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景光和零都能活下來。
同時他也想要一直待在琴酒身邊。
聽到對方那句根本不算安撫的話後,神代以知忽然感覺十分愧疚,眼淚撲簌掉了下來。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神代以知努力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一些,隻是怎麼都沒有說服力。
得寸進尺。琴酒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詞,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他的手裡捏著青年柔軟的耳垂,被揉地發紅,估計也不會多舒服,但青年隻是溫順地看著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想法,就像是任憑彆人隨便吸的幼貓。
當然這個彆人從始至終也隻有他一個人,這種僅對於他的示弱讓琴酒的好心情延續地久了些。
他低下頭,湊近了威脅道:“不準哭。”
……
搜查二課的清晨例會,神代以知一直用文件夾擋著臉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衝田白野學著他把文件夾豎起來,偏過頭小聲叫了聲他的名字,接著看到了一雙氤氳著水汽的雙眸,眼下兩點標誌性的滴淚痣給那雙眼睛添了幾分稠麗。
衝田白野啞了一秒,才說道:“你今天不是可以休息嗎?怎麼又過來了,這麼困在家補覺不好嗎。”
“沒事做的話我會胡思亂想,過段時間再說。”神代以知又打了個哈欠,聽著茶木警視幾乎沒有起伏的會議發言,他有種回到了中學時期的感覺。
不過中學的時候他可以翹課,因為他是年級第一所以老師不怎麼管他會不會上課,現在他卻不能當著警視的麵跑掉。
今天起得晚,他甚至沒吃早餐。
想到這裡,他轉過頭對衝田白野說道:“待會找個借口我們偷溜出去吧,我請你喝咖啡。”
翹班要找個墊背的,反正不能自己單獨出去。
“好。”衝田白野當然是答應下來,餘光的視野中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閃了一下,他略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打耳洞了?”
烏發間露出的瑩白耳垂上多出了一點黑色的寶石耳釘,耳垂也有些微腫,衝田白野確信昨天還沒有這個東西。
這是昨天琴酒忽然提出來的,從家裡的針線盒裡找了跟縫衣針,琴酒用隨身帶著的打火機燒了一下,就給他留下了這個。
神代以知原本在琴酒燒完縫衣針後,順手用那個打火機點了根煙,然後琴酒就刺了進去。
他想假裝不疼,但拿煙的手微微顫抖,對著嘴塞了兩下都沒塞進去,琴酒十分爽朗地嘲笑了他一聲,將那支煙塞進了自己嘴裡。
叼著煙走出去的琴酒,關門的時候把一個小盒子扔給了他,裡麵就放著這對耳釘。
不過他隻打了一邊,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痛苦所以琴酒沒下第二次手。
神代以知從略有些丟臉的回憶中出來,敷衍地應了一句,然後一隻手重重地落在了他和衝田白野之間。
“!!!”
兩個人被嚇得朝兩邊躲去,滿臉怒氣的茶木警視狠狠地瞪了兩個人一眼,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什麼都聽懂了嗎,就開始說悄悄話?”
神代以知和衝田白野對視了一眼,衝田白野先說道:“報告警視,您說的內容都十分高深,我發覺我實在是無法理解,隻能詢問神代警部。”
“雖然事出有因,但衝田警官的這種行為確實應該指責。警視的講解深入淺出,我覺得十分好理解。”
“不,神代警部。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就像是數學題,說不會就是不會,您明白這種感覺吧?”
“考東大的時候我數學是滿分……抱歉,你剛剛說什麼?”
“打擾了。”
兩人一唱一和地挑戰茶木警視的神經,最終被一起扔出了會議室。
看到緊緊閉上的大門,神代以知輕鬆地拍了拍沒有任何灰塵的衣角:“那麼我們現在去咖啡廳?我快餓暈過去了。”
衝田白野還沒來得及回答,會議室的門又一次開了,黑著臉的茶木警視將一個黑色封皮的文件夾扔給了神代以知,冷著臉說道:“還有時間去喝咖啡?去查這個案子,解決不了這周末就給我加班!”
得到了加班威脅,衝田白野痛苦地拍了下腦袋,轉頭問道:“那我們現在去查案?”
“查什麼。”神代以知看了一眼文件的內容,就關上了文件夾,說道,“警視這是同意我們翹班了,先去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