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老十一直是這麼過來的。
給人留麵子或者凡事不要做絕這樣的道理他是不懂的。
做事的原則就兩點:
第一,有王法。
第二,他高興。
皇阿瑪對他縱容得很,做了魯莽之事最多不過訓幾句,溫僖貴妃去後,唯二能影響老十的就是胤禟和皇阿瑪。
他們說這幾句的功夫,賈赦翹著腿坐得很大爺,“我方才睡著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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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應該努力掩飾?
這樣坦白是鬨哪樣?
卿婉是徹底掛不住了,先是覺得尷尬,然後很快調整好狀態,眼淚漣漣的看著賈赦:“讓您受傷的確是卿婉的不是,奴這樣的身份,實在是身不由己。”
美人都落淚了,還有什麼過不去?
除了賈赦這一行三人和幾位阿哥,其他所有人都堅定的站在婉姑娘身後,逼賈赦“原諒”這朵傾國傾城的白蓮花。換了賈璉,沒準就妥協了,賈赦是什麼人?以前在汴京擺攤因為妄言生死被宣正郎一刀劈了攤位,險些將小命交代了他也沒改過口,這點陣勢算什麼?
“老爺我年逾不惑,有妻有妾連兒子都這麼大,對姑娘你實在提不起興趣。你沒對不起我,不用求什麼原諒,若有彆的事,我看情況收錢的。”
看情況收錢的……
收錢的……
榮國府怎麼就出了這樣的極品?
婉姑娘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他竟還駁麵子。
賈赦看了目瞪口呆的三位阿哥一眼,又補充道:“也不限於這位姑娘,你們要是有煩惱都可以找本神算解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艸。
誰他娘的和你說算命?
這麼個大美人淚盈盈的看著你竟然不動心?
該不會是功能上有障礙吧?
“說得這麼靈,本少爺就來試一試,你若說得不對今兒個就彆想豎著走出去。”有個穿著雪白錦袍坐在前麵的土豪站起來,他身形有些瘦弱,氣勢倒是很足。
這土豪瀟灑的走到賈赦麵前,摸出一錠金子丟他懷裡。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賈赦沒敢用牙齒咬,而是掂了掂分量。這手感就好極了,絕對是足金!他將金錠收起來,笑眯眯問:“看相還是測字?”
“看相。”
“算過去還是未來?”
“過去。”
當然得算過去了,若是未來,連衡量的標準也沒有,誰知道對不對。
賈赦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鄭重的站起來,圍著那土豪轉了一圈,然後才仔細看了他的五官。
“我看到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幻象蒙蔽了雙眼,麵相不可測。”
對方雙眼倏地一亮,有趣,真是有趣!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無論什麼人臉上都會有氣,辨其色能知萬事……我看過太多的麵相,唯獨你,什麼也沒有。”賈赦又看了幾眼,“你手藝到挺好,不過,假的就是假的,它真不了。”
大多數人聽得雲裡霧裡,幾個阿哥倒是明白了,這廝往臉上貼了東西,蓋住了他本來的氣,賈恩候便算不出什麼。再有,儀容之後的假臉不能用來看相,即便是看了也做不得準。
聽懂了話中之話的,都盯著白衣公子。
這不是京城首富嚴家的三少爺?
他早年就入了生意圈,總以這張臉示人……原來竟是假的?
聽懂了的覺得自己三觀都刷新了,賈赦倒是鎮定,“你這樣怎麼顯出我的實力?不然再加點錢,我給你看個手相。”易容嘛,最多隻是一張臉,還能武裝到全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