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1 / 2)

秦硯在遊戲裡和傅嶽庭聊了很久。

他們隻聊了一些家常。

普普通通,毫無營養。

可任何事一旦和傅嶽庭有了牽扯,就說明它本身沒有這麼普通。

但直到退出遊戲,秦硯還沒找出傅嶽庭聊的這些話題究竟有什麼意義,眼前就已經昏暗一片。

第二天,他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中醒來。

感覺到身上的異樣,秦硯還沒睜眼,就一把扣住來人的手腕。

對方驚呼一聲:“秦總!”

是辛曼的聲音。

秦硯鬆了力道,坐直後才發現身上的薄被。

見他已經醒來,辛曼訕訕又把它抱回懷裡:“抱歉,秦總,剛才我看您睡得正熟……”

實際上,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老板睡著的樣子。

知道老板睡一覺有多麼難得,她又懊惱:“秦總,您是不是剛睡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您休息的。”

秦硯道:“幾點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低沉得磨人。

辛曼站在一旁,聽得心頭一麻,趕緊退開一步:“九點零五分。”

秦硯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聽到時間,他抬手按了按額角。

這一覺分明又睡了整整一夜,怎麼反而覺得大腦昏沉。

在沙發上躺了一夜,他後背僵得泛酸,西裝已經皺得不成樣子,起身後索性脫了外套,準備去套間小休息室洗漱。

可剛把外套扔給辛曼。

他身上一冷,鼻腔忽然發癢——

辛曼愣愣看著向來鋼澆鐵鑄般的老板,竟然打了一個噴嚏。

她把手裡的外套放下,忙快步從桌上取了紙巾盒回來,遞到秦硯麵前:“我這就聯係醫生!”

秦硯微抬手攔住她,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我隻是有些發燒。”

辛曼立刻改口:“我馬上安排人下去買藥!”

不怪她這麼緊張。

這麼多年來,除了失眠導致的偏頭疼,秦硯連最容易染上的感冒都沒得過。

今天還是第一次。

辛曼出去忙前忙後。

等秦硯洗漱出來吃了藥,她又問:“秦總,您感覺怎麼樣?今天的行程要不要取消?”

見她一副準備迎接大戰的模樣,秦硯輕笑一聲:“病的是我,你怎麼這麼緊張。”

辛曼說:“秦總太久沒生病,我擔心您這次如果不提防一點,到時候越來越嚴重,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秦硯挑眉看她。

辛曼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啊!我沒有咒您的意思!”

秦硯道:“去忙吧,行程照舊。”

最近天氣時好時壞,早晚溫差很大,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會著涼很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也不需要為了這點小事耽誤工作。

辛曼了解自家老板的性格,欲言又止一秒,也就轉身出去了。

一小時後,會議快開時才再進來。

但看到辦公桌後的場景,她一愣。

秦硯正靠著椅背,曲肘抵在扶手,右手張開搭在額角。

他那雙眸光深邃的眼睛此刻闔起,斂去一半平日裡迫人的氣場,眉心也刻著淺淺兩道痕跡,看起來不太舒服。

睡著了?

辛曼站在原地,不由猶豫。

秦硯眼瞼微動,已經察覺到了辦公司內第二個人的動靜:“時間到了?”

辛曼才回:“對。”

“走吧。”

秦硯睜眼,按在桌邊起身,係著紐扣往門口走去。

見他言行舉止和往常沒什麼區彆,辛曼又慢慢放下心來,沒再把注意力放在老板的健康狀況上。

一天過後,到了傍晚。

下班之前宋景明就跑了過來。

秦硯記得答應過他的事,換了衣服出來後,就和他坐同一輛車去了宴會場地。

半小時後,汽車緩緩停了。

司機利落地下車打開車門。

秦硯側過身,一隻腳踏下紅毯。

路上還有明星爭奇鬥豔。

沒有鎂光燈,他們的觀眾,隻有今天到場的各路資本。

秦硯剛一下車,立刻悄無聲息吸引了周圍或明或暗的目光。

宋景明繞過車尾走來時注意到這些變化,不由看向秦硯。

英俊的皮囊,挺拔的身材,穩重的氣場。

不得不承認,對方身上這份獨屬於男性的魅力,的確有成為人群中焦點的本錢。

“走吧?”

“嗯。”

兩人並肩向前,簽過名就進了大廳。

宋景明進門後掃過全場,低聲對秦硯說:“還有人沒到,我去搞點東西吃,你先找地方坐。”

“嗯。”

秦硯和他在大廳分手,轉腳去了休息區。

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見到秦硯走近,眾人對視一眼,一齊走上前來。

“原來是秦總大駕光臨。”

不論心裡各自都是怎麼千回百轉,大家臉上都掛著和善的笑容。

這一趟過來本身也是為了談生意,秦硯笑了笑,順勢聊了下去。

氣氛正愈漸融洽。

一旁又有人影走近。

看清人影是誰,眾人眼底都閃過一絲訝然,又很快換成討好。

“傅總今天也來了?”

看到麵前幾人的表情,秦硯已經猜到來人是哪一位“傅總”。

他轉過身。

果然看到傅嶽庭就在眼前。

和遊戲中見到的隨意不同。

每每在現實裡見麵,傅嶽庭總衣衫齊整,連漆黑短發都一絲不苟,攏在腦後,臉上冷硬鋒利的神情,看起來十分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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