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才說:“不用打了。不是這個原因。”
傅嶽庭問:“那是什麼原因?”
這種循環式對話毫無意義。
秦硯不想傅嶽庭總陷在過去。
他乾脆說:“因為我對你沒感覺。”
但傅嶽庭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隻沉聲道:“感覺可以培養。”
秦硯沒想到他回答這樣堅決,略停了停,才說:“我沒有這個打算。”
話題走進死角。
傅嶽庭沉默半晌。
又說:“你想聽我建議嗎?”
秦硯看他:“你有什麼建議?”
傅嶽庭說:“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
秦硯:“……閉嘴。”
門外,宋景明抬手敲了敲玻璃門。
見兩人齊齊看過來,他才進去。
宋景明說:“老秦,我是想問問你,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秦硯從沒答應過會留在醫院多久。
傅嶽庭下顎線條隨之繃緊,抿唇動作咬住秦硯還沒來得及收回勺子,被它邊緣壓住了傷口。
這一次,驟然而起疼痛真讓他吸一口涼氣。
秦硯回臉看他:“怎麼了?”
傅嶽庭伸出指腹在唇上輕點,掃去滲出一絲血跡,抹在掌心:“我沒事。”
然而又有新血珠滲了出來。
秦硯皺眉從桌上抽出紙巾,輕輕按在他唇角:“傷口怎麼裂開了?”
隻從表麵,看不出傅嶽庭心虛:“我也不知道。”
秦硯說:“我讓醫生過來幫你擦藥。”
傅嶽庭說:“不用。小傷罷了,很快就好。”
“先止血。”秦硯把手裡紙巾扔進垃圾桶,重新抽了張新換上。
傅嶽庭伸手要接過,卻被他直接按在唇上,又回手去扶,就直直覆在秦硯手背。
熱度交疊刹那,傅嶽庭掌心被灼得一顫
他下意識收回了手,低頭時斂起眉眼間冷峻,目光靜靜追著秦硯指尖。
被無視宋景明站在一旁看著,心裡格外不是滋味。
他酸唧唧地嘀咕:“天天這麼黏糊,你們這是舊相識還是搞對象……”
病房就這麼大。
聽到他話,傅嶽庭心中微動,抬眸看向秦硯。
秦硯轉向宋景明:“你說什麼?”
宋景明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心裡想話說了出來。
他乾笑一聲,後退一步,轉移話題:“那什麼,我說你要是不去話,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麼邪,愣是管不住這張嘴,接二連三口誤。
唯恐被這兩人狠狠記上一筆,他選擇告辭。
“我幫你跟辛曼打招呼!彆送了,再見!”
話落,宋景明三步並作兩步逃也似離開了病房,還順手帶上了門。
秦硯收回視線,就對上傅嶽庭雙眸。
傅嶽庭試圖顛倒黑白:“你看,你最好兄弟也支持你和我在一起。”
秦硯說:“他沒有。”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
良久。
傅嶽庭問:“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正視我對你感情?”
秦硯把空碗放下。
傅嶽庭凝望著他側臉:“隻要你肯相信,我可以現在去向祖父坦白。”
傅嶽庭雖然已經接手傅氏,但傅博宏對傅氏並不是徹底失去掌控。
繼承人選擇和男人在一起。
秦硯幾乎想象得出傅博宏會是什麼反應。
他看向傅嶽庭:“你有沒有想過衝動後果?你應該把精力放在更重要地方。”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重要。”傅嶽庭說。
“傅氏沒有那麼不可取代,但世上,隻有你一個秦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