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種方法(1 / 2)

015

“薩澤拉克,過來。”

聽到琴酒的命令,神代以知沒有任何猶豫地朝他走去。然而在鬆開降穀零的手的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看了降穀零一眼。

此時的降穀零是他完全陌生、從未見過的,眼神森冷且陌生,總是有著光的眼睛裡此刻也完全失去了高光,嘴角向下撇,像是在蓄力蟄伏在暗處隨時準備攻擊的獵豹。

不是他熟悉的降穀零,也不是私家偵探安室透,而是組織的成員波本。

目光一觸即分,神代以知沒再遲疑,走到了琴酒的身邊。

琴酒伸出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略顯旖旎地順著線條向上移動了些,扣住了他的後頸,順著力道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身前。

“好孩子。”

像是獎勵般的低語在耳邊落下,神代以知有些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雖然是誇獎,但表達出來的危險意味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掐著他腰部的手越來越用力,讓神代以知覺得有些疼。

神代以知咬住舌尖,阻止自己發出聲音,雖然不明白琴酒生氣的緣由,但現在隻要順從他就可以了。

神代以知忍痛的閾值一直很彈性,如果是與什麼歹徒搏鬥,就算被敲斷幾根肋骨也不會哼一聲;但此刻被琴酒故意弄痛,他卻有種十分難以忍受、委屈的心情。

他垂下眼,露出更加溫順的姿態。

“不是把諸星大給你了,還是蘇格蘭不夠合意,居然需要你親自找。”琴酒微挑起眼,說出的話略微有些意味不明,“要是喜歡波本的話……”

他停下來,盯著站在那邊的金發青年,輕蔑地說道:“也隨便你。”

波本的雙手在身側握成了拳,銳利的眼神緊緊追著琴酒,對方卻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說完這些話後,施施然離去了。

神代以知在琴酒沒注意到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溫柔的粉色眼眸中是對他的擔憂。降穀零卻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趔趄了一下,甚至先一步轉過身,騎上了自己的機車離開了這裡。

神代以知抿了抿嘴,低下頭將臉轉正,卻正落在了琴酒的眼眸中。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感覺心臟“咚”地停頓了一秒。

電梯停在了七樓,他率先走出了電梯,從口袋裡找出鑰匙打開了門。

琴酒不喜歡彆人走在他身後,也不喜歡被擁抱,因為那種動作必然伴隨著被對方的手環繞,對於在黑暗中走鋼絲的他們來說,同樣是種威脅。

但他卻喜歡主動掌控彆人的感覺,將對方整個控製住,像是任他擺布的玩偶。

公寓的門被打開後,神代以知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背部重重的撞上了木質的大門。琴酒右手的手臂抵在他頭頂的上方的位置,影子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杜絕了任何逃離的可能性。

該……該怎麼辦。

神代以知明白,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先開口承認錯誤,還能有挽救的可能。但如果要解釋,必然就會暴露零的身份,這是他寧願自己承受琴酒的怒火也不想說出來的。

他舔了舔嘴唇,儘可能冷靜地開口道:“我……”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琴酒打斷了他的話,“太過放縱你是我的責任,是想提醒我犯了什麼錯嗎,神代以知。”

琴酒在私下裡的時候,從來不會叫他的代號,或許是因為他更先認識這個代號的上一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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