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無能為力。
這是無妄宗給卿闕的封印,亦是魔魂花給卿闕的封印。
“封印,我已經習慣了,這次恐怕是受了傀儡花的影響,所以有些鬆動,故而,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儲子濯看著卿闕的樣子,心中破有些感慨,他如今的樣子,當真是熟悉又陌生。
明明樣貌並無詫異,但是如今渾身的氣息,卻已經早就不再是當年不惹塵埃的天之驕子了。
一時之間,儲子濯的內心有些悲涼。
所謂物是人非,又怎會僅僅隻是指人呢?
滄海桑田,有時,亦是瞬息萬變。
“原本是想看看你的狀況來著,所幸你現在也無礙,等下我幫你再將封印加上,省的那人又要找你不痛快。”儲子濯說道。
其實今天他會來,也是突然感受到了卿闕的識海有些動蕩,若是往日月圓之時,他倒是不擔心,這青天白日的就動蕩,他又在這幾日突然下山,就更讓他有些擔憂了。
雖然上來之後,發現這廝果然沒事。
卿闕想了想,也覺得儲子濯說道有道理,於是將幼崽放到了一邊,打算讓儲子濯幫忙做這個封印。
儲子濯走到了卿闕的麵前,輕點了他的眉心,一道若有若無的青色靈力注入了卿闕的眉心,卿闕的周身也在迅速發生著變化。
顧七也注意到二人方才嚴肅的表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就乖巧地坐在一邊,看著他倆。
就見到卿闕的身形在迅速變小,轉眼之間就從二十來歲的青年模樣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比青年時的樣子稚嫩了一些。
幫卿闕重新折騰了封印之後,二人都有些虛弱力竭的樣子,尤其是卿闕,在經曆了骨骼重塑的痛苦之後,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儲子濯也有些力不從心,他也有些站不穩,想去扶起卿闕的時候,卿闕已經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顧七連忙跳到了小台子上,咬住了卿闕的衣袖,小爪子儘力往後退,企圖拉住卿闕。
倒是卿闕自個兒扶住了小台子,轉而坐到了台子旁的靠椅上。
“今日,多謝了。”卿闕的聲音已經不是略顯低沉和磁性的青年聲,而是有些清脆的少年聲。
偏偏這少年卿闕的臉上還端著一副老成的表情,倒是頗有一種反差萌。
連儲子濯都有些想笑,但是想到某個仙尊的脾氣,還是忍了忍,然而唇角還是忍不住有些抽搐。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儲子濯說道。
卿闕也點了點頭,說道:“路上小心一些。”
其實卿闕早就注意到了這廝已經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然而又想到儲子濯這廝剛剛也算幫了自己的大忙,於是也忍著沒有發作,反倒是和和氣氣地把他給請了過去。
顧七見到那個青年要走了,也乖巧地嗷嗚了一聲以示道彆。
儲子濯見著這麼有靈氣的幼崽,雖然方才和幼崽爭奶喝讓他頗為尷尬,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是極其可愛討人喜歡的。
“崽崽再見啦~”儲子濯擺了擺手,一副溫和的樣子。
顧七覺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也算是自家鏟屎官的恩人,於是搖了搖尾巴以示歡喜。
“崽崽,不準搖尾巴。”
少年趴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是一副他非常不開心的樣子。
阿嘞?鏟屎官你咋了?
顧七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鏟屎官,就感覺到了一陣幽怨。
“嗷嗚~”好叭,我就不搖了。
卿闕見她乖巧,也伸手在她的後背rua了一把。
儲子濯:……
卿闕看了一眼自己鬆鬆垮垮的衣服,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得換衣服,遂慵懶起身。
顧七見到他要離開,以為他又怎麼了,於是嗷嗚了一聲,還踩住了他的衣袖。
“色崽難不成還要再看本尊換一次衣服?”卿闕回眸看了她一眼,眼尾的蓮花因為披散的長發若隱若現,且因著衣物寬鬆,被幼崽扯出了半個肩頭。
顧七連忙鬆爪。
“嗷嗚!!”我不是色崽!(╯‵□′)╯︵┻━┻
小幼崽極力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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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等到儲子濯再次經過冰宮門口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方才因著匆忙進殿而忘記注意的花兒。
看著現在如今長勢喜人的花兒,他也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他上前輕輕撫了撫牡丹的花瓣,自言自語道:“這些花兒倒是被養的好,所幸卿闕這廝還知些情趣,知道花兒要嬌養。”
等到這廝傷完春,悲完秋,隻留下幾朵懵逼的花兒。
牡丹:“這廝是誰,他剛剛還摸了老娘。”
茶花:“有些眼熟……”
鳶尾:“可能之前在路邊的時候見過罷。”
牡丹&茶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