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在對麵的陳衡滿不在乎地地喝了一口酒水,說:“熬唄,反正熬到老頭子死了,她也就算是熬出頭了。”
範禹卻並不認同,“我估摸著老頭子一死,那小三就要帶著兒子篡權了。”
“她應該會給自己留一手的吧?從小就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這點手法應該有的。”
“誰知道呢,嵐姐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花花腸子向來沒的。”
“那隻能被活剝了。”
那群人坐在那裡,也沒顧及周喬,就在那裡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著。
周喬從他們的交談中基本上聽出了一個大概。
應該是那人故意找茬,讓顧欣嵐不高興了,但因為家庭因素,所以隻能忍下來,把人丟出去。
這個故事毫無新意。
比起她家的那些烏煙瘴氣的女人,一個小三而已,顧欣嵐她爹還是挺好的。
就這樣,周喬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無趣的八卦,以此來消磨時間,打算直到結束。
也不知道他們要準備鬨到幾點,要是時間太晚,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來。
她坐在位置上思緒飄遠了大半天,結果突然間包廂的門被猛地一下推開了。
宋景凡竟然重新回來了!
而且這一次,他帶了人過來。
看上去那幾個人來頭不小。
一進門,身後的侍從就魚貫而行地走了進來,訓練有素的將音響的電源拔掉,暫停掉歌曲,同時把包廂裡的燈全部打開。
瞬間,屋內原本那些正群魔亂舞的眾人們立刻都不知所以然地停了下來,朝著門口看去。
隻見門口站著幾個人,吊兒郎當的,嘴角還叼著一根煙,“剛才是誰鬨事?”
宋景凡有了人撐腰,即使這會兒渾身依舊狼狽,臉上那三道抓痕如此的明顯,他還是高高揚著頭,指著人群裡的一個,喊道:“是她!顧欣嵐!名海高中的高中生,家裡是專門倒騰進出口生意的。”
混亂的人群隨著他這麼一指,自動分開了一條道。
直到露出了正喝酒顧欣嵐。
這會兒她喝得還有點懵,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
“把人抓出來。”對方連看都不看的就一揮手,那幾個侍從就果斷地順著宋景凡所指的方向而去。
看上去那陣仗並不是來假的。
“完了!要壞事!”坐在周喬身旁的陳衡一看當即暗罵了一句,就果斷站了出來想要打圓場,“哎喲!王少,您怎麼來了?”說著就又朝兩邊看去,“還有徐少,和揚少,你們來這兒也是來玩兒的嗎?正好,咱們這兒正熱鬨呢,要不要大家一起喝一杯?”
陳衡說話帶著幾分恭敬的意味,顯然在海城這個圈子裡,他們的等級要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一些。
而陳衡家裡看上去應該是和這幾個人有一點點關聯,這才敢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說話。
那名被稱為王少的男人看到他認識自己,不耐地揮了揮手,“不用了,我聽說有人在這兒鬨事,揪個人走就行。”
陳衡嗬嗬地笑了幾聲,“哪兒有啊,大家都忙著玩兒,怎麼可能打人呢。”
王少咬著煙,冷笑了一聲,“那你的意思是我瞎了唄?”
陳衡臉色閃過一絲僵,但還是客氣地笑道:“王少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大家不過就是一起玩鬨而已,誰讓宋少爺嘴太臭,惹了一幫姑娘們不快呢。”
宋景凡當即道:“我才沒有!我就說了幾句,結果你們一群人打我一個!”說完後他又補了一句,“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盤,就敢在這裡打人!簡直沒把王少放在眼裡!”
隻要不是瞎子都能聽得出來,這人是在故意在挑撥離間。
那群女孩子聽到他這恬不知恥的話簡直氣得臉都青了,一個個指著他臭罵,“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嘴賤,我們會打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們打?!”
“就是,嘴巴不乾不淨,活該被打!沒打死你都算我們客氣了!”
“你有本事去告狀,怎麼沒本事留下來挨打啊?是男人就彆找人告狀!又不是小孩子,打輸了就會哭鼻子找家長!”
“估計不是男人吧,男人可不是他這種樣子的。”
那些女孩子嘰嘰喳喳,半點不留空隙的就把宋景凡給奚落個遍。
氣得他咬著牙,就要怒罵了起來,“你說誰不是男人。”
“誰哭鼻子找人告狀誰就不是男人咯。”
“我他媽……”
兩方對罵,吵得人頭疼。
站在就那裡的王少當即不耐煩地一聲吼,“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