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著地上的兩人。
臉色瞬間變得冷若寒霜不說。
眉頭也隨之跟著緊緊皺了起來。
眼前這兩人的身份,朱厚照本來不理朝堂之事,自是不知。
但是從兩人的裝束上麵還是可以分出,誰文誰武。
而朱厚照的神情之所以會出現這般變化。
就是因為麵前這兩人身上的裝束。
兩人的裝束沒有什麼問題。
問題出現在兩人身上的血汙上麵。
興安伯徐良身為武勳,負責北麵城牆。
因為叛軍到最後才勉勉強強攻上城牆的緣故。
所以雙方幾乎就沒有發生過短兵相交的情形。
這也就造成了徐良的衣服上,雖然也薄有血跡,但是卻並不太多。
可是在反觀李洪峰那邊,之前因為叛軍攻上城牆,再加上李洪峰就在城牆上麵督戰的緣故。
一身的官袍,早就已經被飛濺而來的鮮血弄得狼狽不堪。
而朱厚照皺眉的緣由,就是因為如此。
在他看來,兩人的情形應該反過來才是。
可是如今卻出現了如此反差的局麵,那結果可能隻有一個。
要麼是武將不作為,要麼就是文官造假,也或者還有最後一個可能。
但是朱厚照在下意識之間,根本不會往那方麵聯想。
此刻的他下意識的以為。
兩者的這般反差。
就是在他之前所想的兩種緣由之間。
想到這裡的朱厚照,一臉冷峻的同時,對著一旁的兵丁低聲吩咐了幾句。
這名兵丁得到旨意,策馬快速朝著外麵奔去。
而朱厚照這邊。
目光朝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望去,不冷不熱的出身問詢道:
“本宮剛才在過來之時,看到那些叛軍正在攻城,現如今南直隸的情形如何?”
跪在地上的徐良和李洪峰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朱厚照額語氣不對,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李洪峰搶先奏稟道:
“稟告殿下,叛軍並未攻破南直隸的城牆,南直隸城中一切安好。”
朱厚照聽到李洪峰的稟告。
輕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管如何,這南直隸終於還是保住了。
朱厚照在稍稍沉吟之後,繼續問詢道:
“叛軍的情形如何,你們這裡可有消息?”
這一次的問詢。
依舊是李洪峰出言回答。
“稟告殿下,叛軍如今已經占領了南昌和九江。
除了這些消息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的消息傳來。
寧王那邊除了在早上舉行了一個祭旗儀式之外,暫時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李洪峰話語說到這裡。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眉頭頓時一皺。
在一番糾結過後,額頭觸地的他,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