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種方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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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除了網球之外,業餘時間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純愛,在戀愛建議方麵是大師級的人物,周圍很多人都靠著他的指點得到了人生的幸福。

看了神代以知猶豫的表情後,忍足侑士立刻就明白了什麼,笑著說道:“這樣啊,那我可以追求你嗎?”

神代以知愣了愣,他能看出來忍足侑士隻是在開玩笑,可還是很誠實地回答:“最好不要,很危險的。”

這個危險理所當然來自於琴酒,雖然神代以知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但他也知道,一旦有了這樣的關係,他絕對不可能被允許和其他人有親密關係了。

當然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的人生計劃裡也沒有結婚這個選擇。他這種身份估計也活不了回來伸手酒回來一?“””

這個回答給戀愛大師整不會了,就像他之前那個問題,神代以知糾結了那麼久才給出‘單身’的答案,肯定是有預選的,說不定就是在吵架之類的。

小景這麼在意的學弟,這麼多年來都是孤身一個人,這不是很適合發揮他的長處嗎!

既然他忍足侑士看出來了,就一定得幫個忙,他們關西人就是這麼熱情!

“看來對方很在意你呢。”忍足侑士笑著說道,“不如主動一點。”

跡部景吾在一旁聽得有些想翻個不怎麼華麗的白眼了,忍足侑士這麼多年來還是一如既往對八卦這麼感興趣,明明自己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沒錯,長了一張風流多情的浪子臉的忍足侑士,實際戀愛經驗是0。不過是因為喜歡各種純愛,所以才顯得經驗豐富,其實隻有理論經驗豐富。

然而學弟好像被他唬住了,跡部景吾聽不下去,說自己有事先離開,結果那兩人都無動於衷,還跑到了角落裡單獨說話。

跡部景吾: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主動的話,被對方拒絕怎麼辦。”神代以知憋在心裡很久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他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答案,穀歌上也搜不到。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去詢問其他人,但他熟悉的那幾個人,幼馴染太熟了不好意思說,萩原研二天天和他在一起,鬆田陣平看上去比他還寡。

唯一一個真的有女朋友的伊達航,神代以知堵不到他,這種事又沒辦法在電話問。

眼前的忍足侑士似乎成了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跡部景吾多年的好友,嘴肯定夠嚴。他們認識卻不太熟,最重要的是,忍足侑士看上去就很會。

“原來如此。”忍足侑士一邊聽一邊點頭,就像真的戀愛導師一樣,“具體是怎麼主動的呢?”

神代以知的耳根有些發燙,雖然做的時候理直氣壯,和彆人複述又不太一樣:“我問他是不是想睡我。”

好刺激。

忍足侑士略有些驚訝,隻是一抬眼看到了學弟精致漂亮的臉,又覺得好像還是挺正常的。之前念大學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男人追神代以知,還不少,其中還有個差點上社會新聞。

“然後被對方拒絕了嗎?”忍足老師摸了摸下巴問道,有些感慨。

他捫心自問,雖然他是直男,但他覺得自己也未必能做得到拒絕神代以知的邀請,被對方那雙溫柔令人心情愉悅的注視著,驕傲的都想飛起來了。

“他說不喜歡勉強,我說我沒有勉強,他說我是在勉強。”神代以知把這段像順口溜一樣的對話說完,充滿探求地看著忍足侑士,“我不理解。”

“這可麻煩了。”忍足侑士聽得都愣住了,捏著下巴深思道,“從對方的回答可以看出肯定對你是有感覺的,所以問題就在你。你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才說出這句話的呢?”

忍足侑士確實喜歡給人解答戀愛方麵的問題,這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膽的客人,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來思考。

“這該怎麼說……”神代以知的表情也有些糾結,“因為感覺他很想?”

忍足侑士以前和神代以知不熟,都是通過跡部景吾才會和對方說幾句話,對青年的印象一直是不怎麼好接近的高嶺之花,還是第一次知道對方能說出這麼大膽的話。

——他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那人會想做什麼了,也可以理解那人為什麼沒有繼續下去了。

“那麼你呢?”忍足侑士犀利地點出了重點,“你的心願呢?”

“隻要他想我就可以。”神代以知說道。

“不是這樣的,神代君。”忍足侑士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十分嚴肅地說道,“順從並不是愛,這是對方在意你的表現。”

神代以知噗嗤一聲笑了說來,他彎起了眼睛,淺粉色的眸子裡漾著笑意:“怎麼還能扯到愛上麵,他不可能喜歡我的。”

忍足侑士聽到這話愣了半天,最後腦子裡凝聚成對那位不認識的兄弟的一句同情:好慘。

……

……

神代以知回去的時候,腦袋裡一直想著忍足侑士說的話。

——所以說,GIN哥有可能真的喜歡他嗎?並非是習慣,而是沾染上了旖旎的詞彙。

就在他想著這事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到上麵顯示出來的熟悉的號碼,神代以知有種被抓包的羞恥感,手一滑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他沒忍住笑了出聲,蹲下準備撿起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先一步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我……”神代以知說著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人。

站在對麵的青年兩隻手指捏著他的手機,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褻慢輕佻的微笑:“好久不見了,以知。”

神代以知原本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眼睛裡多了幾分厭惡:“還給我。”

“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叫嗎?”手機在男人手裡響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五年過去了,你還是好看的讓我心動啊,以知。”

神代以知的眼睛隻看著被對方拿著的手機,一點多餘的視線都不願意給他。

“當初你為了拒絕我的追求,找上了我家裡。我大哥急匆匆地把我送出了國,並且和你允諾再也不會讓我回日本……但是你看,我現在在哪裡呢?”男人張開了手臂,表情有些瘋癲,“沒辦法,誰讓他死了呢,所以隻能把我帶回來。”

“我不會放棄你的,以知。”男人冷笑一聲,手中的手機鈴聲卻一直在響,他皺了皺眉,“你隻要看著我就好,其他人都……”

男人剛伸出手指,打算掛掉電話時,卻忽然感覺到腦袋暈了一下,過了幾秒鐘才感受到強烈的痛感傳來。

他狼狽地倒在了地上,想要起來卻用不上力氣,自己的臉被踩在地上,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神代以知一隻手繞過大衣,塞進了西裝褲的口袋裡,另一隻手輕鬆地接起了電話:“GIN哥。剛剛遇到一點麻煩……不,我已經解決了。欸,明天來接我嗎?好。”

掛掉電話後,神代以知的聽話順從的溫柔語氣立刻轉變為冰冷。

他的手還是塞在口袋裡,一隻腳踩在那個男人身上,同時彎下腰:“能回日本,很得意吧,酒井十彥。”

酒井十彥剛要說什麼,鞋尖在他的臉頰上用了些力,一點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如果把神代以知討厭的人排個名次,酒井十彥絕對能排到第一。

酒井十彥就是之前提到過的,在大學時瘋狂追求他的家夥。

說是追求,其實已經在犯罪的邊緣徘徊,到了變態的程度。

酒井十彥是財富榜前排的某位富豪的幼子,從出生起就備受寵愛,有錢又有時間,無論多麼誇張的想法隻要說出來就有專業團隊替他完成。

一開始隻是糾纏,然後是跟蹤,偷拍,莫名丟失的衣物,後來到了當街綁架的程度,還試圖給他下藥……這些神代以知都還可以忍,至少對他來說隻是稍微有些麻煩,還算不上威脅。

直到有一天景光在路上遭到了莫名其妙的人的襲擊,接連二十的零也受到了牽連,他才終於決定把這家夥收拾掉。

神代以知在組織中的代號或許名不副實,但他從小卻也是被當成黑丨道繼承人來培養的。日本黑丨道合法,他家的產業洗白的也差不多了,可多少也還是會沾點邊角。

用過一些手段後,酒井家當時的繼承人就承受不了壓力,把這位幼弟送出了國,並且說不會讓他再回來。

“我能讓你滾出日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神代以知的聲音就像是敲碎的冰塊,冷淡又犀利,“或者,這一次乾脆讓你離開人世如何?”

“滾遠點,酒井。”

說完,他都沒有多看酒井十彥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

酒井十彥趴在地上,半晌也沒能站起來,忽然,他笑了起來:“好凶啊以知。”

“可我還是喜歡你。”

*

神代以知在拐角的地方又遇見了樺地崇弘,也是常年跟著跡部景吾的好友,他身高接近兩米,不用抬頭就能看到神代以知身後不遠處蜷縮在地上的酒井十彥。

“跡部讓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樺地沉默了兩秒鐘說道,“抱歉。”

這是因為他來得有些晚,身材高大強壯的青年在他麵前特彆老實地低下了頭,像隻性格溫順的大型犬。神代以知本來就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看他這個樣子還笑了出來:“不怪你,回去替我謝謝跡部前輩。”

樺地崇弘點了點頭,目送神代以知離開。

神代以知轉彎的時候,回頭看到了樺地還站在原地,像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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