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太久,起來活動一下。”秦硯試過腳下沒有太大負擔,才繼續走向衛生間洗漱。
韓峰手裡還端著托盤,跟在他身後進門,聞言猶豫一陣,還是把小桌板支起來,把放著早餐托盤放上去。
秦硯洗漱好後從衛生間出來,韓峰已經急匆匆下樓一趟又回來,手裡端著一杯蔬菜汁。
“鮮榨,有營養。”
韓峰催著秦硯快點回床上坐著,又把筷子遞到他手裡:“趕緊吃,一會兒該涼了。”
秦硯看著手裡筷子,不知怎麼,忽然想起傅嶽庭。
他受傷這幾天,一直是傅嶽庭在照顧他,無微不至。
“怎麼了?”見他沒有動作,韓峰不由問了一句。
秦硯回過神:“沒什麼。”
韓峰看著他端起粥碗,點了點頭:“行,那你先吃,我去樓下看看。”
簡雪簽約新公司之後,通告不斷,簡直連軸轉,這段時間很少住在家裡,好在秦硯之前就交代過宋景明請幾個有經驗傭人,不至於讓韓峰太孤單。
韓峰也沒反對這件事,畢竟房子裡空間這麼大,打掃保養,方方麵麵,他自己肯定顧不過來。
他現在最重要工作是麵試,也是個忙人。
等他下樓不到半小時,門外果然有人來了。
但韓峰走到門口一看,笑著說:“原來是嶽庭啊。”
傅嶽庭說:“韓叔。”
“身體好些了嗎?”韓峰把他打量一遍,問道。
傅嶽庭說:“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韓峰也知道他來目,簡單聊了兩句就告訴他,“秦硯在樓上呢。”
傅嶽庭於是和韓峰打過招呼,轉身走向樓梯。
他走到秦硯臥室時候,房門還大開著,他走到門前,在門框上輕敲兩聲。
秦硯循聲望過去,看到傅嶽庭,沒有太多意外:“來了,坐吧。”
傅嶽庭走到床邊坐下,先問:“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得差不多了。”秦硯說。
傅嶽庭點了點頭,似乎欲言又止。
秦硯看向他:“怎麼了?”
傅嶽庭才道:“我祖父,想請你去家裡吃頓飯。”
既然是傅博宏邀請,他說“家裡”,指應該是傅宅。
秦硯問:“老爺子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
傅嶽庭眸光微沉:“可能是傅輝在他那兒說了些什麼。”
秦硯了然。
傅輝向來想在傅氏和乘方科技之間合作商搞出點事端,現在見大勢已去,就去傅博宏麵前吹吹妖風,能產生結果最好,不能也是給傅嶽庭製造點麻煩。
這樣算下來,這頓飯,很有可能是一頓鴻門宴。
傅嶽庭也說:“如果不方便,這件事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秦硯和他對視一眼。
傅嶽庭說:“你現在傷勢還沒痊愈,老爺子會理解。”
“嗯。”秦硯隻道,“我去。”
傅嶽庭微怔住。
秦硯問他:“約在什麼時候?”
傅嶽庭說:“今天晚上。”
話落補充一句,“你傷還沒好,要不要改個時間?”
秦硯沒想到傅博宏會約在今天,不過他腳傷已經沒有大礙,身上擦傷隻要沒有大幅度動作,也不會出問題。
他說:“不用。就今晚吧。”
如果真是鴻門宴,再給他幾天時間,恐怕也沒有意義。
——
到了下午,傅嶽庭車緩緩停到門口。
“路上小心。”韓峰上午就知道秦硯今晚不在家吃飯消息,兩人出門前隻囑咐了一句。
傅嶽庭扶著秦硯上車後,才繞到另一旁矮身坐進車裡。
還沒坐穩,他就問:“還撐得住嗎?”
秦硯失笑:“這才幾步路。”
從樓上到樓下罷了,怎麼會撐不住。
但傅嶽庭沒有放鬆警惕。
到了傅宅,汽車進門穿過花園,停在彆墅門前,不等司機下車幫兩人開門,傅嶽庭已經先一步下車,走到秦硯一側,彎腰伸手,示意秦硯握住他借力:“小心。”
剛才在車上坐了太久,秦硯傷處確有些腫脹。
被傅嶽庭扶到門內,他才慢慢緩解。
這時傅博宏已經得知兩人來到消息,正出來迎接,身後跟著或自願或被迫眾人。
傅博宏帶著笑意:“秦先生來了。”
他不動聲色掃過兩人動作,抬拐往一旁指了指,“歇歇腳。”
還不到晚餐時間,他們先去前廳坐了一會兒。
有一搭沒一搭聊過一圈,忽地,傅博宏拄著拐起身。
周圍一圈人跟著他站了起來。
“你們起來乾什麼。”傅博宏擺了擺手,然後看向秦硯,“我隻是覺得跟秦先生很聊得來,不知道秦先生介不介意,和我這個老頭子單獨去書房坐坐?”
傅嶽庭扶著秦硯小臂手頓時一緊。
秦硯拍了拍他手背。
繼而看向傅博宏。
“當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