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名帶姓的叫,壓力一下就拉到了頂點。
神代以知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惶惶,無措地看著琴酒。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低下頭湊得更近了些,直直地盯著他的雙眸,“還是說,連你也要背叛我?”
“我沒有!”
神代以知抬起頭來,顧不上現在的姿勢有多麼危險,他的手無意識地抓住了琴酒的大衣衣領,眼睛裡迅速氤氳出了水汽,“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殺了我,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讓我……”
琴酒冷笑了一聲:“你威脅我?”
“要是我的性命可以威脅到你,隨便你拿走好了。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就當做還給你了。”神代以知抓著琴酒的大衣往下一拽,露出了裡麵的槍帶,他直接伸手掏出了那把伯/萊/塔,往琴酒的手裡塞。
琴酒被他的舉動氣笑了,有些混亂地擋了幾下,然後“咚”地一聲,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神代以知被壓在下麵,掙紮著去夠掉到一旁的槍,好不容易抓到了手裡,琴酒卻用上了力氣膝蓋抵住了他的雙腿,又用一隻胳膊抵住了他的鎖骨。
因為情緒的激動青年的臉上和眼角都染上了一層緋紅,睫毛微顫著,觸感或許就如花瓣蹭過的指尖,眼下的兩點淚痣更是增添了幾分綺靡。
琴酒低下頭,銀白色的長發從肩頭滑落,與鋪散開的神代以知的黑色長發交纏在一起,呼吸變得沉重了些許:“彆動。”
略有些低沉的性感聲音在耳邊炸響,神代以知感覺腦袋‘轟’得一聲,手指無意識地彎曲,想要抓些什麼東西來給自己安全感……
“砰!”
沒裝消/音/器的槍在他手中被扣下扳機,不遠處的沙發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還冒著白色的硝煙。
神代以知的眼睛變成了豆豆眼,看看迫真擦/槍/走/火的後果,又看看眼前的琴酒,聲音變得十分弱氣:
“怎麼辦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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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接到報警前來調查的警察後,神代以知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汗水,把自己的警官證放回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裡。
鄰居隻是聽到了聲音,但也很少有人能認出這是槍聲。咬死了說沒聽到,然後利用自己的身份證明自己的無辜。看到他的警官證後,那兩個前來調查的巡查甚至沒說要進來看看,就道著歉離開了。
神代以知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身份這麼好用,終於感受到了警部的特權。
他來到書房門口,敲了兩下門,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他和琴酒已經和好了,雖然他並不是有意促成,但這個結果確實很不錯。琴酒不打算問,降穀零也暫且安全了。
神代以知真的不知道要是琴酒問他和降穀零的關係,他該怎麼回答。他不想說,但是也不想騙琴酒。
總之,隻要結果好就夠了。
“我明天要出國,大概一周到兩周時間。”琴酒睜開眼睛,靠在中央的椅子上,對他說道,“能抽出來時間就聯係你。”
神代以知微微一愣,所以琴酒今天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才過來的嗎?
以前也是這樣的,琴酒大多數時間都會留在家裡,非要出去做任務也會親口告訴他,並且會告知他歸來的時間,從來沒有食言過。
神代以知在琴酒身邊蹲了下來,將下巴輕輕靠在他的膝蓋上,閉上了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