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頭紗揭開(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1 / 2)

季思源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

她預測的是卡著七個月的期限, 能把寇柏顏搞定就算成功。

季思源今天接觸寇柏顏,又有了新的衡量。

覺得她或許能夠提前一些,畢竟寇柏顏雖然對她的親近反應得很激烈, 但是季思源能夠看得出來, 他並不是真的抗拒自己。

真的抗拒不是那樣的。

誰想到兩個人就親密接觸了一次, 就摸了一次, 寇柏顏就下滑了兩顆星的恨意值。

季思源是真的沒有想到, 她的眉梢高高地挑起, 坐了一會兒又重新躺回去, 在懸浮車上露出了非常燦爛且甜蜜的笑。

彈幕也在瘋狂地一頓亂刷——

啊啊啊啊啊, 我瘋了, 終於掉了!

這也太快了我操,剛才不就黑了一下屏……摸一次掉兩顆星的話, 下次來一次真格的不就沒了?

嗚嗚嗚嗚嗚我哭了, 柏顏哥哥真的很喜歡女兒。

對呀,得多喜歡她替她蹲了這麼多年的監獄,忍受了她這麼多年的人渣行為, 結果女兒稍微軟一點, 他直接就崩了。

啊啊啊啊我也想要一個柏顏哥哥!

我又相信愛情了, 給我好好對待他!

天哪, 那如果係統一開始綁定改造對象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分分鐘就改造成功了?

樓上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可能!

哎, 看看人家的愛情, 再看看我,母胎單身流出了羨慕的淚水。

……

季思源看了彈幕之後直接否定道:“如果一開始係統綁定的時候, 我就在正確的時間線,就算改造成功也是假的。”

季思源說:“我如果沒有換一種方式, 跟寇柏顏重新開始過,我不會相信什麼感情,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感情。”

季思源閉上眼睛笑著說:“那個時候我的心裡隻有星幣,星幣在我心裡,抵得過任何的男人。”

季思源說:“你們那個時代也有屬於自己的貨幣,姐姐教你們,什麼愛情什麼男人,沒有那種硬通貨來的實在。”

“如果我沒有錢,是個普通beta,哪怕是個alpha,就我這種性格,寇柏顏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季思源說:“你的條件是和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自己給自己創造價值,讓你自己變得昂貴,到那時候什麼男人沒有?”

“什麼樣的愛情你要不到呢?”

彈幕現在跟季思源不吵架了,當然也有罵季思源的但是季思源不回嘴,她自己罵著罵著沒意思也就走了。

彈幕都很喜歡跟季思源互動,就類似於這種說教。如果放在彆人的身上就會讓人非常地反感。

可是放在季思源的身上,這些話就變得理所當然。

因為彈幕都看著呢,她忙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沒日沒夜一門心思搞錢。

她所得到的一切,雖然離不開彆人的助力,但大部分都是靠她自己得來的。

這樣一個不是吹牛逼而是真牛逼的女人,誰會不喜歡呢?

季思源的一番奮鬥論,又引起彈幕熱烈地討論。

季思源則是躺在座椅上,無論彈幕說什麼樣的話,她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她在想寇柏顏,想他現在在乾什麼。

寇柏顏這個時間正在洗自己,把自己快要洗脫皮了,也覺得自己身上有季思源信息素的味道。

當然是洗不掉的,因為季思源在剛才零食標記寇柏顏的時候,用自己的犬齒,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了寇柏顏的腺體當中一些。

要的就是讓他洗不乾淨。

季思源這一次來探監,離開之後,寇柏顏沒有輾轉反側的情況了,但是他的情緒很低落。

或者說他整個人強行把自己的情緒壓抑到了低穀,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天麻木地活著。

像他從前很多年一樣活著。他非常擅長這種機械地毫不投入感情的生活。

不過他注定沒有辦法這樣麻木下去。就算他現在根本就不會去搜索關於季思源的任何消息。

可是二次抑製劑之母,再一次被首都新派來的執法官調查和控製住的事情,也以一種如同海嘯一般的架勢,鋪天蓋地地席卷了整個雲路城。

包括寇柏顏所在的監獄。

寇柏顏是從獄警的口中得知,而這一段時間季思源給寇柏顏送來的各種東西,已經堆滿了寇柏顏的屋子。

他讓獄警把這些東西分發下去,然後打開了星際網絡,終於搜索了季思源的動向。

果然二次分化劑再一次出現問題的事情,在整個網絡當中引起了各種熱議。

這一次二次分化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並沒有對外公布,可是季思源已經被首都星派來的執法官控製住。

啟示旗下所有生產二次分化劑的工廠全部停工的事情,也根本就無需什麼大張旗鼓的發布,在停工的第一時間這一消息就不脛而走。

寇柏顏仔細看這些消息,然後漸漸猜測出了一個事實。

季思源確實是提前發現了二次分化機的問題,才會來監獄的。

她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寇柏顏心裡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後,那種強行壓抑的情緒,就像被悶在鍋蓋裡麵的火一樣,缺少氧氣之後慢慢地熄滅掉了。

果然是這樣。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還能真的像季思源說的那樣,隻有想他,不能沒有他嗎?

寇柏顏對著終端笑了笑,可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他的眼底像一片冰封千裡的湖麵,映射著冰藍色的終端投射/屏幕。眼中那一點壓抑不住的情緒,隨著終端投屏的熄滅而黯淡。

季思源在聽到係統提示,她的恨意值又重新漲回去的時候,隻是挑了挑眉,連表情都沒有變。

她正在和首都新派來的各位長官們周旋,正在據理力爭,討論的是要把寇柏顏接出來的事情。

“二次分化劑是他一手做出來的,”季思源說:“整個海藍星,包括其他的星球在內,我敢說,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我當然知道他有罪,可是海藍星的法律並不需要我給各位科普,就看各位肯不肯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季思源說:“如果今天這個會議。到最後並沒有投票通過,最終影響了二次分化劑的解決時間,到時候我想這件事就不是我的責任。”

季思源說話非常地強硬,現在也根本不由得她軟化下來。

隻不過這一次來的也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全都是首都新掌權的那一批人手下的心腹。

這些天生的alpha,從出生開始,接受的教育都就普通人不一樣。如果季思源的眼睛是長在頭頂,那麼這些人的眼睛就是長在天上。

像一條鄙視鏈一樣,他們非常鄙視像季思源這種依靠藥物轉化成alpha的人。

哪怕季思源現在堪稱富可敵國,擁護者也多得能夠去參加海藍星的總統選舉。

“季小姐,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先管好你自己會不會因為危害星球和公民罪被抓起來再說吧。”

說話的男人一臉嚴肅,一身筆挺的軍裝。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是一絲不苟。

連精致的眉眼都像機器刻出來的,不帶一丁點的人情味。

他是海藍星的最高執法官。

季思源手本來是撐在桌子上,但是聽他說了這一番威脅的話之後,季思源突然間慢慢靠回了椅子。

身上那種肅整的樣子,像潮水退潮一樣從她身上退下去。

她勾起了嘴唇,對她麵前的男人說:“可以啊。把我抓起來關起來,判刑或者直接殺了都可以。”

季思源聳了聳肩抬了抬手。一個一個地看過眾位高官的走狗。

舔了舔嘴唇說:“我死了,我就不能保證二次分化劑出現的問題,會不會直接泄露出去,而你們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這間屋子裡坐著的人,聽了季思源說這話之後,三個拍桌子的,兩個臉紅脖子粗的要跟他喊。

可是季思源抬起手,一隻手指搖了搖,示意他們現在發火太早了。

“你們聽說過beta清除計劃嗎?”

季思源笑著說:“這種說法流傳已久,是某一位高層的公子,在醉酒之後喝多了,放話說beta對社會並沒有任何的貢獻,要想辦法把他們都清除掉。”

“你們看,現在這個二次分化劑在整個海藍星上麵推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現在它出現了致命的問題,並且不能夠悄無聲息地解決……那可真是巧了。”

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威脅,一旦這種傳言傳出去,而季思源直接被處置之後,這件事情的錯就完全不在季思源的身上了。

所有的人都會覺得,這是那些掌握著大部分社會資源的alpha,那些所謂尊貴的上等人的陰謀。

到那個時候整個星球都會麵臨動蕩。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劇烈地一變,包括季思源正對麵坐著的最高執法官。

最高執法官直接從桌邊站起來,從他的腰包裡麵掏出了槍。抵在了季思源的腦袋上。

“季小姐,憑你剛才這一番話,我就可以將你當場擊斃,你想好了再說話。”

這種槍季思源看到過,隻有比較高級的執法官才會配備。季思源對武器也有一些興趣,知道這是數千倍壓縮過的激光槍,能讓人瞬間化成灰的那種……

冰涼的槍口抵在季思源的腦門上,季思源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說不怕是假的。

她現在就是走鋼絲,一個不慎就會跌落粉身碎骨。

隻不過季思源從來不怕高,否則她怎麼站在高處?

所以季思源隻是身體稍微緊繃了一下,就很快放鬆下來。

抬起手做投降狀,卻根本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她說:“我說什麼了?這間屋子可是影音同步記錄,我說的話有什麼違禁的地方嗎?”

季思源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很巧妙,雖然是有問題的但是真的要細究的話,她又沒有威脅任何人。

“最高執法官……陸先生。”季思源甚至不叫他的軍銜。

她笑著說:“啊……我忘了,諸位都知道嗎?陸先生也有一位beta的伴侶呢。”

“是因為我剛才說的,我在其他地方聽來的beta清除計劃,觸動了陸先生的軟處?”

季思源笑出了梨渦,可是眼中卻滿含嘲諷。看向了最高執法官,舌尖打卷一樣陰陽怪氣地說:“那你還真是一位愛護伴侶的好先生。”

季思源說話有些跳,在場的眾位有人甚至沒能聽懂。

隻不過她對麵的最高執法官顯然是聽懂了。

他慢慢把槍口向下壓下,重新坐了回去。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很顯然也非常繃得住。

季思源抿了一下嘴唇,有一點口乾舌燥。

不過她並沒有喝水而是繼續說:“寇柏顏是個天才,這毋庸置疑。除了他沒有人更懂二次分化劑,如果他不能夠參與研究解決方法,那我會把手中的所有關於二次分化劑的資料,全部移交,也去牢裡待罪。”

季思源表現得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如果二次分化劑的問題曝光出去的話,民眾絕對會暴/動。

據季思源的了解,就連在座的,家裡也有子女注射二次分化劑,他們絕對無法置身事外。

而且一旦季思源移交所有的關於二次分化劑的資料,如果最終海藍星的政府並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這將是海藍星的曆史上,蟲族入侵之外的第二場重大災難。

季思源現在是真的有恃無恐,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該說的也都說了,諸位現在開始投票吧……”

季思源說:“我已經建好了實驗室,如各位所見,我真的非常地配合,也很想積極地解決問題。”

“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星幣多,所以我建造了整個海藍星最高端的生物實驗室,就在我家裡。”

季思源說:“首都星那邊的科研員可以直接過來,我給他們的待遇絕對不會比他們的本職工作待遇差。”

“但如果寇柏顏出來的話,他必須是帶隊的那一個。”

季思源說完之後,拿起她麵前的投票牌。舉起了讚成票……

屋子裡麵寂靜無聲。沒有人在激烈地討論什麼,甚至連咳嗽的聲音都沒有。

南川在外麵扒著門縫什麼也聽不見了,就開始心驚膽戰坐立不安。

他現在後悔自己為什麼沒在關鍵的時候急流勇退。反正錢已經賺得夠多了,連季思源都不肯跟他在一起了,他為什麼還要陪季思源冒這種險呢?!

現在季思源為了撈她的相好,事情弄大到這種地步,連總統都驚動了派下了最高執法官,季思源猖狂得讓南川覺得頭皮發麻。

她怎麼敢對最高執法官那麼說話!激光槍頂在腦袋上,還敢頂嘴,不怕自己頃刻間就化為飛灰嗎。

南川真的想要現在就撂挑子走人,他在外麵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自己的小命,在季思源的嘴邊溜來溜去。

隻要季思源那張嘴吐出一個錯字,他就會跟著一起萬劫不複。

不過最後南川還是看到了季思源全頭全尾地走出來,而且還是進去時候的那一副眼睛頂在腦袋上的樣子。

高跟鞋非常有頻率地敲在地麵上,季思源和最高執法官並行而出。

在門口的時候,季思源十分大膽地側頭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放肆非常,從最高執法官的上半身,一直掃到了他的下半身。

等到這間會議室裡麵所有的人全都陸續乘懸浮車離開,季思源把他們全都送走了,這才抱著手臂對南川說。

“我柏顏哥哥,應該更像他母親多一些。”

“你這色膽真是包了天了,”南川心有餘悸地抹了抹自己頭頂上不存在的汗。

說:“陸元並不好惹,就算他曾經玩弄過beta,還生下和拋棄過一個beta兒子,你也不能再當麵用這種事情威脅他。”

南川說:“陸元的擁護者是海藍軍的第四軍。”

季思源聳了聳肩說:“他的擁護者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第四軍能傷害民眾嗎?我又不跟他打仗,”季思源說:“我就是看不慣他這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樣子,幸虧我柏顏哥哥不像他。”

“不要再用那種惡心的稱呼……”

南川按著自己的胃說:“總之你彆惹他,就算你把他有一個兒子的事情爆出去,那也隻是一個醜聞而已。”

“上麵那些人,哪一個手上沒點亂七八糟的事,這些事情根本影響不到他們。”

南川苦口婆心說:“反倒會惹自己一身腥臊。”

季思源嘖了一聲,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老媽子,我不會惹他的。”

“我隻是不能退嘛,”季思源說:“二次分化劑的事情,必須在五個月之內解決。”

南川跟季思源一起朝外走,聞言哼笑了一聲:“我希望你柏顏哥哥真的有這份能耐,要不然我到時候肯定把你們兩個一起從‘船’上踹下去。”

季思源對於寇柏顏絕對地有信心,就算最後真的不行,也不是沒有其他的退路……

最後季思源給她和寇柏顏留的那一條退路,有一點……不符合改造的原則。

所以季思源要在觸發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之前,先讓係統和彈幕他們滾蛋。

季思源回到季氏彆墅,她身邊跟著一群執法官,現在來回乘坐懸浮車,都是有人開路的那一種。

不過這些人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監視她。

季思源絲毫不受影響,回到季氏的老宅之後,下了懸浮車。老宅的周圍,到處都是執法官。

幸虧季氏老宅左右沒有什麼鄰居了,要不然肯定要被這種陣仗給嚇到。

在這一天之後,又開了兩次會,季思源每一次去,南川都膽戰心驚。

不過每一次看到季思源平平安安地從裡麵出來沒有被人給崩了,南川都覺得他跟季思源搭在一塊,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心跳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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