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助理。
助理被兩次看得相當忐忑。
這是怪他的意思嗎?
從公司一路狂飆到醫院。
紅燈您都來不及等,哪給他時間買什麼禮品啊!
秦硯也沒有察覺到助理的表情變化,隻對傅嶽庭說:“傅總人到就夠給我麵子了。”
傅嶽庭停頓良久,才問:“你的病,好些了嗎?”
秦硯笑說:“已經好多了。”
對話告一段落,病房內又安靜下來。
周圍的男男女女尷尬地站著。
誰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這位傳說中自家頂頭上司的死對頭。
再過良久,傅嶽庭主動告辭:“既然你沒事,我就不打擾了。”
考慮到傅老爺子也在同一家醫院裡,加上原本也隻是順路,秦硯沒有留他。
傅嶽庭對他頷首示意,帶著身後助理一起離開。
出門後。
助理看著傅嶽庭沿來路返回,不由問:“傅總,您這是要去哪兒?”
傅嶽庭道:“回公司。”
助理:“……您不打算看望老爺子了嗎?”
傅嶽庭腳步一頓。
助理跟著急停。
片刻後,助理試探著說:“病房在這邊。”
傅嶽庭下巴微抬:“帶路。”
助理:“…………”
說好的順路呢?
您這到底是誰順誰的路??
病房內,宋景明正把其餘人挨個請走。
餘光看到傅嶽庭又路過門口,他回頭看了看閉眼休息的秦硯,沒有出聲。
下午四點,雨勢停歇。
宋景明再次使出渾身解數勸秦硯住院觀察。
秦硯推脫不過,順勢同意。
如果醫院真的能查出原因,自然皆大歡喜,檢查不出,也好死心。
宋景明之後又確認了一百遍他不會出爾反爾,才回了家。
秦硯吃過晚飯,想了想,在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問:“請問,傅氏集團的傅博宏傅先生,住在哪個病房?”
既然傅嶽庭親口說了傅老爺子也在,他也不好當做沒聽到過。
護士回說:“傅先生的專屬病房是101。”
“方便告訴我怎麼走嗎?”
護士猶豫一下:“如果您要探望傅先生,我需要去向他請示。”
秦硯沒有為難她:“好,那就麻煩你了。”
護士說:“請您稍等。”
秦硯趁這段時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正拿起外套,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以為是護士去而複返,轉身時問:“怎麼樣,傅先生同意——”
麵前卻站著傅嶽庭的挺拔身影。
秦硯頓了頓:“傅總?”
傅嶽庭掃過他身上的西裝,才問:“護士說你想探望祖父,我來帶你過去。”
秦硯才抬腳走過去,和他並肩往門外走去:“傅總怎麼還親自跑這一趟。”
傅嶽庭目不斜視:“閒著也是閒著。”
秦硯轉臉看他。
分開不久,傅嶽庭看來已經重新打理過。
濕透的頭發已經乾爽,身上的衣服索性換了一套,難得一見的少許狼狽被他清除得乾乾淨淨。
麵前又是冷靜強勢的傅氏當家人,全然看不出絲毫異常。
隻是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傅嶽庭慌忙到連身後的雨傘都等不及。
而在沉入思緒時。
他沒注意到,身旁傅嶽庭兩側的手正緩緩收緊,削薄的唇也幾乎抿成一線。
再往前兩步。
等在病房門口的助理迎了上來。
“傅總。秦總。”
傅嶽庭終於開口:“你在看什麼?”
秦硯才回神。
他收回視線:“抱歉,我在想旁的事。”
傅嶽庭握緊的五指鬆緊一次,才沉聲說:“我還以為我臉上長了什麼東西,讓秦總這麼關注。”
聽他的語氣,秦硯以為他不太高興:“是我的錯。”
聞言,傅嶽庭又抿起薄唇。
直等到秦硯走進病房,他在門邊抬指攔下助理。
助理一臉茫然:“傅總?”
傅嶽庭眉心微攏,問道:“我剛才開的玩笑,不夠好笑嗎?”
助理:“……”
您開玩笑了嗎?
哪一句啊?
您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