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頭紗揭開(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2 / 2)

最後經過季思源的努力,幾輪投票之後寇柏顏真的被她保了出來。

她誇下海口答應在四個月之內,研製出能夠解決二次分化劑帶來的致命問題。

如果做不到的話,就聽憑上麵的人處置。

那一群老東西聽了之後眼睛都紅了,季思源的家產哪怕是跟南川解體了,也是一筆難以估量的數目。

在這種情況之下南川就算是想退也退不了了,這些人不會允許他和季思源解體。

畢竟一旦二次分化劑帶來的致命後果不能夠成功解決,他們至少要抓住一頭。

所以南川被綁上了“賊船”,整天不是愁眉苦臉。就是絮絮叨叨。

半點曾經花花公子的樣子都沒有了,現在徹底變成了一個整天傷春悲秋的老媽子。

第三次探監日,季思源盛裝帶著一大群執法官……其實應該是一大群執法官帶著她,去接寇柏顏進入季氏老宅。

季氏老宅已經完全被執法官控製,那裡現在來自首都星的科研員已經就位。

等的就隻是寇柏顏這個帶隊的人,然後一起研製二次分化記得致命問題的解決辦法。

但相比於押送寇柏顏這個重刑犯的懸浮車,季思源的懸浮車簡直像是婚車一樣。

星幣是個好東西,星幣有的時候就是萬能的,如果不夠萬能那肯定就是星幣不夠。

反正季思源這車開在最頭上,不像去監獄接人,反倒像是結婚的時候去接她的新郎。

陣仗大得押送的執法官一個個都感覺到牙疼。

今天負責押送的並沒有最高執法官陸元,而是他手下的兩個人。

季思源跟他們並不熟,他們其中一個有兩次試圖搭話,季思源隻是笑著看他。並沒有拒絕什麼,也沒有表現得沒有禮貌。

但是那個人在季思源的眼中,有一種無處遁形的羞恥感。生來就是alpha的他,竟然覺得自己在季思源的麵前上不去台麵……像個跳梁小醜。

季思源今天穿了一身白紗,看著簡直像是婚紗。

彈幕都覺得她是故意的,在討論著季思源今天這打扮。

季思源也不瞞他們,躺在座椅上麵跟腦中的彈幕說:“就是婚紗,我在跟寇柏顏結婚的那天並沒有穿過婚紗。”

“我那個時候就是走個過場,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就離開了婚禮現場。”季思源說:“這一次把他從監獄裡麵接出來,我們倆又不能離婚之後再重新結一次了。”

“所以我穿一次婚紗給他看看。”季思源說完之後,彈幕全都在哇哇哇。

如果按照婚禮的規格來算,季思源今天這麼大的陣仗,還請了這麼多執法官,還有執法車列隊。

確實是夠盛大了。

監獄的大門並不會經常打開,正常來說就算有囚犯被釋放。也隻是走旁邊的小門。

但是因為季思源的星幣能力,監獄的大門整個打開,所有的懸浮車停在外頭,季思源從正中間的車下來,一身白紗,滿臉興奮。

她兩邊站著的持槍的執法官,無論怎麼站都像她的跟班。

裡麵的人將寇柏顏帶出來,季思源在看到他的影子的時候,從裙擺下麵拉出了一條白紗——然後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季思源今天的妝容非常地精致,寇柏顏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季思源提著裙擺,慢慢地迎上前。

隔著一層朦朧的白紗,她站在今天格外明媚的陽光裡,簡直像渾身都在發著光。

寇柏顏在大門處的陰影站定,兩個執法官在和監獄的預警交接。

寇柏顏整個人像和季思源身處在兩個世界,一個站在鋪滿陽光的天堂,而一個站在滿是幽暗的冰冷地獄。

他已經知道季思源的目的,他覺得季思源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再有哪怕一丁點的動容。

可是寇柏顏走出大門,他看到季思源穿著一身婚紗,滿臉帶笑。

她披著滿身的陽光,提著裙邊朝著他走過來,寇柏顏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悸動起來。

她耀眼奪目地連身後的鋼鐵監牢,連麵前持槍的那些執法官,都完全被掩蓋住了一樣,讓寇柏顏的眼中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寇柏顏突然間好像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天他坐在咖啡店裡麵,等了很久很久,百無聊賴地一直順著窗戶朝外看。

那天的陽光特彆好,就像今天一樣,季思源開著終端通話走進來,一臉的匆忙和不耐煩。

可是她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上身非常地修身下身卻是闊腿,遠遠地看去就像一條純白的裙子。

她走過來的每一步都搖曳生姿,那一天下午,那一間咖啡館裡麵,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全都爭先恐後地朝她的身上爬。

寇柏顏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畫麵。

此刻他看著季思源提著裙擺朝著他過來,呼吸發窒,卻根本挪不開視線。

就在今天早上,寇柏顏接到通知,會被接去指定的地方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訝和喜悅。

他知道季思源如果知道了二次分化劑的致命缺陷,是絕對會想辦法把他弄出去的。

他隻是沒想到季思源用了那麼極端的辦法,直接對首都星那邊說明了實情。

可寇柏顏也已經徹底明白,季思源不是為他來的,她是為了二次分化劑。

她還是為了二次分化劑。

所以寇柏顏這一個月……距離和季思源上一次見麵的這一個月裡。

已經把所有關於季思源的動容全都從身體當中剝離出去。

可是縱使他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皮不附體,他卻沒想到自己隻是見到她而已,這一個月用他的心血澆築出的高牆,就自動開始分崩離析。

他站在那裡像被釘住一樣,季思源走到了他的麵前,慢慢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寇柏顏是有時間拒絕,也是有理由拒絕的。

他被執法官夾在中間,脖子上戴著電擊項圈。

這種項圈已經完全取代了手銬和腳鐐,材質非常特殊,如果不是專門配備的鑰匙,很難將其取下。

而一旦犯人有反抗或者傷人的行為,押送他的人按下遙控器,項圈當中瞬間會散發出能令犯人失去意識的高壓電。

不過這種銀質的項圈,戴在寇柏顏的脖子上,襯得他那一張冰冷的臉和淺色的眼眸,像是某種剛剛出場的,沒有任何人類感情的仿生人。

他還是被季思源抱了滿懷,他的外表在怎麼冷漠,心中的憎恨和無論怎樣也無法剝離的愛意卻已經開始撕扯,幾乎要將他攔腰扯開。

他明明沐浴在陽光之中,他抱住了他曾經夢想擁有的“太陽”,可他卻渾身冰冷。

執法官們並沒有給兩個人太多溫情的時間,尤其是之前被季思源下了麵子的那個執法官,端著槍第一個走到兩個人的身邊。

季思源和寇柏顏一起朝著懸浮車旁邊走,她知道寇柏顏現在在想什麼,也知道空間的恨意值又跳回來了。

而且如果不是五顆星是滿星的話,寇柏顏說不定要到幾星呢。

但是季思源甚至都不急著解釋什麼,而是腳步輕快地繞著寇柏顏,像一直展示著自己羽翅的美麗蝴蝶。

轉了一圈,白裙在陽光下飄起,裙子的第一層白紗飛起來之後,底下竟然呈現出了鑽石一樣的五光十色,在陽光下簡直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季思源笑著對寇柏顏說:“怎麼樣,這件婚紗美不美?”

寇柏顏本來已經收拾好了短暫失控的情緒,又恢複了滿臉的冰冷。

但是季思源一句話再度讓他破功了,季思源總是知道怎麼能夠讓他無法忽視自己的存在。

婚紗?

寇柏顏側過頭看去,季思源指了指自己頭頂上的白紗,對走到懸浮車旁邊,正準備上車的寇柏顏說:“把它揭下來,我們那一場婚禮,才算圓滿。”

寇柏顏也想到了婚禮那一天,季思源匆匆出現又匆匆離去……

可是已經時過境遷,今天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再穿婚紗又有什麼意義?

季思源真的像寇柏顏想的一樣,因為二次分化劑的致命缺陷,也因為他的能力不得不對他低頭。

她甚至願意為自己穿上婚紗,願意說想念他,願意討他的開心,甚至為他注射催情劑迷惑他。

可是寇柏顏卻根本開心不起來。

他一直都想要季思源為他低頭,曾經就在想,哪怕是因為他的能力因為二次分化劑也可以。

但現在寇柏顏才發現,他並不想要這些。

那他想要什麼呢?

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說不敢想。

寇柏顏看了季思源片刻,他旁邊的執法官用槍在他的腰上撞了一下。

寇柏顏轉身就上了執法車,隻留給季思源一個冷酷的背影。

季思源並不能夠上押送車,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懸浮車上麵。

隻不過一進車裡麵就氣勢洶洶地點開了終端,把她剛才用終端抓取的那個執法官的樣貌發送給了南川。

非常霸道的學著彈幕上麵說:“一天之內我要這個人全部的資料,給我搞他!”

彈幕又在內部審查,到底是誰發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霸總言論,又讓季思源給學到了!

懸浮車全部開始回程,季思源把頭上的白紗掀開,十分生氣。

她剛才已經看到寇柏顏抬起手,隻要給他一點點時間寇柏顏就會掀掉她頭頂的白紗。

結果那個執法官壞事,就是那個之前試圖跟她搭訕的混蛋玩意兒!

雖然有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季思源想做的事情沒能完全做成。

不過寇柏顏的態度季思源真的非常喜歡。

她其實還是在悄悄地忍不住試探著寇柏顏,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去解釋。

她想看看寇柏顏的反應,這一切都是寇柏顏算到的。

自己真的像他預料當中那樣對他低頭了,他反倒擺出一副死樣子,像是誰欠了他的。

季思源想到這裡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寇柏顏現在為什麼擺出這一副死樣子,肯定是得到她的人還不滿足。

還想得到她的心呢。

“嘖嘖嘖嘖。”季思源笑著搓了搓自己的臉,對彈幕說:“他可真貪心……”

彈幕現在已經不參與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麼相處了。

他們無法用正常人類的相處行為,去衡量季思源和寇柏顏。

他們真是太特殊了,特殊到彈幕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之前反彈回去的兩顆星。

現在又滑下來一顆。

為什麼呢?

因為季思源剛剛穿著婚紗,在寇柏顏麵前轉了一圈嗎?

柏顏哥哥的心還真是搖擺不定。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回程的時間漫長而無聊,季思源索性點開了終端,查看了一下現在民眾恐慌的程度。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手和眼睛就是快,剛才接寇柏顏的時候,方圓十裡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現在寇柏顏上了執法車的照片,還有她穿著婚紗擁抱寇柏顏的照片,已經在星際網滿天飛了。

季思源對於這種事情喜聞樂見,官方不要去壓才好,鋪天蓋地才好。

現在輿論和猜測越是嚴重,季思源和寇柏顏就越是緊要。越是緊要他們就越是安全。

一行人回到了季氏老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到了季氏老宅之後,寇柏顏脖子上麵的電擊項圈就被拿掉了。

一整個科研隊站在季思源新建的實驗室前麵,歡迎寇柏顏這個領隊。

隻不過他們的表情不像是歡迎的樣子,看著寇柏顏的眼神也全都是審視。

這些人都是首都新來的,各有各的能耐,各有各的家世,不是一群好搞的玩意。

但是季思源從來沒有懷疑過寇柏顏整治人的手法,自己不是也差點著了他的道嗎?

或者說已經著了他的道了。

現在也是無法自拔。

到了這裡,隻要寇柏顏不試圖從執法官的眼皮底下逃跑,在這一間彆墅裡麵,他就是一個正常的科研員,不會被限製行為。

季思源下懸浮車的時候,把那條白紗又蒙上了。

她在接下來的四個月,也不能隨意地離開季氏老宅,她也被限製了自由,必須在執法官的監視之下活動。

不過回到了自己家,季思源可不像在外麵那樣拘謹。

在寇柏顏四處張望的時候,季思源走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

對他說:“先不用著急跟他們打招呼,我們先把我們比較重要的事情辦了!”

寇柏顏正朝著那一群科研員走的腳步,被季思源給攔住了。

然後在一眾科研員神色各異的注視下,還有一眾持槍的執法官的銳利視線當中——季思源旁若無人的拉著寇柏顏,朝著她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寇柏顏並不想跟季思源走,但他的腿不太聽使喚。

走到了一半他索性放棄抵抗,他想看看季思源到底玩什麼花樣。

他想知道季思源到底還能做到什麼程度——為了二次分化劑。

不過季思源把他拉進房間,回手關上了門的第一時間,就是抱住了他。

寇柏顏向後退了一步靠在門上,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季思源靠著他的肩膀,呼吸透過白紗,噴灑在寇柏顏的脖子上麵。

歎息一樣地說:“我終於把你弄出來了,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季思源說:“你都不知道,我被人多少次用槍指在腦袋上麵,下了什麼樣的保證才把你弄出來。”

她果然在邀功請賞。

和寇柏顏估計的一樣不差。

想讓自己感激她,然後努力地為她找出解決二次分化劑的辦法。

寇柏顏靠在門上,喉結滾動了一下,把自己喉間的苦澀和腥甜的滋味咽進去。

他閉了閉眼睛在想,季思源接下來會說什麼?

按照她的性格她一定會說:“你要儘快找出二次分化劑解決的辦法,到那個時候我就能為你爭取減刑。”

寇柏顏推了一下季思源,想要看著季思源的臉,看著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樣的表情。

季思源被他推著和他拉開一些距離,仰著頭看他,透過白紗對他笑了一下。

然後季思源說:“現在把我的頭紗揭開。”

她的紅唇在象征婚姻,象征責任的頭紗之下,緩緩開合,說出蠱惑人心的話。

她說:“揭開頭紗,你就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季思源說:“寇柏顏,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可以拆封了。”

寇柏顏的心,他的耳膜、他的視線、他整個人都像同時被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下。

明明知道她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明明知道她彆有所圖,從來也不是為他。

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在狂跳,血液因她說的話而放肆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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