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幼崽出了內殿門口,就剛好遇見了從外麵剛進來的儲子濯。
“你怎的受傷了?還有,你的封印怎麼了?”
儲子濯見到卿闕的樣子,連忙走到卿闕的麵前,查看他的狀況。
卿闕找了個座做了下來,隨意地伸出手讓儲子濯把脈。
儲子濯見到他漫不經心的模樣,頗為恨鐵不成鋼。
“阿闕,我在問你話,你現在……莫要這副態度了……”
“如你所見,封印暫時被打開了,是誰打開的,想必你也清楚。”卿闕說道。
儲子濯的表情凝重,卻欲言又止,他知道是誰,卻又不敢承認。
“是宗主麼?”儲子濯的聲音有些顫抖。
卿闕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歎了口氣,麵上原本隨意的表情也變了,有些陰沉地說道:“是。”
儲子濯得了答案之後,神色變得有些灰暗。
顧七見到原本似乎來給卿闕治傷的那個青年突然神色萎靡,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其實平心而論,這個貌似是個醫生的青年,長得挺不錯的,雖然不及卿闕的樣貌漂亮,也沒有蒼堯的俊朗帥氣,但是身上卻有著身為醫者的儒雅清秀。當然,前提是不提他養的那些花花草草。
用卿闕的話來說,就是這些花草隨主人。
光憑這句話,顧七都能推測出來七七八八這個青年的性格。
另一邊,卿闕和儲子濯的話題依舊繼續著。
儲子濯也沒有逼迫卿闕繼續說些什麼,雖然他看著天真了些,但是孰是孰非還是分得清的。
“那宗門大比,還去麼?”儲子濯問道。
他知道,原本,按照卿闕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去的,他可是聽說連逐塵都來勸過他的。
若是當真因為他的緣故,讓卿闕去了這個宗門大比,儲子濯當真是會怨恨死自己的!
卿闕看著自己好友變化莫測的表情,就知道這廝必定是想多了。
其實,算算時日,他也應當下去同逐臨做個了斷了。
總不好,再繼續受其桎梏。
“去,自然是要去的。”卿闕露出了個有些滲人的笑容。
突然,卿闕瞟了一眼旁邊用來計時的冰沙漏鬥,看著時候差不多了。
在同儲子濯聊天的小幾子上變化出一個白玉製的小壺,小壺旁邊還有兩個精致的玉碗,一個是空的,一個裝了果子,卿闕拿起小壺,在另一個空的玉碗上倒了乳白色的溫熱羊奶。
儲子濯看著感動,說道:“阿闕,你果真沒變,還記得我喜歡喝羊奶,真是太客氣了。”
某人抬手就想端過羊奶,隻聽見卿闕的懷中傳出了一聲嗷嗚聲。
“嗷嗚~”年輕人,這是我的午飯!
卿闕也跟看二傻子一樣地看了一眼儲子濯。
顧七扒拉到小幾子上,乖巧地喝著羊奶,是不是轉頭用小鼻子拱一拱卿闕的手心,讓他遞一顆果子給她。
旁邊的儲子濯已經石化━━∑( ̄□ ̄*|||━━。
他果真不該對卿闕這廝抱有太大希望的。
終於,儲子濯有些看不下去了,說道;“阿闕,你是不是太寵這小崽子了?”
卿闕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自個兒的崽子,還不寵著?”
這義正言辭的語氣,儲子濯他……服氣!
“不過,這幼崽天天喝奶吃果子,會不會不太好,看著是一隻血脈不純的狼崽,也該吃些肉食的。”儲子濯身為一個醫修,覺得應當給卿闕科普一些相關的事情。
卿闕似乎也被提醒了。
他抱起顧七,掂了掂分量,好像是有些輕了,於是一本正經地詢問道:“崽崽,想不想吃肉?”
看樣子真的是在和小幼崽在商量!儲子濯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顧七剛剛還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因為她目前隻聽得懂卿闕的話,但是卿闕似乎並不想和對方聊太多,基本上都是一些無意義的語氣詞,她也聽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但是鏟屎官仙尊的話,她卻是聽得懂的呀!
說實話,雖然羊奶和果子都挺好的,飽腹感也挺強,消化地也很乾淨(雖然稱呼卿闕為鏟屎官,不知為啥,她穿越之後,就很少有排泄的情況了)。
現在,身為一隻哈士奇,雖然不是狼崽,但是也本能的想吃些肉肉……
聽到卿闕這麼詢問,她頓時有些感動且激動地搖了搖尾巴。
“嗷嗷嗷~”吃肉肉~
卿闕看著幼崽的反應,也知道它這是想吃肉了,於是看了一眼旁邊提議的儲子濯,道了聲謝。
儲子濯則連連擺手,說道:“客氣客氣~我這兒還有幾隻打算喂給我家阿蔓的三階風炎雞,正好給你家崽崽嘗嘗鮮。”
卿闕也不跟儲子濯客氣直接將裝著妖獸的袋子收回了空間。
“多謝。”
儲子濯依舊是一副你太客氣了的樣子,說道:“對了阿闕,你現在的封印該如何?你的傷勢我大致看了一下,並無大礙,隻是你那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