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種方法(1 / 2)

019

【當地時間8月9日,法國蘇富比拍賣行發生重大失竊案,價值上千億的珍貴藏品不翼而飛,其中包括世界上最大的紅寶石——心之火焰。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神代以知關掉電台的廣播,按開車門的鎖,有著銀色長發的男人拉開汽車側門坐了進來,他彎起眼睛對男人說道:“旅途辛苦了,GIN哥。”

外麵還在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琴酒的大衣上也有著微小的水珠。

琴酒從口袋裡扔給他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淡淡地說道:“禮物。”

神代以知雙手捧著那個沒他手心大的小盒,打開了一小條縫隙,立刻被閃閃發光的寶石晃暈了眼。

機場上立著的巨大電子牌也在播放著最近的新聞,正好在展出失竊品的影像資料,璀璨奪目的紅寶石即使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它的昂貴,湊巧的是與他手上的這顆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神代以知“啪”地合上了蓋子,遞還給了琴酒:“不行,這種東西我不能收,好歹我也是個……”

警察。

說到了一半,神代以知卡了殼,強行改口道:“是個臥底,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甚至都不能拿出去炫耀,這麼大的寶石切開也太可惜了。”

“你最近不是在看寶石嗎?”琴酒漫不經心地說道,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不喜歡就扔掉。”

神代以知前幾天確實網購了幾本寶石相關的書,不過是為了調查當年父親留下的那個胸針。

那天總務省的案件後,他也不能隻等著工藤優作聯絡他,重新找出了那枚胸針,試圖從那上麵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首先就是從上麵寶石的種類查起的。

沒想到琴酒居然記住了這件事,還特地給他帶了禮物回來。

“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這個還是留在我這裡吧。”神代以知笑了起來,眼睛下麵的兩顆淚痣襯得麵容更加精致,顏色偏淺的眸子也是,比他手中的那顆紅寶石要美麗地多。

眼下一熱,琴酒的手指貼上了他的眼角,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細嫩的皮膚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讓人不由得心跳加速。

“你昨天去哪裡了。”指尖從眼角的小痣順著臉頰勾勒而下,琴酒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一整晚都沒回去。”

神代以知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昨天晚上當然是在諸伏景光那邊過的夜,畢竟他在景光那邊是警視廳的雙重臥底,和琴酒一日元的關係都沒有,去哪都是他的自由,所以他不能和景光說實話。

然而實際上,他在加入組織前就認識琴酒了,後來更是戶籍都在一張紙上,琴酒養了他這麼多年,連大學那昂貴的學費都是琴酒幫忙付的。

琴酒詢問他的去向是完全合理的,但他也不能說實話。

“我……”

神代以知張了張嘴,他不想對琴酒說謊。

看著微顫的羽睫下迷茫無措的淺粉色眸子,青年毫無防備地將自己展現在他麵前,琴酒覺得差不多已經足夠了。

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再繼續下去隻會把對方逼上絕路。琴酒並不介意神代以知有自己的小秘密,或者說他可以容忍對方有隱瞞他的事,他對神代以知的期望並不是完全聽命於他沒有任何自我的木偶。

視線落在了發間小巧瑩白的耳垂上,與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黑色的耳釘。對方渾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印記,這種無傷大雅的遊戲,琴酒並不介意陪他玩。

“以後要及時通知我,無論是什麼時間。”他輕飄飄地放過了神代以知,對方小小地舒了口氣,但隨即而來的又有些失落,將頭轉向一邊沒有再看他。

“我知道了。”神代以知咬住了下唇,低聲說道。

上次剛因為信任的原因和琴酒吵過架,但現在看到對方完全不懷疑他又有些內疚,自己都覺得自己果然是個麻煩的人。

可他還是不希望零和景光遇到危險。

琴酒並沒有催促他,掏出煙盒來敲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神代以知聽到旁邊的動靜,從汽車的儲物盒裡摸出一個點煙器。

他剛點上煙,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槍響,神代以知再怎麼也不可能認錯這種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普通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神代以知的神情嚴肅起來,他幾乎是本能地解開了安全帶打算衝去現場,卻在準備開門的時候頓住了。

不對勁,他到底在衝什麼?

神代以知緩緩地轉過臉,琴酒吐出一口煙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是職業病,對。”神代以知有些尷尬地為自己辯解道,雖然他確實是個條子,在琴酒麵前這麼儘職儘責總歸不太好,“因為GIN哥總是不讓我做任務。所以為了不引起彆人注意,好難改的。”

他說到最後的語氣顯得有些委屈,說到底,都怪組織要他去臥底。要是他不知道幼馴染是警察,現在說不定能開開心心地和幼馴染一起做任務,就算有壓力也和他沒關係。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