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拿走了名字,成功得到了留下來工作的機會,隻要活下來,就一定能找到拯救父母的方法。
“Hiro已經告訴我了,關於你的事情。”降穀零輕聲說道,他依舊看著前方的大熒幕,仿佛在認真看電影。
神代以知的手驟然抓緊了座椅的扶手,不得不說降穀零選的地方確實有為他著想,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他感覺很安全。
“應該的。”他控製著自己的聲音,緩聲說道。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有著比常人更多信任的同時,也更容易被發現謊言。
諸伏景光真的覺得他是雙麵間諜嗎?神代以知覺得未必,或許就像他隱瞞了諸伏景光的身份一樣,諸伏景光也包庇了他,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像以前那樣相處的理由。
但是景光的演技實在是太好,神代以知隻能從他的眼睛中看到認真,就像是真的這麼以為一樣。
所以他不願意仔細去想,現在這樣就很好,他寧願景光覺得他是雙麵間諜,真的遇到危險時,才會更信任他。
但是降穀零是否會相信這件事呢?說實話雙麵間諜這種事,連神代以知自己都覺得扯,斯內普那種神級臥底隻有在童話故事中才會出現,降穀零更不可能相信了。
如果降穀零今天是來說絕交的……
“我和Hiro都已經有代號,以後總算能幫到你了。”降穀零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笑意,“大概組織也想不到,他們派往警視廳的臥底,居然是我們的人吧。”
神代以知的呼吸一滯,過了幾秒才嗯了一聲。
“辛苦了,以知。”
在黑暗中,他的手被降穀零握住了,就像是年幼時他被同學反鎖在器材室裡,從天窗上跳進來的降穀零也是這樣握住了他的手,對他說道:[Hiro去叫老師了,我在這裡陪著你。不要怕,]
“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少年稚嫩的聲音和眼前青年成熟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同樣的堅定不移。
電影中,已經得到了工作的未成年少女在大家都入睡的白天,被救過她的男孩子叫出來,兩人一同坐在花牆下。吃著飯團的少女積攢了一夜的恐懼,終於在這份溫柔之下被全部抒發,大聲哭了起來。
借著昏暗的電影院的隱蔽,神代以知將臉轉向沒有降穀零的另一邊,良久才用略有些綿軟的語氣說道:“好肉麻啊,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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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私人放映室裡出來,兩個人都比之前看起來要輕鬆多了,降穀零斜坐在機車上,問神代以知:“你去哪裡?警署的話我隻能送你上出租車了,回家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你還想覬覦我家的地址?”神代以知略微抬了抬下巴,用兩根手指在胸前比了一個‘x’,頗有警部氣勢地說道,“你送我去總務省,議員的川上戶先生被指控涉嫌選舉舞弊,我負責查清楚這件事。”
這樣得罪人的工作一看就是被人穿小鞋了,哪有警部去做這種事的?
降穀零的眼睛裡多了幾分擔憂,但他知道幼馴染不喜歡在彆人麵前表現出軟弱的樣子,便什麼都沒說,隻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知道了——總務省離這裡這麼遠,你是不是在消遣我?”
“你要是不叫我來這麼遠,咖啡廳離總務省也隻有兩公裡。”神代以知又一次坐在了機車的後座上,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身體略微前傾對降穀零說道,“你也要和我一起進去,你把我的副手趕走了,你要代替他站在我旁邊,防止川上先生惱羞成怒叫人來打我。”
降穀零:。
“還會打人嗎?搜查二課的工作居然這麼複雜……”
“畢竟是被懷疑作弊,警方那邊也會提前通知派人過去。有的人還會提前叫記者過來,以便拍下他驚訝的表情,證明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神代以知解釋道,然後才坐下,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抱住了降穀零的腰,“可以出發了,安室先生。”
降穀零卻沒有立刻就動,而是站在原地仔細品味了一下神代以知剛剛的那句話,說道:“偵探安室透的時薪是三萬,你確定嗎?”
“約好的時間是十點半,要是遲到了就怪你。”神代以知頓了頓,才壓低聲音說道:“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