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皮膚肯定已經被磨得發紅了,但比起被看到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還算是可以忍耐。
“塗過藥了?”波本完全沒懷疑他的話,這讓倍受好友信任的神代以知稍微有些心虛,“找到過敏源了嗎?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
波本還是和以前一樣照顧他,大概都已經形成習慣了。
對了,除了組織成員外,波本的另一個身份是他的幼馴染,他們認識很多年,關係特彆好。
“沒事,已經快好了。就是不太好看,所以才藏起來的。”神代以知彆的都可以聽他的,但是這種事絕對不可能去醫院丟人。
他和琴酒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任何人,就算是關係最好的降穀零也一樣。
說著,神代以知打量了降穀零一番:“說起來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看起來好可疑。”
降穀零穿著黑色的西裝正裝,戴了頂同色係的禮帽,隻露出了一點點金發。還有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
“沒辦法,畢竟是那個跡部先生,我也擔心被他認出來啊。”降穀零將帽簷拉低了些,語氣有些無奈。
跡部景吾是神代以知的直係學長,因為以前認識,會比較。和他們不同學部的諸伏景光就算了,降穀零和神代以知都是法學部,和跡部景吾也見過幾次。
而跡部景吾在認人這方麵特彆厲害,據說他能記住全校學生的名字。
這次的任務目標太過謹慎,要是能找到彆的機會,他也不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認識的人的宴會。
“可是你看起來很像伏特加。”神代以知有些犀利地吐槽道。
降穀零大受打擊,墨鏡都掉下來一半:“真的?”
神代以知咳嗽了一聲,抬手幫他把墨鏡扶好,“zero是最帥氣的,伏特加怎麼能和你比。”
“花言巧語。”降穀零對他指指點點,還是又壓低了些帽子。
跡部財閥這次的周年慶典在這艘叫做“女神號”的遊輪上舉行,請了許多士商名流,身價低於九位數都沒有資格上這艘船。
其實就連神代以知能收到邀請函也隻是靠跡部景吾的關係,他脫離資產階級十多年了,早就和這些事情劃分界限了。但跡部景吾似乎還記著小時候的那點情分,每次都會發給他邀請,降穀零也是知道這個才會來詢問他。
這艘遊輪下午兩點出發,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到達指定的海域,正好可以觀看預訂好的煙花表演。接著晚宴開始,到淩晨時分結束,請各位客人去休息,第二天早上正好返航回東京。
現在正是一天當中陽光最好的時候,從甲板向外眺望,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碧藍的海麵,時不時地有飛魚躍出水麵。每次跳出來的時候,都能引起遠處聚在一起的女孩子們的驚呼。
“不過也確實要小心被認出來。”神代以知把登船時領到的房間鑰匙交給了降穀零,“我去和跡部前輩打個招呼,你不要過去了。”
降穀零自然是沒什麼意見,遊輪最方便的一點就是找人,隻要船沒靠岸,他肯定能找到機會接近目標的。
神代以知四下看了看,很輕鬆地找到了人群中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穿了身淺灰色的高定手工西裝,一看就是英國貨,神代以知等他周圍的人散了些才過去。跡部景吾看到他還是露出了微笑,熟稔的叫了聲他的名字:“以知。”
“跡部前輩。”神代以知對他微微頷首,用大學時的稱呼叫對方。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倒也沒對這個稱呼提出什麼意見,而是說道:“請到你還真是不容易,不是自己過來的吧。”
“嗯。安室他說很想看看豪門的生活,於是就邀請他一起來了。”神代以知隨口就把降穀零的身份轉正了,告知主人後,就算發生什麼也好排除嫌疑。
不過這也隻是防患於未然,波本是情報組的成員,很少會單獨做些殺人越貨的工作,這次大概也隻是普通的情報搜集,否則也不會告訴他任務內容。
站在跡部景吾身邊的青年笑了一聲,自然地加入了對話:“小景和我說你會來的時候就在想了,是和戀人一起嗎?”
說話的人是跡部景吾的朋友忍足侑士,他們從國中開始到大學畢業,認識也超過十年了。跡部景吾關係最好的就是國中網球部的那些朋友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斷了聯係,今天也有幾個人到了現場,神代以知其實並不算特彆的突兀。
忍足侑士說的無心,聽的神代以知眉頭一跳。
說起戀人,最先想到的就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雖然和琴酒做了隻有戀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但神代以知完全無法想象和琴酒交往的情況。
琴酒肯定是在意他的,也肯定對他有好感,否則不會縱容他到這種地步。可充其量……隻能算是床伴吧,或許在琴酒心裡他比其他人更可愛一點,也更不容易厭煩一點,但肯定不是戀人。
……完全沒辦法想象啊,和GIN哥戀愛,未免有點太自作多情了。
神代以知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我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