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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神代以知手中證件上的警徽,津口警官的嘴都驚訝地合不上了:“警、警部?”
他們來這裡的警員中他是最高的,比神代以知還低兩級,畢竟這種偏遠的地方,能趕來正經警察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年輕的警部,肯定是職業組的。
“那個,神代警部。”津口警官的態度立刻變得特彆好,“不如這次的案子由您來……我們來給您打下手如何?”
就像是大多數的社會企業,警局內部的階級也是很分明的。警部以上就得稱呼警銜,不怎麼看資曆。
而且職業組和非職業組之間有著巨大的橫溝,天之驕子們向來是不怎麼理會人的。
神代以知特彆溫和地對他笑了笑,一點職業組的架子都沒有:“我平時主要處理的是經濟型罪案,這種殺人事件還是交給你們專業的來吧。”
琴酒這是第一次見到警察狀態的神代以知,似乎是知道他不喜歡,平時在他麵前都會刻意將這一麵遮掩住。
溫柔、謙遜,看上去就是很值得尊敬的警察。
該怎麼說,應該是他唯一一個不討厭的條子。
現在的表情越正派,他就越忍不住想起青年剛剛有些意亂情迷的神情,在整齊的衣衫下已經留下了他的痕跡,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叫他……
“陣哥,要是還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回去的。”神代以知彎起眼睛對他笑了笑,“不是還在暈車嗎?”
他知道琴酒肯定不喜歡這樣的地方,所以給他編了個借口。特權不在這種時候用就沒有意義了,神代以知光明正大的給人開後門。
琴酒眯起眼睛看著他,除了染上了綺靡色彩的嘴唇,看上去特彆的冷靜,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爽,冷哼了一聲,一句話沒說地轉身走了。
“哎,這人怎麼這樣啊?”旁邊有人為溫柔的神代警部打抱不平,“就算是朋友也不能這樣吧,他真的有把你當朋友嗎?”
“他隻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平時不是這樣的。”神代以知笑著解釋道。
“朋友也得相互體諒才行吧。”說話的人就像是在看被渣男欺騙的戀愛腦朋友般痛心疾首,“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這樣啊。”
正在思考什麼的工藤新一聽到這句話,腦海中有一道閃光擊中了他,他露出了看穿一切的表情:他想到了!
剛剛的那個男人穿的那件外套實在是很眼熟,他之前見過神代警官穿著這件不合身的大衣,所以那個人應該是……
不對,等等,工藤新一你在想什麼啊!給我好好思考案子啊!
“不,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神代以知這句話說的十分坦然,笑著擺了擺手。
工藤新一試圖在他身上找到演技的痕跡,但半分都沒看出來,好像真的隻是普通認識的關係。
不應該啊,怎麼看都不應該……
——等等,工藤新一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啊!不要八卦了好嗎!
工藤新一痛苦地扶額。
“身體不舒服嗎,新一君。”神代以知注意到他這邊的小動作,彎下腰詢問道。
“沒有!”工藤新一不好意思說自己剛剛走神到了對方的男朋友究竟是誰的事情,立刻反駁道,“呃,我是說,在想案子的事。”
他有些心虛地說道。
神代以知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不會追問彆人明顯不想說的事,遮掩著打了個哈欠等警察破案。
在場的除了四位鄉鎮警察,還有開偵探事務所的前警察毛利小五郎,整整五個人討論了半天沒找出凶手,現在還開始了更激烈的爭論。
“神代警部怎麼看?”津口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爭論地臉紅脖子粗,最後轉過來拉一直都沒說話的神代以知當裁判,“凶手明顯就是身為死者女朋友的金田小姐啊!”
“怎麼可能!金田小姐一直和我女兒在一起,你是想說我女兒也是她的幫凶嗎!”毛利小五郎據理力爭,“凶手明明就是和他一起的山村先生!”
“你自己也說山村當時和你一起在泡浴湯,你是說你才是他的幫凶嗎!”
神代以知覺得這五個成年人加起來都不如他身邊這個小學六年級的男孩子成熟。
不過他對殺人案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經常會遇到,就像他經常會遇到工藤新一那樣,但他一點都不想沾手。
“我覺得你們可以聽一聽新一君的意見。”神代以知說道,被他點名的小孩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新一君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啊……”工藤新一愣了愣,說道,“我覺得那個槍有點奇怪。”
“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