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跟緊我(所以她……這一次是真的賭...)(1 / 2)

季思源見他沒有動作, 再度湊近他一些問:“不想要我嗎?”

季思源簡直咄咄逼人,又朝前傾身,整個人都貼在寇柏顏的身上。

“你心跳得真的好快, 震耳欲聾。”季思源說:“我在這裡都能聽到。”

她抬起手, 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勾畫著, 視線卻一直緊緊盯著寇柏顏。

寇柏顏在季思源的視線下, 一切根本無所遁形。

可他縱使整個人都要因為季思源這樣“送上自己”的行為而沸騰, 他的心中越是心動, 就越是被什麼撕扯著難受。

疼得他不自覺地塌下肩膀和筆直的脊背。

季思源卻還不肯放過他, 索性就著這個姿勢, 扳下寇柏顏的脖子。

然後偏頭, 就這麼隔著一層白紗,貼上了寇柏顏避無可避的嘴唇。

兩個人之間的親熱太有限了, 算上幾年前, 和之前在監獄裡麵,也就隻有兩次而已。

兩次都帶著欲望,都是被信息素所催使, 都讓寇柏顏無法招架連呼吸都無以為繼。

但是這一次不同。

因為隔著一層頭紗, 季思源不能去撬開寇柏顏的齒關, 她就隻能這麼輕輕地貼在他的唇上, 呼吸輕緩地和他鼻息糾纏。

她甚至隔著這麼一層薄紗,嘴唇貼著嘴唇, 又開口和寇柏顏說話。

“你的嘴唇可真軟, ”季思源挑著眉說:“但是其他的不該軟的地方倒還是很爭氣的。”

寇柏顏完全被季思源堵在門上,兩個人的姿態他退無可退, 反應自然是無法遮掩地暴露著。

他聞言呼吸頓了一下,眉心擰了擰, 抬手壓住了季思源的肩膀要推她。

季思源卻哼笑著先退開,但是視線一直鎖著寇柏顏那雙結冰一樣的雙眸,直刺過其中的三尺冰凍,觸及那冰麵之下湧動的水流。

她慢慢掀開自己頭上的白紗,卻沒有直接摘下來,而是掀起了一頭,朝著寇柏顏一甩,直接將他的頭也蓋住。

接著季思源拉著寇柏顏,離開門,拉著他跟著自己一步步地退到這間屋子的地中間。

兩個人照在白紗下麵,這個時間外麵正是夕陽西下,暖黃的光順著窗戶鋪滿了整個地麵,像是給他們腳下的地板裹了一層蜜糖。

季思源拉著寇柏顏慢慢轉了一圈,有些癡迷地看著他想要維持冷漠,反倒顯得有點呆傻的迷茫表情。

“你看,我們像不像音樂盒上麵相擁跳舞的小人?”

季思源停下腳步,帶著笑意說:“什麼也不要想,你現在想做什麼,就做啊。”

直播的屏幕上現在甚至都沒有幾條彈幕,所有人都在屏息,都在等著寇柏顏的反應。

活像是自己談戀愛表白等人回應一樣緊張。

還有人在抱怨,季思源太能作了,怎麼就不解釋一下!

然而季思源對自己實在是自信爆棚,她笑著看寇柏顏。寇柏顏篤定她不舍得離開得到的一切,所以會對他低頭。

那她也一樣篤定,寇柏顏就算是知道她不喜歡他,為了二次分化劑才討好他,也絕對舍不得推開她。

季思源嘴角的梨渦在昏黃的晨曦之中一直對著寇柏顏展現,她其實不太愛笑的,除了逢場作戲,寇柏顏很少見她笑。

更不會對著他像這樣故意勾引一樣笑。

他明明沒有喝酒,也沒有嗅到多麼濃烈的屬於季思源的信息素,但是他卻感覺一陣陣眩暈。

是啊,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就算……一切都提前了,不也是他預料到的?

寇柏顏慢慢抬手,指尖先是觸上了季思源的側臉,然後一點點地爬向她的側頸,手指越來越用力,最後狠狠地勾住了季思源的脖子,低頭吻上去。

是他的就行了。

無論為了什麼,這一刻她確實任由自己為所欲為,她也確實隻看著自己不是嗎?

寇柏顏腦子嗡的一聲,理智和這些天建築的心牆,在回到季思源身邊的第一天,就已經徹底崩盤。

他一手掐著季思源的後頸腺體,一手捏著季思源的兩腮,迫使她張開嘴。然後這一輩子,從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的欲望和行為,肆無忌憚地長驅直入。

季思源笑聲被堵在嘴裡,身體被壓得像一張弓一樣向後。頭紗墜地,白裙抖動,他們這一刻才真的像是音樂盒上麵的小人,唇齒相接,緊緊相擁,纏綿共舞。

外麵一群執法官和科研員被晾到麵色青黑,可是這裡畢竟是季思源的地盤,這裡可不隻有這些人,還有季思源的人。

有人試圖來敲門,但是被季思源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守在外麵的人給攔住了。

無聲的對峙片刻,還是從首都星會議上飛速趕來的執法官陸元,阻止並暫時召回了要“攪人好事”的手下。

他先給科研員們開了個會,非常嚴肅地告知這些人,這幾個月的重要性。

“海藍星需要你們這一次高度配合寇柏顏,儘快找出二次分化劑致命缺陷的解決辦法。在此期間,希望各位能將個人的情緒排除在外,為人民的安危爭分奪秒。”

科研員們對於寇柏顏和季思源還會帶著有色眼鏡,他們可沒人敢跟最高執法官表達什麼個人情緒。

於是陸元不鹹不淡說了這麼幾句之後,這些科研員全都像是被順過毛之後的寵物,沒有人的毛毛再紮起來。

就算對寇柏顏有不滿意的情緒,也都壓在心裡。

而一出場就引起未來將要合作四個月的同伴們不滿的寇柏顏,現在正壓著季思源,在季思源專門為他們“新婚”準備的水床上麵“漂浮不定”。

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拉上了,但也隻是拉了一半,而且還是非常不規整的一半,足可以看出拉著窗簾的人,當時有多麼地匆忙而潦草。

有多麼地急不可待。

等到水波漸漸輕緩下來,季思源起身先去洗了手。

把兩塊被撕壞的裙紗扔在浴室裡頭,換上了她平常穿的衣服。

她沒有寇柏顏那種潔癖,所以就隻是衝洗了一下就回來了。

帶著滿臉的笑意看像寇柏顏。

寇柏顏從她身上下去之後就一直趴在床上,已經好一會兒了頭一直埋在被子裡麵。

季思源要不是看到他呼吸起伏,都懷疑他已經把自己給憋死了。

“不是吧你,”季思源把手上的水朝他身上甩,見寇柏顏沒有反應,坐在床邊上摸他頭發的發茬。

“你頭發又剪了是吧,”季思源歎口氣,傾身趴在了寇柏顏的後背上,貼著寇柏顏的耳邊,輕輕地捏著他的耳朵哄著他說:“以後不要再剪頭發了。”

“留長一點嘛,我都抓不住。”

季思源把拖鞋甩掉,整個人爬到寇柏顏的後背上,側頭枕在他的肩膀位置。

水床因為她的動作不斷地起起伏伏,寇柏顏像一條已經死透的狗,除了抓著被子的手指蜷縮了兩下,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抬頭的意思。

季思源就這麼像背後靈一樣,趴在寇柏顏的後背上,懶洋洋地跟他說話。

“你是害羞嗎?都這麼大年紀了,”季思源嘖嘖道:“況且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這就隻是摸了一下,你看你,一會把自己憋死了……”

她試圖把寇柏顏從被子裡挖出來,寇柏顏卻死活不肯出來。

彈幕本來都在刷好甜,但是看到寇柏顏抓了個枕頭按在自己的頭頂上,連腦袋都塞進去之後,全都笑瘋了——

哈哈哈我真的笑不活,什麼呀!

這也太羞澀了吧……

是不好意思呢還是無法麵對自己?

都老夫老妻了你看還搞這個,哎喲我的天快把他挖出來!

你們真的好壞哦,讓他躺一會兒吧。緩不過來呀你們想一想,這個世界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給感情發展留什麼時間。他現在還覺得季思源是為了二次分化劑的事情才會跟他做這種事,多崩潰呀。

話說女兒你就跟他解釋一下吧,你要把他折磨死了。

就是啊趕緊解釋一下吧,我都替他難受!

不解釋這不是也沒忍住麼……嘖嘖嘖。

我真的太喜歡這種,這種完全掌控一個人的感覺,女兒賽高。

……

季思源閉著眼睛躺在寇柏顏的後背上曬太陽,腳趾在床上勾來勾去,刷啦刷啦的聲音,簡直像催眠曲。

讓季思源有點想睡覺。

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季思源從來沒有在彆人的身上體驗過這種感覺。

這種讓她全身心地放鬆,全身心信任的感覺。

所以她看了彈幕之後,親了親寇柏顏的後頸,在她的腺體上用犬齒硌了幾下。

一股刺鼻的青檸味道,讓季思源瞬間精神。

她又咯咯地笑起來。

“柏顏哥哥……彆胡思亂想了,我不是為了二次分化劑把你弄出來的,”季思源說:“就是喜歡你,想跟你這樣在一起,還想這樣……”

季思源說著,頂了寇柏顏一下。

季思源貼著寇柏顏的後頸說:“還想了很多彆的,各種各樣的,我們慢慢地一點一點嘗試。”

寇柏顏終於不再是毫無反應,被季思源咬完之後,聽了她的話,終於把頭上麵的枕頭給拿掉。

然後側過頭,露了半張臉給季思源,側過了耳朵,表示自己在聽。

季思源哼笑著,抓著自己一縷頭發往他的耳朵裡麵塞。

“你應該知道的,不了解我嗎,我怎麼可能為了任何的東西委屈我自己呢?”

“我會對一個人像這樣討好,唯一的理由。就隻有我喜歡他。”

“我還從來沒有這麼討好過一個人……我剛才做得是不是很棒?”

彈幕正在嗑糖,突然間聽了這句話都要昏過去了,這又是誰發的被她給學到了!

幸好寇柏顏還是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像是並沒有聽到季思源這句話一樣。

他側著頭,他並沒有去看季思源,現在並不想觀察季思源的舉動,判斷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就想這樣聽著,聽她說話,聽她呼吸,眼睛裡麵透過半拉的窗簾,看的是即將沉入地麵的昏黃。

感受著渾身發泄過後的酥軟,還有背上……實質的,讓他想一直躺在這裡再也不起來的重量。

如果黃昏已至,黎明還會遠嗎?

季思源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一直抓著一縷頭發,不斷地撩著寇柏顏。

他的耳朵脖子,他的鼻子,看著他眼睫快速地眨動,受不了癢癢一直在躲。

然後就非常幼稚地笑,這種事情她竟然也覺得好玩。

如果放在以前,她覺得這種事情好玩,她隻會懷疑自己有病了,會給自己預約個醫生。

“你餓不餓?”季思源說:“我把你接出來之前,把雲頂的廚師團隊也弄過來了,你想吃點什麼?”

天色徹底沉下去的時候,兩個人趴在已經暗下來的房間裡麵,季思源從寇柏顏的身上翻下去,躺在他的旁邊,手指在他的臉上鼻子上捏來捏去。

像是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小姑娘,怎麼也擺弄不夠她的“玩偶”。

“不餓。”寇柏顏非常簡短地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實在啞得不像話,他不過是兩個多小時沒有開口,就像是修了幾十年的閉口禪,活活撕開了喉嚨長在一塊的血肉,才擠出了這兩個字一樣。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短短的兩個多小時之內,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糾結怎樣的情緒劇烈起落。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會精/蟲上腦的人,更從來不會被信息素,被蟲族低劣的基因所控製。

可是季思源的撩撥他卻一丁點也扛不住。

他不敢去想季思源如果再騙他的話……他會怎麼樣。

上一次季思源騙他打了分化成omega的二次分化劑,他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重新打了分化成alpha的分化劑。

導致這兩種極端的分化劑在他體內相衝,讓他死去活來了好幾天,到最後可能是因為意願的原因他確實分化成了alpha。

但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作為beta的時候那樣。

而因為這一副不符合任何性彆的身體,他就連蹲監獄,都沒有辦法確定到底去alpha,還是beta區。

這麼多年……被各種人覬覦嘲笑,甚至被罵成怪物。

這一切都要拜季思源所賜。

可是現在他竟然沒出息地跟罪魁禍首躺在一張床上,甚至在罪魁禍首的手中釋放。

寇柏顏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他又無力改變,拒絕不了季思源向他伸過來的手。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季思源又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寇柏顏本來是非常反感和人這樣親近的。

可是現在季思源每碰他一下,接觸的皮膚上,就會激起一小片電流,滋滋啦啦地將他的皮膚麻痹,讓他動不了。

寇柏顏感覺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他下巴上拱來拱去。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低下頭。

將嘴唇壓在了季思源的頭頂。

隨便吧。

就算是謊言……他也不想錯過擁有的時間。

季思源聽到空間恨意值下滑三顆星的時候,驚訝地“嗯?”了一聲。

之前反彈回了五顆星。

上午兩個人見麵的時候,在監獄門口掉了一顆星。

現在又掉了三顆……

那豈不是就剩下一顆了?

季思源埋在寇柏顏的懷裡笑出了聲。

彈幕也嘰裡呱啦叫成了一片——

哎哎哎哎哎?啥事啊係統出問題了嗎!

對呀這怎麼突然間就掉了這麼多……

這攻略未免有點太簡單了,給我都整不會了。

柏顏哥哥真的太心軟了,這何止是心門失守!這簡直是大敞四開,任憑女兒進進出出!

樓上說得有點汙啊……

我也是服了,補償對象能不能有點骨氣!就給你摸了一下,你就魂都掉了是吧!射出去了嗎!

這棟樓不行趕緊封了吧……

然後係統就真的全員禁言了。

季思源窩在寇柏顏的懷裡笑得停不下來一直咯咯咯,像個剛下完蛋的老母雞。

寇柏顏本來情緒還很低落,被季思源這麼給笑了一會兒,竟然奇異地好了一些。

忍不住啞聲開口問她:“你在笑什麼?”

“開心唄!”季思源語調都是上揚的:“我真的錯過了很多的好時光,我為什麼這麼晚才發現我自己喜歡你?”

季思源由衷地感歎,臉埋在他的下巴,吸著寇柏顏的信息素,歎息道:“跟你在一起真的太舒服了……”

寇柏顏已經被季思源這些,突然間就像一個一個裝了石頭的麻袋一樣朝著他砸過來的甜言蜜語,給弄得麻木了。

不知道怎麼去回應,寇柏顏就隻好啟動自己最擅長的麻木。

他木著一張臉,任憑自己的心裡撞死了一窩又一窩的小兔和小鹿。

兩個人簡直像不用吃飯不用喝水,進行光合作用就能成活的植物一樣。

在床上一直黏黏糊糊地躺到了晚上九點多,季思源實在是躺得脖子都疼了。

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起來之前還在寇柏顏的脖子上咬了兩口。

彈幕被兩個人膩跑了一批又一批,跑了一會兒吃了飯還會回來。

反倒是季思源和寇柏顏,兩個人從九點一直商量到十點也沒定下晚上吃什麼。

“你說的都是我喜歡吃的,”季思源說:“我知道你愛我,但你喜歡吃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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