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收回手,淡聲說:“你傷,睡一覺就好了。”
“好不了。”傅嶽庭把浴袍拉開,示意秦硯去看他腰上還沒時間形成青紫,“要運動一下,否則明天可能會更嚴重。”
秦硯看著他,沉默片刻,又問:“你到底醉沒醉?”
傅嶽庭擲地有聲:“沒醉。”
秦硯才道:“不需要運動。如果明早更嚴重,我陪你去醫院。”
說完往床方向轉身,往前剛走一步,就被腰部疑似重傷傅嶽庭拉住。
傅嶽庭忘了身後桌椅,正要後退,又被椅子絆住,當即失去平衡,往後仰倒。
他身旁是餐桌,桌上還有燭火,秦硯猝不及防,隻來得及再把他攬進懷裡,兩人就雙雙摔在地上。
所幸腳下鋪著足夠柔軟地毯,秦硯即便給傅嶽庭當了一次墊背,也沒感覺到太痛。
反倒在他身上傅嶽庭似乎在這一摔裡清醒了大半,立刻雙手撐地,抬高上半身重量,急問:“你沒事吧?”
秦硯說:“沒事。”
“真沒事?”
“真沒事。”
傅嶽庭於是又壓回去:“那我們來做做運動?”
秦硯身上睡袍係帶早被扯開,剛才動作稍大,衣擺散開,衣領大敞。
他沒去理會,隻對傅嶽庭說:“彆胡鬨。”
傅嶽庭視線卻牢牢被麵前風景吸引。
他屏住了呼吸,目光不自覺沿著秦硯喉結往下,滾過覆著一層薄薄卻有力肌肉胸腹,滾過引人遐思人魚線,難以控製滾向更深處。
但秦硯聲音無情將他注意力拉回,他抿唇收回視線:“我沒胡鬨。”
秦硯說:“讓我起來。”
傅嶽庭不動:“這是你親口答應。”
秦硯說:“我沒答應這一件。”
傅嶽庭說:“但也可以試一試。”
秦硯說:“不試。”
傅嶽庭說:“再考慮一下吧?”
秦硯:“……”
這段熟悉對話剛開了頭,他就有了不太好預感。
傅嶽庭如今碰瓷功底爐火純青,糾纏手段更讓他頭疼,頭疼在這些分明不值一提手段,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管用。何況傅嶽庭現在還醉著,正常理論這條路想必是走不通。
思來想去,秦硯輕歎一聲。
傅嶽庭則趁他沉默時間,光明正大地偷偷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很快,秦硯就察覺到在胸腹徘徊手緩緩下滑,擦過小腹,即將沒入危險地段。
他按住傅嶽庭肩膀,上下翻轉,將人壓在身下。
傅嶽庭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他嗓音微緊:“你要在上麵?”
“什麼?”秦硯沒有聽清,也沒再追問,轉而說,“下次吧。”
傅嶽庭繃緊神經頓時切換到另一件急需擔心事情上,他抬腿壓上秦硯後腰,抬臂攬住秦硯脖頸:“沒關係,我怎樣都行,不用等下次,這次就可以。”
此刻,屬於秦硯體溫零距離撲蓋過來,將他包裹,燃燒著他最後一絲理智。
秦硯還沒開口,要害已經受製。
傅嶽庭躺在地毯上:“試試?”
秦硯呼吸微重:“你在裝醉?”
傅嶽庭假意鎮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硯說:“鬆手。”
傅嶽庭說:“不鬆。”
傅嶽庭睡袍也散亂一地,仿佛無意間露出同樣極具視覺衝擊力身材,他微微挺身,貼近秦硯胸膛。
愈漸滾燙體溫交彙在一起。
傅嶽庭在耳邊鼓噪心跳聲中分辨著秦硯呼吸。
“不如我先幫你解決?”他削薄唇壓在秦硯下顎,柔軟唇瓣在肌膚輕輕摩擦,嗓音被血管裡奔騰如火衝動燒得沙啞。
秦硯眸底終於漸沉:“你確定明天不會後悔?”
傅嶽庭眸光驟亮:“絕不後悔。”
聞言,秦硯抬手握住他脖頸,拇指重重擦過在掌下滾動喉結,抵在他下巴,迫使他抬頭。
“閉眼。”
話落,俯身下來,壓住傅嶽庭急促呼吸,吻住了他炙熱唇。
窗外夜色正濃。
更濃情意正在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