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了這件事之後,她就開始細細盤算起,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把這件事反守為攻,把江慕凡這個牛皮糖給解決掉。
他可真的比江暮韞煩多了。
也不知道江耀平是不是戀愛上腦,居然扶持這麼個玩意兒。
雖然說,這種人上位對將來的自己是挺好的,但他實在是太煩了,如此糾纏自己,害得她來回去都成了一種艱難,那就隻能解決掉。
隨後的兩天時間裡,她開始思索著該怎麼不留痕跡的讓江慕凡就此消失。
結果,還沒有想到一個完美的計劃,時寅就有些等不及了,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想要詢問她的情況。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時珺因為心裡早已知曉他催促的根本原因,所以隻是語氣冷淡地回了一聲,“急什麼,事情辦完我總會回來的。”
時寅倒是理由對此也十分的充足,“時氏的股權我怎麼能不心急。”
就是這個滴水不漏的理由差點把時珺給蒙蔽了。
要不是時珺從秦匪那裡得到了這點蛛絲馬跡,她或許還真的會被一時糊弄過去。
“都熬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話是這麼說,但是既然有這個想法了,那自然是要抓緊時間落實,免得夜長夢多。”
時珺聽著他的話,嘴角緩緩展出了一個冷凝地笑,“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清冷的語氣裡竟透著一絲絲森冷之意。
這讓電話那頭的時寅眉頭微皺了下,但隨即又覺得或許隻是自己的多心而已,於是繼續道:“那你給個準確時間。”
時珺粗粗地估算了下自己的計劃和動手時間,回答:“半個月。”
時寅一聽,覺得自己總算能給江慕凡一個交代了,當即就痛快地回答:“行,那我就等你半個月。”
這一通電話打完之後,時珺就決定不再拖延時間了。
她當下就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過去,直接吩咐了一句,“江暮韞有個手下實際上是江慕凡的眼線,死在了這次邊境線上,你把這個人的資料調查完想辦法送去江暮韞那裡。”
那名手下立刻應下,“明白。”
時珺一開始其實並不想走江暮韞這邊,畢竟江家這兩兄弟和她都是對立的,把其中任何一方的把柄送給另外一方,都是當助攻。
可問題是,現在江慕凡這麼催促得急不可耐,那她就成全了吧。
免得這樣拖拖拉拉,也不是她的性格。
就讓他們鬥一鬥。
江慕凡打壓下去之後,江暮韞必然會在江家大肆清理。
到時候她正好回去,也順勢收拾了時家的那些事,雙方都各自為營,以江暮韞的為人,想必見她有時家在手,也不會和自己正麵對抗。
因此,她覺得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也隻能這樣做比較有效。
而事實上,時珺的這一個消息正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江暮韞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意外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自己層層篩選之後,身邊的人裡竟然還有江慕凡的人。
不用猜了,這個人肯定是他自己的父親不留痕跡替自己的寶貝兒子塞進來的。
否則,以江慕凡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把人塞進他的地盤。
江暮韞眼下也顧及不了這個消息是怎麼在他們兩兄弟如此焦灼的情況下巧合出現,他隻知道這個消息的出現,會立刻改變他眼下被僵持的局麵。
於是,馬上將所有的資料全都準備好,然後交給了董事會。
江慕凡雖然是江耀平的愛子,可到底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董事會的人更偏向江暮韞這個嫡子,而且背後母族也強大,自己的能力也絕對比江慕凡要強好幾倍,在未來的日子必然能夠讓江氏變得更加的穩固,並且漸漸壯大。
因此在看到那份資料之後,他們細細驗證了一番後,在再三確定這份資料的真實情況後,就果斷向江耀平施壓。
那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的事情了。
那天早上,在江耀平的辦公室內,有三個董事們齊齊坐在沙發上。
兩位都是中層的董事,不足為懼。
但剩下的一個魏章董事卻是在董事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
江耀平看著兩個中層和一個高層這樣的組合,不得不說江暮韞那小子是真會挑人。
兩弱一強,看上去既不強勢,但……也絕對沒那麼好打發。
“江慕凡乾下這種蠢事,為了利益,不惜給自己的弟弟捅刀子。耀平,這隻怕不太好吧。”
一上來,魏章就率先將江暮韞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資料全都從桌麵上推了過去。
江耀平隻是低頭看了一眼,就知道江慕凡這小子又給自己惹事了,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暴露了眼線,這不是故意在找死嗎?!
那一瞬間,江耀平隻想把那混蛋抓過來狠揍一頓,以此泄憤。
不過儘管心裡已經有想打人的衝動,可臉上他卻沒有表露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