要嘴裡有些東西,咬著嚼著, 最好就像煙一樣辛辣刺激。

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把韓蔓活活咬死。

他叼著熄滅濕漉的煙頭, 咬得煙嘴變形撕裂。坐在馬桶上, 腿上坐著韓蔓, 一條手臂圈著她後背腰脊,免得她從自己懷中滑下去。另一隻手抓著個毛巾, 給她從手臂開始擦洗。

韓蔓閉著眼睛, 側頭枕在牧野的肩膀上,臉蛋被擠得微微變形, 水打在她的睫毛上麵,她的眼睫在細細碎碎的顫栗。

浴室裡麵熱氣蒸騰, 韓蔓被牧野用毛巾擦得癢,輕輕笑起來。

她的笑聲帶著說不出的滿足和得逞。她睜開眼睛,把自己濕透的頭發,朝著後腦捋順。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沾水之後更顯得可憐可愛的眉目。

她的雙臂搭在牧野的脖子上,同樣把他的頭發也朝後捋了下。手指點在他高挺的鼻梁之上。

她說:“你真帶勁兒。”

韓蔓的指尖跟著水流一起,輕輕地點遍牧野此刻堪稱陰沉的眉目,說:“彆生氣嘛,你的樣子好嚇人……”。

牧野被淋浴的水流打得眼睫溺水,濕透了之後看上去竟然很長。韓蔓指尖碰了碰他的睫毛,牧野閉了下眼睛。

韓蔓的指尖順著他的睫毛向下,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細細的描繪著。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孩子,好奇著一件新鮮的玩具。

而就在她的指尖捏開牧野唇縫的時候,牧野一把抓住了韓蔓的手腕。

水還在稀裡嘩啦地不斷打在兩個人的身上,洗去黏膩的同時,他們之間的體溫也在因為熱水不斷攀升。

牧野抬起頭冷冷盯著韓蔓,哪怕是他們才剛剛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最親密的人,可他的眼中依舊帶著凶狠的恨意。

他像一頭被馴服的野馬,即便是迫不得已戴上了籠頭,也還是會在有人靠近的時候瘋狂揚頭抬蹄。

韓蔓被他看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危險和渴望有些時候是共通的。就像恐懼和爽快,辛辣和疼痛,他們之間在某些時候,都存在著某種微妙的共通。

韓蔓從沒試過,隻是這樣被個男人看著,就熱血沸騰。尤其是她才剛剛心滿意足過,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難以自控地帶上了一點引誘,她說:“我的所有話你都可以不信。”

韓蔓說:“但我愛你那句,是真的。”

牧野瞳孔悄無聲息地方大,這是人在麵對恐懼和震驚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反應。

他盯著韓蔓,像是在看著仇人。

可是下一刻,他偏頭吐掉了嘴裡被咬到稀爛的煙嘴。

勾著韓蔓的後頸,再度將她壓向自己,說:“韓蔓,你如果敢騙我,我一定弄死你。”

說著,他吻上她那張謊話連篇卻也讓人“死無全屍”的嘴唇。

滿是牙印的煙頭泥濘地落在淋浴的下麵,被不斷地衝刷著。煙頭的煙油被水淋得脫了色,細細地被拉出了一條細線,然後和熱水摻雜在一起,迅疾且連綿不絕地鑽入下水道。

熱氣蒸騰到什麼也看不真切,這一方狹窄的浴室之中,滿是水汽——像愛侶的仙境、像野獸的桃源、像狐狸發出的迷惑人心的氣味、讓人心甘情願地“死”在其中,獻祭心臟。

熱度攀聲到快要將一切蒸熟煮沸,浴室門上的一小塊玻璃上,偶爾會落上一個或大或小的指印。然後很快被蒸汽重新淹沒。

這一天晚上,韓蔓預判了所有的預判,她布置的所有一切都派上了用場。

老房子著火和素了多年的人吃葷,絕不可能吃一口就放下。

濃烈的愛恨就像是冰凍三尺,並非一把火就能融化。韓蔓得償所願,心滿意足,最後躺在床上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黎明帶走噩夢,離體的神魂落回軀殼,愛和恨沒有徹底消泯,卻已經塵埃落定。

韓蔓筋疲力竭一秒入睡,睡著之前連係統播報補償對象恨意值下降都沒有仔細去聽。

牧野躺在韓蔓的身邊,他靠坐在床頭,又叼了一根煙,看著外麵即將出升的太陽。

不過他最後看了看睡著的韓蔓,隻是咬著煙嘴,並沒有點燃。

牧野腦子空蕩蕩的,比被喪屍啃過還要空。好像所有的情緒都被他一晚上的功夫射乾淨了。

他在暖黃的太陽自天邊升起的時候,起身去外麵鎖上了門,然後鑽進被子裡。閉眼片刻,側身勾著韓蔓,把她拉進了懷裡。

牧野從來沒有一覺睡得這麼暖過,懷中有個和自己溫度相差無幾,又肌膚相貼的人,和自己睡是完全兩回事。

韓蔓和他像蒸熟的兩個相鄰的包子,皮肉都要粘在一起,都睡了一身熱汗。

清晨開始,外麵飄起了小雪,氣溫下降了好幾度,冷得人出門都要縮手縮腳。

可現在這個時間才剛剛十月末,按照正常來說,也不過才初冬。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格外冷,還是酮吉市格外冷。小雪伴隨著北風,嗚嗚嗷嗷地從門窗縫隙裡麵鑽進屋子。

張書慧一大早上沒有等到韓蔓,小隊的隊員雖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都對於昨晚上的事情諱莫如深。

兩個小隊的人全都聽到了異樣的聲音,但是誰也沒有出來看一眼。畢竟兄弟三角戀這種事情,再加個孕婦摻和其中,除了他們自己,誰也拆分不開。

而且兩個小隊的隊員,莫名地都對自己的隊長有著絕對的信心。相信他們的人品,也相信他們的分寸。

然後等到小隊吃過飯回來,眼看著都下午,外麵地麵都洋洋灑灑地掩蓋了一層清雪的時候,兩個隊長這才一前一後地出現。

彼時那個孕婦孔微,已經在牧野的房間發現了被打得活活像是練了五毒功的牧原。她心疼得哭哭啼啼,牧野小隊的隊員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韓蔓渾身懶洋洋的,她本來想今天躺一天。她不是雛,牧野雖然猛,但他那沒長刺,也不傷人。她不是像中寫得那樣被弄得起不來,隻是心願得償,不想營業罷了。

隻不過直播隨著韓蔓清醒開啟,第一視角就是近在咫尺的牧野的喉結,韓蔓不想營業架不住彈幕自己會找樂子。

而韓蔓翻了個身,準備起身上廁所的時候,牧野被她動醒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不放開她,然後又把被子拉上來蓋過兩個人頭頂,彈幕又黑屏。

最後韓蔓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牧野等不及韓蔓率先出門。他這老牤牛犁地一整夜,起床還加班,體力消耗太大,快餓瘋了。答應給韓蔓帶吃的,就匆匆走了。

而韓蔓倒是沒什麼餓的感覺,她起來就喝了幾個營養液,渾身暖洋洋地又舒服又愜意。甚至還想打飽嗝,是真的飽,各種意義上的飽。

她在牧野走後不久,慢吞吞地出來,想著露個麵,免得自己小隊的人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

結果路過牧野的屋子,見門開著呢,裡麵傳來細細的哭聲,聽得人耳朵癢,心也癢癢。

韓蔓推開門就見孔微大著肚子坐在床邊上,捧著牧原的手,哭得像一朵盛放的花。

孔微哭起來的樣子讓韓蔓震驚了一下。眼尾和鼻尖都紅得非常好看,把她有些寡淡的眉目一下就給拉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韓蔓立刻心領神會,哦,怪不得牧原喜歡。感情不光動靜好聽,哭起來也是很吸引人的。

不過韓蔓再朝近走一些,就看到了牧野床上躺著的,宛若毒發的牧原。

好像一個堆成人形的彩色蔬菜饅頭堆啊。

韓蔓故作誇張地抽了一口氣,彈幕見到牧原這個慘樣子,這一刻對他的同情達到了巔峰——

真是慘他媽給慘開門,慘到家了。

笑死我了,小圓圓真的太可憐了……

我就真沒想到他是這麼個助攻法。

不過這個助攻效果還挺好的,最起碼我們蔓蔓吃到肉了!

我對牧原始終沒有好感,不喜歡他這樣的人,覺得他挨揍也是活該!

其實牧原他隻是比較了解蔓蔓,但隻是他了解也沒有用啊。還是被弄得很慘。

牧野下手可真狠(兩重意思

樓上笑死我,雖然我們沒有看到昨晚上具體是什麼內容,但是我知道一晚上直播都沒開。

那還用說嗎,老處男肯定折騰一晚上!

……

韓蔓看了彈幕,走到了床邊上。先是對孔微點了點頭,然後笑眯眯地看向了床上的牧原。

牧原看到韓蔓之後,對著她怒目而視。

雖然牧原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隻要他哥哥去找韓蔓,就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牧原還是不服氣,他哥怎麼就睜眼瞎呢?韓蔓這種心思複雜的能嚇死密集恐懼症的人,真的不好碰的。

隻可惜牧原現在也根本不敢言語攻擊韓蔓,因為孔微就在邊上呢,而且從今往後他搞不好要叫韓蔓大嫂。

這才是牧原最糟心的事情,比他被牧野揍了一身的傷還要糟心。

“哎喲嘖嘖嘖,”韓蔓看著牧原說:“你說你沒事,跟你哥哥犟什麼嘴?你又打不過他,看你哥這暴脾氣,哎喲這小臉兒……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恢複不到人形了。”

牧原看到韓蔓一動嘴唇,就渾身緊繃。生怕韓蔓把昨天晚上那點糟心的事兒,全都倒豆子一樣說給孔微。

聽到韓蔓隻是說他和自己的哥哥起了衝突,牧原狠狠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心裡產生了一種悲傷的情緒。

他媽的,韓蔓真的很了解他,他就是用和牧野起了衝突的這個理由跟孔微撒謊的。

韓蔓達成目的,也徹底解了氣,當然就無意再為難牧原。畢竟以後大家還要一起生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免得牧原有事沒事了就跟他哥哥說自己的壞話。

要知道牧原說的話在牧野那裡是非常有重量的。

孔微看上去非常的心疼牧原,隻不過牧野這個人,本來就是生人勿近,孔微正常的情況下都不太敢看他,牧原就算是被打個半死,孔微也是不敢去找牧野說什麼的。

韓蔓站在牧原的床邊上,看了半天的笑話。笑夠了,這才去和自己小隊裡麵的人打了個照麵。

一群人平時都聚集在張書慧的屋子裡頭,主要是張書慧的屋子裡頭總有一些好吃的。

韓蔓站在窗邊上,朝著外麵看去,雪還在下,她忍不住問道:“酮吉市這麼冷嗎?這個地理位置這時候不應該下雪吧?”

“確實是不應該。”張權接話道:“這才十月末,今年秋天霜來得早,冬天雪來得也太早了,而且外邊超級冷。”

韓蔓順著大樓朝下看,滿地的白色,她不知道為什麼又恍然間出現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好像這一幕她曾經也經曆過一樣,韓蔓想到關於係統說的隱藏劇情,然後這才想起來去看一看係統空間。

結果這麼一看,韓蔓發現空間的恨意值就隻剩下半顆星了。

“咦,”韓蔓咦了一聲,想起她昨天晚上睡著的時候,確實聽到了係統的播報音。

隻不過那個時候她確實是有點累,也沒有太在意。

彈幕倒是一大早上就發現了這種變化,已經討論過一輪了。發現韓蔓終於注意到了,都在感歎她是最不在乎恨意值的一個改造對象了。

韓蔓抱著手臂,正在看雪景的時候,牧野吃完了飯,給她帶了東西回來了。

兩個人糾纏了整整一個晚上,但是現在他們之間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變化。

牧野還是那副樣子,就算給韓蔓帶了吃的,也隻是放在了桌子上,對她說:“趁熱吃。”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親密,也沒有要給韓蔓喂飯的意思。

要不是空間的恨意值就隻剩下了半顆星,能夠由此來窺探到牧野那一副硬邦邦冷冰冰的模樣下麵,對她早已全麵潰敗。還真的看不出來他像個陷入戀愛當中的人。

當然了,牧野天生就不是那種會黏人的人。而且他開竅的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所有一切性格全部都已經定型。

尤其是克製的時間太久了,牧野的失控也就僅限於昨晚,僅限於跟韓蔓的親熱而已。

韓蔓拿過牧野給她帶回來的東西,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普通的粥和鹹菜,加上這個基地裡麵蒸的一些雜麵餅。

這個在末世當中已經算是好吃的了,韓蔓雖然覺得不好吃,但是她也沒有從空間拿什麼東西出來,好好地把這些東西全都給吃了。

吃過了東西,也露過了麵,韓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準備再睡一覺。

躺在床上和彈幕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話,彈幕上麵有一些人在詢問韓蔓昨天晚上的感覺。

韓蔓笑了笑說:“野哥嘛,生猛海鮮。”

彈幕聽了之後,簡直像自己找到了對象一樣,不知道在那興奮個什麼勁兒。

有一部分人擔心韓蔓他們怎麼脫身,怎麼從這個基地裡麵離開。

韓蔓確實在琢磨著這件事,不過也並不著急。她今天看著那個孔微,應該是快生了,孕婦最忌諱情緒巨大波動,尤其是孕晚期。

現在孔微心疼牧原心疼得要死,可不就快了。

韓蔓閉著眼睛,準備讓係統給她念書,然後她再睡一會兒。

反正孔微不能大著肚子跟他們顛簸,一切隻能等她生完了再說。大不了他們就先答應褚毅,等到想走的時候再反水就行了。

結果韓蔓才醞釀出一丁點睡意,就聽到有人打開了門。

她不用睜眼睛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因為腦中的彈幕已經飛快地刷起來了。

韓蔓並沒有睜開眼睛,來人直接坐在了韓蔓的床邊上,也並沒有說什麼。

沒有溫情脈脈對她愛/撫親吻,也沒有任何甜言蜜語。

就隻是在韓蔓的床邊上坐著,看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後,躺在了韓蔓的旁邊。

因為還穿著鞋子,他就隻是半個身子躺在床上,一條長腿撐在地上。姿勢看上去像一條在陽光下伸展身體的豹子。

韓蔓等了一會兒,側過了頭睜開眼睛看他,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敲了敲,“你跑我這乾嘛來了?”

牧野睜開眼睛,卻並沒有側頭去看韓蔓,而是看著天花板。

他現在的心情很奇怪,他心裡的那場大火燒儘了,但是餘溫尚在,一樣的讓他坐立難安。

他渾身都是□□燒儘的暖融融,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平和,他來根本沒有任何的目的。

牧野開口,聲音很低,他說的就是自己心裡想的。

他說:“不乾什麼,就是想待在這。”

他就是想待在韓蔓的身邊,什麼都不想乾。

彈幕聽了之後,一個一個全都激動地在刷著哇哇哇。

韓蔓的心裡也忍不住動了一下,因為牧野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其實比那些甜言蜜語更動人。

大部分的時間,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相依相伴,可不就是什麼也不做嗎?

在大雪紛飛的時候,暴雨傾盆的時候、生活的節奏被打亂的時候、要做的事情全都暫時被迫擱置的時候、窩在屋子裡麵,躺在被子裡麵,什麼都不做,隻是這樣和對方待著。

韓蔓翻過了身,從被子裡麵摟上牧野的腰,把自己的頭從枕頭上一直挪到牧野的肩窩。

埋在他的肩窩裡頭,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睡意彌漫,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韓蔓其實長得非常具有欺騙性,她的言行舉止,都和她的長相一樣帶有欺騙性。

尤其是她像這樣睡著的時候,根本讓任何人都很難對她有什麼戒心。可牧野的心卻並沒有辦法徹底地放下。牧野的心裡並不安穩,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韓蔓會突然間轉變。

因為就在兩個月前,牧野還很清楚地知道韓蔓不光不愛他甚至恨他。而且韓蔓在害過他之後離開的時候,是真的拋棄了他和他的庇護。

但是韓蔓出去一趟回來,不光給他找了藥,治療他身上的傷,還徹底改變了對他的態度。

韓蔓忘了一些事情,然後對他的感情也漸漸地變得真摯起來。讓牧野失控的從來都不是牧原,而是他真的能夠感覺到韓蔓對他的感情,他就沒有辦法再壓抑住自己的感情。

可是牧野也會害怕,就像韓蔓突然間忘記什麼一樣。如果她又突然間想起的話,到那個時候他們之間要怎麼辦呢?

牧野歪頭將下把輕輕擱在韓蔓的額頭上,他在想,無論韓蔓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放手的。

牧野也閉上了眼睛,兩個人晚飯都沒有吃,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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