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太在意那種家夥的話,萊伊是個危險的男人,如果可以,最好也不要和他經常見麵。”諸伏景光說道,他打開了車上的CD,低沉的男聲在車內空間環繞著,配合淅淅瀝瀝的雨聲,有一種奇妙的氛圍感。
神代以知倒是覺得還好。
可能是萊伊之前給他的文案宣傳轉發了兩千多次的原因,他一直覺得對方有些憨直。
這樣想著,他也這麼說了。聽到這件事的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總之,除了我和zero之外,不要輕易相信彆人。”
神代以知沒什麼負擔的答應了,他和組織中的其他人都不熟,而且因為他從小被當做臥底培養,也沒怎麼見過其他人。
至於琴酒,那不是“彆人”。
在諸伏景光身邊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這種雨天。
他不喜歡雷雨天的這件事,諸伏景光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明白的,這種感覺。”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教室內,諸伏景光站在他的的座位前,輕聲說道,“我也是……從那件事之後,我一直都很不喜歡狹小黑暗的空間。”
劇烈的風吹起淺藍色的窗簾,雷聲從有層此次地由遠及近出傳遞過來,有雨水潲進了教室裡,打到了神代以知的臉上。
諸伏景光從口袋裡拿出了手帕輕輕擦掉他臉上的水漬,就像沒發現對方紅了眼眶,笑著說道:“所以,我們互相保密怎麼樣?”】
麵前是個紅燈,諸伏景光緩緩停下了車,轉過臉看坐在旁邊的神代以知。諸伏景光開車比萩原研二要穩多了,每次萩原一開車,神代以知就想拿音樂軟件放逮蝦戶。
青年乖乖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直視著前方,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翹起。眼尾因為剛剛哭過還有抹緋色,窗外的雨水映在他的眸中,泛著溫柔的流光,就像聽話的小貓,現在把手伸過去或許會蹭上來。
“在想什麼?”諸伏景光也同樣露出了微笑,他也很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神代以知轉過臉,連眼睛都彎了起來,語氣輕快地說道:“想起了以前念書的時候,你陪我逃課的事。”
諸伏景光大多數情況下是個好學生,但天氣不好的時候會和神代以知一起逃課。兩人跑到沒人的校醫院,然後在一張床上擠一下午。
能感受到對方溫暖的體溫,說話的聲音也會通過胸腔的震動傳遞過來。
“要不要回憶一下童年時光。”諸伏景光同樣想起了以前的事,露出了笑容,說道,“去酒店開個單間擠一擠?”
神代以知搖了搖頭,說道:“我和景光都不是小孩子了,單間的床肯定會有人被擠下去的。”
“……居然在擔心這種事啊。”諸伏景光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最後還是輕輕放下,“肯定不能讓你住酒店,去我那裡吧。”
神代以知猶豫了一下,諸伏景光注意到他的反應,問道:“不行嗎?”
“沒有,我剛剛在回憶陣平約我的時間是明天還是後天。”神代以知拿出了手機放在手裡,卻有些小心地側了側,以免被諸伏景光看到上麵的內容,“應該是後天,研二要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接他。”
“他沒事真是太好了。”諸伏景光輕歎了口氣。
他們在警校期間一直關係很不錯,他也知道萩原研二受傷的事情,隻是現在這種身份,沒辦法去探望他。
“我去看他也是一樣的,我可以代表景光和零兩個人。”神代以知向後陷在了座位裡,舉著手機在屏幕上按動著,似乎陷入了十分糾結的局麵。
手機上的頁麵是郵箱,收件人的名字寫著“GIN”,神代以知正絞儘腦汁思索著,該怎麼和琴酒說今天要外宿的事。
想了幾個理由都十分的無厘頭,最後神代以知甚至在想要不要乾脆把這鍋推到萊伊身上吧。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手機忽然傳來了收到郵件的震動,把正在認真思考的他嚇了一跳。
手機正停留在郵箱的界麵,他這邊還在輸入中,那邊的消息卻先一步出現了。
「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