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臉愕然。
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的袁宗皋。
幾息之後。
就在袁宗皋被盯著已然有些惶恐的時候,朱厚照突然譏笑出聲。
“到了現在這般境地,你還敢跟本宮講條件?”
“不怕本宮直接將你推出去淩遲處死?要知道造反之罪,施以多大的重刑,可都是罪有應得。”
袁宗皋臉色一黯。
依舊沒有放棄自己心中的決定。
迎著朱厚照的目光,依舊重複著之前的那般言辭。
“罪臣知道在劫難逃,隻不過想懇請殿下,留下王爺的性命而已,而且按著大明祖訓,此事也完全可以……”
嗬嗬!
袁宗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
就被朱厚照的一道冷笑打斷。
袁宗皋見狀。
神情瞬間變得越發暗淡之餘,繼續出言說道:
“而且罪臣的這個消息,絕對值得……”
“行了!”袁宗皋的話語再一次被朱厚照打斷,沒有心情聽袁宗皋胡言亂語的他,直接對著一旁的虎賁軍吩咐道:
“拖下去吧!”
“卑職遵命!”
押送兩人前來的幾名虎賁軍兵丁,齊齊接令過後,作勢就要上前拖拽兩人。
興獻王本就已經是瘋癲模樣,兵丁上手之後勢必有所反抗,可是這些虎賁軍兵丁還怎會慣著他,幾下就拖著他朝著外麵行去。
至於一旁的袁宗皋,本來就是一介書生,他又哪裡是這些兵丁的對手,不甘心就這般放棄的他,衝著朱厚照高聲呼喝道:
“這個消息牽扯到張皇後,難道殿下身為人子也絲毫不關心嗎?”
突然的一句呼喝。
讓朱厚照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厲喝道:
“等一下!”
伴隨著朱厚照命令的出口。
拖拽兩人的一眾虎賁軍兵丁,頓時停了下來。
袁宗皋輕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臉擔憂的朝著一旁的興獻王看了一眼。
時至今日。
他也不知道興獻王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說隻是在演戲。
不過在興獻王手下做事這麼多年,早就已經讓他將興獻王視為終身輔佐的對象,想留下興獻王一條性命的他,也就顧不上其他了。
朱厚照滿麵冷冽。
厲目朝著麵前的袁宗皋望去。
見到他的目光依舊還是落在興獻王的身上後,當即厲喝道:
“本宮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所言的消息,不能讓本宮滿意的話,那本宮不介意直接就讓興獻王身死南昌!”
朱厚照此言一出。
可謂是正好打在袁宗皋的軟肋上麵。
臉上露出焦急神色的他,快速轉頭看向朱厚照的同時,出言說道:
“殿下,這麼多年以來,張皇後一直未孕,你難道就不好奇緣由嗎?要知道這裡麵可並非是因為弘治皇上或者張皇後的緣故,而是因為在這幕後,一直有人在給張皇後暗中下毒。”
“罪臣就是想以這幕後之人的名字,來換取王爺的一條性命,不知道殿下可否能應允。”
袁宗皋快言快語。
說完這句話的他,目不轉睛的看向對麵的朱厚照,想從他的眉宇之間,觀察出一些什麼。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朱厚照在聽到他的這句話語後,緊皺的眉頭開始慢慢展開不說,臉上的急迫神情,也開始慢慢消散。
一臉不屑看向袁宗皋的同時,輕飄飄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張皇後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服用著某種藥粉,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所以才讓她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