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兩個人對此隻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我們也是按流程辦事。”
“按什麼流程?沒證據的流程?隨意抓人的流程?還是受了指使的流程?”
秦匪這一番話讓門口的那兩個人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站在那裡的周喬看到他們的臉色,怕那群人以妨礙公事為由把人給一並牽連了,所以腳下微移,擋在了秦匪的麵前,對他們說道:“既然你們懷疑,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好了。”
說著就要甩開秦匪的手,往外就要走。
可誰知,被秦匪緊握了幾分,他依舊帶著散漫地笑,可語氣裡卻帶著幾分力度,“不許胡鬨。”
周喬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過卻微掙開他的手,說:“沒事,沒證據,他們拿我沒辦法。”
秦匪靠在那裡,懶洋洋地睨看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認識了那麼久,他可不認為周喬真的那麼單純,會認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從那個地方平安走出來。
但周喬隻說:“不去更讓他們坐實了罪名。”
這話倒是讓秦匪沒能反駁。
的確,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她要是拒不肯去,反而落人口舌。
見秦匪不說話,周喬徹底掙開了他的手,跟著那兩個人走了。
好在這會兒是寒假,又臨近過年,學校內外都沒什麼人,冷清地很。
以至於她跟著兩個穿製服的人從學校走出來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注意和圍觀。
這一路,車內的氣氛極為安靜。
周喬坐在後麵,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的擔心。
事實上,她的確也沒有擔心的必要。
老爺子又沒死,老夫人能整什麼幺蛾子?
無非就是把她困在警局裡困個幾天。
對她來說,這都無所謂。
甚至還還有點小期盼。
因為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做試卷了。
這一天做下來頭昏腦漲的很。
她就帶著這樣的小心思被那兩個人送進了進去。
他們也沒審,就把人請進去,倒了一杯熱茶,門一關了事。
擺明了就是故意折騰她。
早就心裡有準備的周喬也沒半點恐慌,坐在那裡,手裡捧著熱茶暖身,靠在椅背上就開始假寐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屋內沒有暖氣,冷得如冰窖。
手裡的熱水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不過周喬卻沒有再讓人續杯。
她也知道,沒人會理睬她。
這是老夫人給她的下馬威,誰敢來搭理。
索性她拉了拉衣領,調整了個位置重新休息了起來。
屋內的光線就此漸漸暗了下來。
直到最後一縷光徹底湮滅。
室內徹底陷入一片漆黑中去。
大概又過了三四個小時,審訊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走廊的燈光就此照了進來。
還沒等周喬睜眼,就聽到一男人的訓斥聲響起,“你們怎麼回事!不過是做個筆錄而已,居然連燈不開?怎麼,你們想乾什麼?”
隨即屋內的燈被“啪嗒”一聲打開了。
刺眼的白光照得周喬不由得眯了眯,再睜眼,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笑著道:“周小姐嗎?你好,我是你的律師,等會兒問話的時候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沉默,由我來代替你。”
周喬眉目裡透著奇怪,律師?
她沒叫律師啊。
而且海城又有哪個律師敢找死替她保釋。
她有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誰叫你來的?”
那律師笑嗬嗬地解釋:“周小姐彆緊張,我就是法律援助而已,走一走流程。”
法律援助?
大晚上的,都快十一點了,法律援助還主動上門?
她怎麼那麼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