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要兩頭演戲,在零和景光麵前演警察,在琴酒麵前演臥底……
什麼演臥底,他是真的臥底!
“這麼說,是我的錯了?”琴酒挑起一邊眉毛。
“沒這回事。”神代以知坐了回去,重新係好了安全帶,準備開車時卻觸碰到了琴酒的手。
琴酒的手擋在手刹上,說道:“你去,被人知道你來過卻沒去現場會被懷疑。”
神代以知自然沒意見:“大概隻要等到警察來就好了,GIN哥等等我。”
雖然是夏天,降雨時仍然有些微涼。風裹挾著清新的空氣略過袖口,有種舒適的涼意。
一下車就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寒顫,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讓人很像揉揉他的腦袋。
走了沒兩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以知。”
他轉過身,一個黑色的什麼東西飛到了他的麵前,他急忙接住,才發現是琴酒的外套。
今天他休假,自然不需要像往日那樣西裝革履,穿了件休閒款的短袖襯衣,即使因為下雨今天的氣溫到了二十度左右。
神代以知有些貪涼,是夏天的時候被空調吹得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也不想關空調的那種人。
琴酒的大衣又長又厚重,但這是大哥的關心。
猶豫了半秒鐘神代以知還是穿上了,就像他披著萊伊的衣服會略大一點,和萊伊差不多身形的琴酒的外套他穿同樣有些不合適。
袖子遮住了他半隻手,肩膀那邊也有些不合身,他估計應該不怎麼好看。
沒辦法,這是哥哥的關心啊!
神代以知穿著不合身的外套朝著現場的方向跑去,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從人群中往裡麵擠:“請大家讓一讓,我是警察,讓我過去。”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在大廳中的座位旁,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人,他的口鼻中都是鮮血,身體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身邊掉了一把槍,大概是死相太恐怖,周圍幾乎沒太有人敢過來,除了一個正在努力疏散人群的男孩子:“大家不要靠近,保護現場,等警察過來!”
“新一君。”神代以知有些驚訝地叫出了那個少年的名字,正是他曾經見過幾次的工藤新一。
在這樣可怕的現場也能保持鎮靜,這孩子以後要是當警察的話,前途無量啊。
……等等,他為什麼要考慮對方當不當警察?
“神代警官!”看到他之後,工藤新一也明顯很高興,表露出了親近的態度,“太好了……”
“你怎麼在這裡?”神代以知將腦袋裡奇怪的欣慰趕出去,問道。
“爸爸和媽媽說要回美國一趟,我來送他們,正打算走就遇到了這種事件。”工藤新一歎了口氣,“神代警官呢?”
神代以知也覺得工藤新一倒黴,上次好像也是正好遇上了殺人案。
“……”
好像他每次遇到工藤新一,都有殺人案啊?
“我是來接機的。”神代以知說道,並沒有說他來接誰,工藤新一果然也沒在意這件事,抬起頭看了看他,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件不合身的外套一看就是彆人的,加上蘭之前告訴他的八卦,神代警官不願意說也很正常。
工藤新一自以為貼心地不提這件事,給了神代以知一個‘我懂’的眼神,然後說道:“神代警官,你來看這支槍,我覺得好像不對勁。”
神代以知:你懂什麼了……
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也不好多說什麼,他來到了屍體旁邊蹲了下來,順著工藤新一的指引看向了那把槍,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是警用手/槍。”
“果然。”工藤新一說道,他站了起來,用超出小孩子的成熟表情推斷道,“死者應該是名警察,他穿衣服的習慣,隻有經常配槍的人才會有的。”
“真厲害啊,小偵探。”摸魚選手神代以知自然地誇讚道,這才正式看向了死者的臉,卻忽然愣住了。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人也有了些變化,但是他記得這個人的長相。
當年他去探望父親時,站在父親身邊,並且在父親去世後,將父親的遺物交還給他的那名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