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看,這個長丨槍的材質是PVC,怎麼可能紮到胸腔裡麵。這裡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被他提醒之後,津口警官恍然大悟,去查看後發現果然如此。
神代以知再次覺得日本警察果然要完蛋了,這種擺在明麵上的東西都要人提醒,工藤新一用不了幾年就能當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了吧。
“還有啊,倉庫角落有些痕跡,如果是正常的磨損是沒辦法做出來的。我覺得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劃到了。”工藤新一性格倒是穩重,即便是警方看上去明顯的不太聰明,也很有耐心的一點點提示,從顯而易見的地方到隻有他能觀察到的細微之處。
不愧是工藤優作的兒子……
成功又逃脫了被詢問案件意見的神代以知往旁邊蹭了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琴酒被人誤解,他根本不想說自己是警察。
不過能在外麵磨蹭一會兒也挺好的,對於剛剛和琴酒之間發生的事,他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刺激。
感官完全被蒙蔽,身體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徹底失控。
真的很想逃跑,同時為昨天晚上過於大膽的自己表示敬佩……感謝不幸去世的倒黴鬼,感謝工藤新一,或許沒什麼意義,但能推遲一點也是好的。
至於剛剛彆人詢問的他和琴酒的關係,要是以前,神代以知會很自然的回答琴酒是他的監護人。但現在,他馬上要和琴酒發展新的關係了,再說之前的那種話就顯得有些不道德了。
他自己對那方麵一直都沒什麼需求,但也能理解需要的人,如果是琴酒他也沒什麼不願意的。
當初,隻有那個人對他伸出了手。
他喜歡琴酒,所以對方要求他做的任何事他都會儘力去做。其實他也會思考這樣的心理是不是有些問題,不過很快就釋然了,因為沒有意義。
人生本來就是像是山茶花般,在寒冬掙紮著短暫綻放。比起思考什麼才是對的,不如多考慮怎樣才能讓自己更快樂。
這一點他和他的幼馴染是不同的,無論是景光還是零,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信念,是為了這個信念付出生命也不足惜的。
神代以知很早就知道這件事,隻是因為友情的味道太過甜美,他總是強迫著自己不去想他們之間的區彆,仿佛這樣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大家可以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立場就決定了他們的思想,他大概永遠都沒辦法當一個好人了。
隻不過,神代以知覺得,他好像越來越猜不透琴酒在想什麼了。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說的話都像是在猜謎,問一些明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神代以知閉上眼抓了抓頭發,心裡莫名地有些煩躁。
算了,現在不要想這種事了,這裡的人太多,容易被人發現破綻。
神代以知整理了心情,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在看他。
“神代哥哥,手機響了很久。”工藤新一提醒了他一句。
神代以知拿出手機,確實已經響了很久,他剛拿起來就已經到時間被自動拒接了。
“我出去一下。”神代以知沒有解釋什麼,對其他人點點頭,拿著手機離開了這裡。
神代以知走得稍遠了些,這才打開手機看,通話記錄裡沒有信息。他翻了兩遍都沒找到,甚至在騷然電話的黃頁裡也翻了一遍,好像來電隻是他的一種錯覺。
但是,他明明是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出來的,他一個人或許能聽錯,總不可能所有人都聽錯了吧?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手機屏幕,從光亮到暗屏,徹底暗下來的時候,忽然他的郵箱裡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讓手機重新又恢複了正常亮度。
神代以知若有所感地點開了那封郵件,烏鴉標誌印證了他的猜測,完全看不到內容的郵件在他信箱最頂部,紅色的字和黑色的底色十分的紮眼,還是那麼的中二。
他點開了郵件,在看到裡麵的內容時,神代以知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
神代以知推開了旅店房間的門,立刻被攬入了懷抱。
琴酒低下頭親吻著他,很快房間內的溫度上升到了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程度,一路上都有衣服散落,一直到了房間深處。
青年黑色的長發柔順地散開在潔白的枕頭上,浴衣也淩亂地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狀,纖弱柔順地看著在他上方的男人。
琴酒的呼吸略有些重,忽然皺起了眉,低聲問道:“怎麼了?”
神代以知抬起眼,淺粉色的眸子中氤氳著因為對方而出現的水汽,依舊的精致漂亮,但和往日似乎有哪裡不同。
“哥哥。”神代以知的呼吸不怎麼平穩,他伸手抓住了琴酒肩膀上的衣服,眼睛裡出現了些許的不安與慌張,“怎麼辦,那位先生說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