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綠望著這消息, 眼神一頓,還沒來得及回複,他消息又來了。
沈斯延:所以其他人沒辦法點評。
許知綠垂眸看他的新消息, 有瞬間是懵逼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 旁邊的唐夢先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知綠!!!你這個朋友怎麼這麼會啊!他在撩你啊,你沒有看出來嗎?”
“我的天哪!這話說的也太蘇了吧!!!”
許知綠回神, 盯著沈斯延那兩條消息頓了下, 疑惑道:“難道不是太俗了嗎?”
唐夢瞪大眼看她:“你說什麼?”
許知綠:“本來就是,這也太油膩了吧。”
唐夢噎住。
她狐疑地盯著許知綠看了一會,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真這樣想?”
許知綠點頭。
唐夢無言以對。她默了默,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瞅著她手機界麵說:“先不說這話到底油膩不油膩, 我是覺得你這同學絕對是對你有意思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許知綠,用自己最真誠的一雙眼表達意思。
“真的, 你要相信我。”
“……”
許知綠安靜著,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覺得不是。”她還在自我否定:“我覺得是因為他隻認識我,所以隻看了我表演。”
唐夢不可置信看她, 像是看山頂洞人一樣:“知綠, 你到底是什麼物種啊。”
她驚訝不已:“你為什麼就這麼不相信你這朋友喜歡你啊?”
許知綠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她保持沉默,看向唐夢:“不知道怎麼說, 反正就是沒可能。”
唐夢翻了個白眼:“我突然有點同情這個追你的人了。”
許知綠:“……”
等唐夢走後,許知綠盯著沈斯延發來的消息許久,想要回一句什麼,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回過去。
她確實,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回。
沈斯延發了個問號過來。
許知綠當沒看見。
他繼續。
沈斯延:?怎麼不問了。
許知綠對他表示無言, 這才找到台階下:問什麼?那是我舞蹈室同學讓我問的。
沈斯延:哦, 我還以為你想知道呢。
許知綠:我不想知道。
沈斯延看著手機裡收的消息,大概能想象出她打出這句話時候的神情。
他無聲笑了下, 也不再逗她。
沈斯延:快吃完了嗎,吃完了給我打電話。
許知綠:還沒那麼快。
她沒再和沈斯延聊天,繼續融入到了聚餐的環境裡。
有熟人也有陌生人,許知綠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流,除了偶爾會和舞蹈室的同學老師說兩句之外,基本上都是安安靜靜一個人吃東西。
慶功宴快要結束的時候,唐夢湊過來和她嘀咕:“和大家一起打車回去嗎?”
許知綠剛想要點頭,忽然想起了一個重點:“我得給我那朋友發消息。”
聞言,唐夢揶揄看她:“發發發!你朋友過來接你嗎?”
“不會吧。”
許知綠說:“這地方距離我們住的酒店有點遠。”
唐夢轉頭瞅著她:“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許知綠詫異看她:“賭什麼?”
“賭你的那個朋友會親自過來接你,你覺得怎麼樣?”
許知綠:“……這賭沒什麼意思吧,他肯定不會來。”
唐夢哼哼兩聲:“你先彆管有沒有意思,你就說賭不賭。”
許知綠看她自信的模樣,再想想自己對沈斯延的了解:“賭啊。”她笑著說:“我賭不會來,這裡太遠了。”
“我賭會來,你快打電話,待會就走了。”
“哦。”
許知綠溜出包廂,到角落裡撥通了沈斯延電話。
“結束了?”沈斯延清冽的聲音傳來,在夜色下,格外清晰。
許知綠摸了下耳朵,輕嗯了聲:“差不多要結束了,你讓我給你打電話乾嘛?”她問:“你回酒店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你帶份外賣?”
聞言,沈斯延哼笑了聲:“不用。”
他頓了下:“打算怎麼回酒店?”
“和大家一起打車吧。”
沈斯延了然:“安全嗎?”
“老師他們都在,挺安全的,怎麼?”
沈斯延靜默了幾秒:“需要我過去嗎。”
許知綠一怔:“過來哪?我這兒?”
“嗯。”
聽著,許知綠抬眼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大城市沒有星星,連月亮也看得不那麼真切。她感受著晚間的涼風,緘默了幾秒道:“不用了,酒店過來太遠,我和他們一起回去就行。”
沈斯延也不勉強:“那你上車了給我共享位置。”
許知綠努努嘴:“行。”
-
掛了電話,她往裡走。
唐夢看她:“怎麼樣?”
許知綠笑眼彎彎地朝她伸出手:“來吧,你輸了。”
唐夢瞪大眼:“怎麼可能,我猜錯了?”
“對啊。”
許知綠說:“我都說了他不會來接我,太遠了的。”
她挑眉望著唐夢:“我了解他的。”
唐夢摸著下巴打量著她:“你是不是阻止人家來了。”
“沒呀。”
“他難道沒問你說,要不要他來接你?”
許知綠:“……”
看著許知綠的神色,唐夢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是不是猜對了?”她驚喜道:“他問了,然後你拒絕了?”
許知綠無可奈何的點頭:“但他那就是隨口一問。”
唐夢搖頭:“可你要是說需要,人家肯定會來呀,所以你輸了,我贏了。”
“……”
這個邏輯這樣順,好像也是沒有太大問題。
許知綠一時間,還挺無言的。
她盯著唐夢半晌,咕噥著:“你要不彆跳舞了,改行當算命的吧。”
唐夢撲哧一笑,勾著她肩膀道:“算彆人不行,但你這個太明顯,隻要是思維正常的,都能猜中。”
聞言,許知綠稍稍理解了一下,反手指著自己:“你意思是……我思維不正常?”
唐夢點頭:“你自己難道沒發現嗎?你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很抗拒。”
她低頭看著許知綠:“你是不是受過什麼嚴重的情傷啊?感覺你都不太喜歡談感情這件事。”
許知綠沉默。
兩人對視了半晌,她認真道:“你去算命,真的會賺錢。”
唐夢:“……”
兩人貧了會,散場後,和老師同學一起打車回去。
一路上,唐夢就沒停止過自己的發散性思維,一直在猜各種原因。
猜到最後,許知綠都不理她了。
唐夢望著她笑,進酒店電梯後,她輕聲道:“知綠,我覺得你可以認真想想,有些事嘛,敢想才會有結果。”
這一點,許知綠倒是沒有否認。
她點了點頭,看向唐夢:“知道了唐夢姐。”
兩人的房間就在在不遠處,就隔壁的隔壁。
進房間後,許知綠給沈斯延發了個消息,說到了。
沈斯延立馬回了過來。
之後的幾天,兩人保持著不冷不淡的聯係。
許知綠又跟著老師換了個城市,這一次沈斯延沒再跟過去。他回家了。
人是回去了,但一整個暑假,他在許知綠這裡就跟沒消失過一樣。
每天都會給許知綠發消息,時不時還跟她聊天說點日常,例如說沈曼今天又念叨他了,說後悔生了他這麼一個兒子,又問她,到底什麼時候才結束舞蹈表演。
許知綠雖覺得莫名其妙,但又有點享受和沈斯延這樣的交流接觸。
說不上什麼原因,就覺得還挺舒服的。
沒有過度想要什麼,順其自然和諧的相處下去,她覺得這樣就很好。
不奢求太多,也不去猜想未來會如何。
整個暑假,除了跳舞之外,許知綠還抽空參加了全國的英語演講,整個人忙碌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