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呢?”神代以知明白這是讓他們兩個搭檔的意思,茶木警視應該也知道他們是同期,加上萩原研二立過功,稍微照顧一下他也是正常的。
但他原本的搭檔衝田白野就要被換下來了。
“叫我嗎?”衝田白野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把萩原研二都嚇了一跳。
神代以知倒是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點了點頭:“畢竟之前你是和我一起的。”
他並不在意和誰搭檔,衝田白野雖然是個很好的同伴,但要是和萩原研二比起來還是差一些。不是差在能力,而是信任。
即便已經搭檔了兩年,神代以知還是沒辦法信任衝田白野,他總覺得衝田不對勁,他表現出來的性格十分虛浮,就像是演技一樣。
並且神代以知得到的第一個有關十年前的線索,就和衝田白野有著微妙的聯係。
那天是他和衝田白野執行的警務。如果那個神秘人確定是針對他來的,知道他工作內容的人隻有茶木警視,衝田白野,和與他一起的降穀零。
當然是衝田白野的嫌疑最大。
他剛打算多觀察一下衝田白野,上麵忽然給他派來了一個新的搭檔,這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
從他進入警局就負責帶他的前輩笑嘻嘻地對他說道:“真沒想到神代君這麼重視我,就算被拋棄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然後才正色說道:“我現在和秋田一組,如果有事找我做像以前一樣找我就好。”
但就算他這樣說了,神代以知也沒什麼機會找他幫忙。
他和萩原研二相處地十分融洽,這其中當然有萩原研二高情商的功勞,更重要的是他們關係要好。
警校期間熟悉起來的幾個人,他們一起經曆了不少事情,比其他人要有默契地多。
時間一直到了周末前,神代以知還沒想好要邀請誰去妹妹的交流會,但還是準備活在當下,這件事交給周六晚上的他吧。
可比起周末,更早到來的是加班通知。
搜查二課平時不算特彆忙,隻要沒有案件,是照常雙休的。
但犯人作案並不看時間,在周三的下午三點鐘,東京警視廳、日賣電視台的傳真機,以及Twitter,TikTok,Instagram等熱門軟件的開屏,同時出現了怪盜基德的通知函。
將於三日後,在米花博物館盜取前幾日法國拍賣行失竊的紅寶石,心之火焰。
怪盜基德是搜查二課的重點關注對象,但是他在兩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神代以知進入警視廳後,就隻在曆史案件中看到過怪盜基德的名字。
畢竟是工作,神代以知也試著找過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
魔術師,性格華麗張揚,神秘又強大,而且他並不是普通的小偷,更像個“俠盜”。就算是搜查二課內部也有不少人喜歡他,可小偷畢竟是小偷,他的存在就是在挑戰法律,無論他是不是好人,隻有抓住他才能安心。
神代以知其實私下裡懷疑過世界知名魔術師黑羽盜一,他在兩年前意外身亡,然後怪盜基德也消失不見。
今天怪盜基德的又一次出現,似乎驗證了他的猜想是錯的,但神代以知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想法。怪盜基德的預告函還沒出過錯,這次的預告函模仿的十分華麗張揚,看起來很像,可是其中有個最大的錯誤。
怪盜基德聲稱在米花博物館的那個寶石,也就是法國拍賣行兩周前失竊的那枚,分明是在他的手裡。
假的怪盜基德,怎麼可能比得上他妹妹學校的交流會。
如果他以組織成員的身份拜托零和景光的其中一人來幫忙,似乎就沒問題了。
去都去了,一定要拿下第一才行。
不然還是拜托給零吧,他格鬥課的成績比景光要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家長交流會要考慮格鬥課的成績,神代以知總算在工作時間摸出了人選,終於鬆了口氣。
“在想什麼?”萩原研二見他一直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低聲問道。
“零……”神代以知下意識地說了出來,然後看到了萩原研二愣住的表情。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畢業後就失去了蹤跡,神代以知也是不久前才與他們重逢的,知道了他們現在正在非法組織當臥底,並且這個非法組織還是他老家。
雖然他決定袒護幼馴染,沒有說出他們是警方臥底的事,對他們的行蹤三緘其口,但是其餘幾個人不知道。
他們至今還停留在失去了幼馴染消息的神代以知十分悲傷且孤單,需要關懷。
神代以知在不知道幼馴染的事情之前就在努力扭轉他們的印象,剛剛下意識叫出了降穀零的名字,誤會大了。
“研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試圖和萩原研二解釋,卻得到了對方的一個擁抱。
“以知,零和景光肯定都沒事的。”
有我在,他們當然沒事。
神代以知解釋不清,最後破罐子破摔地將腦袋埋在萩原研二的肩膀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