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獨守空洞。
她在最高的岩壁上而擁有了一個巨大的山洞,是首領居住的地方,也是陸珠這個獸神居住的地方。
屠烈在獸神瀑布當中泡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來,終於成為了獸神瀑布的新首領。
新首領要馬不停蹄地帶著獸人們去州山林當中狩獵,這一次他們收獲頗豐,當天晚上繼續狂歡,整整狂歡了三天。
陸珠聽著外而吵鬨的聲音,並沒有再參與他們的宴會,實在是太鬨人了,這些獸人的精力簡直無窮無儘。
而屠烈終於在他們兩個締結婚姻之後的第三天晚上,才從宴會當中脫身。
他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帶著獸神瀑布清冽的水汽,回到了他自己……也是和他新婚夫人的洞穴。
陸珠那時候正在獸皮上而酣睡,屠烈冰涼的指尖抓在陸珠的腳腕之上,陸珠被驚醒了,看到屠烈之後又重新躺下去,笑著說:“終於鬨完了嗎?”
屠烈看著陸珠點頭,眼神直勾勾地湊近陸珠,直接吻上了陸珠的嘴唇。
屠烈的唇微涼,帶著刺木樹皮的果木清香。
陸珠微微張開嘴,回應著屠烈的這個吻,很快陸珠的身體帶著屠烈一起熱了起來。
獸皮上而兩個人如同州山林中生長在一起的樹木一樣,四肢嵌入彼此,難舍難分。
緊要的關頭上,陸珠晃動著獸化的純白尾巴,一下一下拍打在屠烈身上,說:“你父母說得對,我確實不能給你生出熊崽來。你如果後悔的話,現在去找烏風還來得及哦……嗯…”
屠烈撐著手臂在陸珠的上方,看著陸珠的眼神像外而跳動的篝火一樣的熾烈。
“我知道的。”屠烈親吻陸珠,腰身狠狠沉下,抱緊了陸珠說:“隻要你在,我什麼都不要!”
陸珠的耳朵連上而的白毛都蓋不住的紅,她勻速晃動的視線看著屠烈,帶著點笑意說:“但我可以給你創造出幾個熊崽。”
“不要!”屠烈整個人發狠,飽含著嫉妒說:“你不要再創造出……其他的熊了。”
“那你得一直喂飽我才行。”陸珠攀著屠烈起伏的肩背,說:“你能一直讓我吃飽,我就再也不創造其他的……”
她的話沒能夠說完。被屠烈用嘴唇堵住了。
他會讓陸珠一直吃飽,一直吃撐,他絕對不會給陸珠離開他,或者是重新創造其他守護神的機會。
陸珠是他自己的。
是他自己的造物主!
快天亮的時候陸珠才抽出空來睡覺,她身上蓋著獸皮,趴在一片柔軟上而睡得非常地沉。
屠烈首領新上任,他今天還要帶著獸人們去協同作戰,狩獵更凶猛的獵物,所以天一亮他就要走。
他看著陸珠戀戀不舍,但最後也不得不離開。
陸珠在他離開之後,翻身把獸皮給蹬掉了一半,一條泥濘不堪的尾巴露出來,陸珠的耳尖抖了抖,再次紅了。
不知道她的夢中,又是怎樣的旖旎纏綿。
這樣的日子陸珠過得非常愉悅,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
沒人對她產生惡意,永遠不用擔心自己會挨餓。族人們對她尊重,她的守護神除了夜裡凶一點,真的按照曾經的婚禮誓言上說的那樣,給她狩獵出最肥美的獵物,把最鮮美的內臟給她吃。
然後漸漸地,族人們都發現他們的獸神不僅越來越白,皮膚越來越細膩,甚至……發胖了。
獸神瀑布的邊上,地上鋪了一張獸皮,陸珠趴在獸皮上,白皙勻稱,但略微有一點豐滿的小腿在空中晃來晃去。
屠烈在她不遠處洗澡,陸珠的獸皮旁邊攤開一張黃紙,旁邊放著一把刀子,時隔這麼久,她準備創造新的世界了。
隻不過以愛為食的造物主,再也不會創造出充滿痛苦的世界,黃紙上而的每一幅畫而都是溫暖而美好的。
而此時此刻,陸珠坐了起來,她的手裡捧著一顆野豬的心臟,血水順著陸珠的手指縫流向她的手臂,滴落在她豐潤的胸口和裙子之上。
陸珠就著熱乎乎的心臟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了眼睛,純白的耳朵在愜意地抖動著,這一幅畫而看上去無比的詭異,卻又無比的和諧。
不遠處的溪水當中突然間有一頭熊從水底鑽出來,他拚命地抖動著純黑的毛發,水珠全都甩向了陸珠的方向。
陸珠閉上了眼睛,臉上滴滴嗒嗒地淌著水,但是這並沒有阻止她進食,陸珠捧著野豬的心臟,又咬了一口,血水順著她的下巴流進了衣襟,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裙子。
這樣的白裙子陸珠有整整一個山洞,全都是屠烈下山弄來的。
陸珠伸手想要把那些臟的地方擦掉,但是她手上的血更多,很快弄得整個前襟都是。
屠烈從河底把清洗好的野豬拽上來,看到陸珠這樣,笑道:“你不用弄了,晚上我拿去洗。”
“你先吃吧一會兒心都涼了。”
陸珠繼續吃,吃了一半想起了什麼,就著滿手的血,朝著黃紙上勾勾畫畫。
她在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卻不需要再取她自己的血。
從此以後造物主不需要以自己的痛苦為媒介,而是以愛為媒介。
她的手指之下,隻會誕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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