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醉翁之意不在酒(1 / 2)

整個大廳內隻剩下吊在那裡的江慕凡從喉間不斷發出一聲一聲的聲響。

江耀平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半空中不敢掙紮著,卻又想要呼救的樣子,心裡如同刀割。

最終忍無可忍地道:“行了,話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你也該把他放下來了吧。”

對此,神色冷淡的江暮韞抬頭,在看了一眼吊在那裡的江慕凡之後,終於緩緩起身。

江耀平看他要走的樣子,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總算保住江慕凡了。

否則,他也活不下去了。

江耀平在心裡不斷暗自慶幸著。

見江暮韞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後,他耐不住地就一路狂奔要上二樓去救江慕凡,可就在他跑到二樓的走廊上,打算要伸手把江慕凡給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樓下的江暮韞突然伸手,一拽那根繩子,然後猛地一扯。

江耀平的指尖才剛碰到那根繩索,都還沒來得及抓住,就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黑影從自己的眼前迅速下墜。

在那一瞬間,江耀平隻覺得腦子裡“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直到——

“砰”地一下。

一聲重物墜地的悶聲響起,就此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立刻扒著欄杆往下看。

就看到江慕凡倒在地上,頭上的鮮血慢慢從傷口裡流淌出來,而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那場景深深刺痛到了江耀平的眼睛裡。

他當場暴怒了起來,衝著江暮韞大聲地質問:“你這是在乾什麼!”

對此,站在那裡的江暮韞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江慕凡,用一種從未冷靜地語氣說道:“既然要互相傷害,那就至死不休吧。”

他不想管父母之間那番愛恨情仇。

因為他管不了。

但他唯一能管的是,誰都不能傷害他的母親,也誰都不能搶走江氏。

誰敢動這兩樣,那就得死。

於是,江耀平在聽到他的那一番話後,眼底都被逼紅了,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喊:“江、暮、韞!”

但江暮韞沒有任何的動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甚至道:“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今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下,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走,也便意味著徹底的決裂。

江氏即將進入一場巨大的動蕩之中。

而當天中午這個消息就傳遞到了時家那邊去了。

此刻的時家正聚在一起吃午飯。

因為今天是時珺母親牌位被送回來的日子。

時珺得回來祭拜。

時寅作為她的父親,又和她現在正在緊密合作中,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然而,他一站在那裡,其他幾房的小輩又能跑到哪裡去。

更何況時珺這個睚眥必報的主,要是看到她沒看到他們的出席,隻怕將來這日子不太好過。

因此,不過就是請個牌位罷了,最後卻硬生生地弄成了祖宗祭祀。

全家到齊。

除了陳夢和其他兩房身體不好的長輩之外。

等到整個祭祀活動全部結束,那些人已經磕頭都磕暈了,累得像是耕了三畝地的牛,一個個迫不及待得出了祠堂,回到了大廳內躺在沙發上,就坐等著吃午飯了。

唯獨時珺還在祠堂裡待了片刻,才慢慢退了出來。

終於,全員到齊。

飯菜上桌。

那些人昨晚上睡的台灣,早上又醒得太早,連早飯都沒吃,就去祠堂磕頭去了,那叫一個又餓又累。

一看到食物,連半點廢話都沒有,埋頭就是一頓吃。

以至於餐桌上靜悄悄的,半點響動都沒有。

直到時寅的手下跑過來告知了這一消息後,他頓時倍感意外,“江慕凡出事了?”

這一句話,成功讓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齊齊看了過去。

包括時珺也抬頭朝時寅瞥了一眼。

那名手下立刻點頭,然後用正常的音量不大不小地彙報道:“是的,今天早上的消息。有人親眼看見江耀平抱著江慕凡前往醫院搶救,具體原因還在查明中,但根據我們的人說,是江暮韞做的。”

時寅皺著眉,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突然?”

雖說江家兩兄弟不和很多年了,但他們都以為會在江耀平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再內訌。

怎麼如今就已經打起來了呢?

這也太突如其來了吧。

而且江暮韞直接對江慕凡明麵上動手,可不太像他的作風。

對此,那名手下回答道:“聽說江暮韞的母親被江耀平從樓梯上推了下來,現在變成植物人了。”

這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什麼?”

就連時珺都因為這一消息而愣住了。

沈玉顏被江耀平從樓上推下來了?

這算什麼情況?

這可不在她原來的計劃裡啊。

她本來的計劃僅限於他們父子、兄弟之間的問題,並不涉及到家人。

怎麼眼下會出現沈玉顏被推倒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呢,時柳兒就在那邊歎息地一聲,“這可真是太讓人心痛了,好好的一家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坐在旁邊的時屹顯然對此非常地無所謂,“不是早就知道江家會有這麼一天了麼。”

說著還朝著身旁的時銘禦看了一眼,問:“你說是不是,銘禦?”

被點到名的時銘禦縮了縮腦袋,胡亂地嗯了一聲。

這位自從被時珺給親自料理了一番之後,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要不是今天祭祀,也不知道會多久才能看到這位。

不過大概是因為經過了上次的修理,如今在看到時珺的時候彆提多乖巧了。

一直躲在後麵,沒敢吭聲。

要不是時屹喊了一聲,說真的,時珺都沒發現他。

“我覺得可以趁機買點股票,說不定到時候能漲一波。”時屹這個時候又提議。

結果被身旁的時柳兒給立刻否決,“你可消停點吧,江家現在就是一個大混亂,誰都不知道會如何,你現在盲目投錢,到時候萬一全打水漂,我看你怎麼辦。”

時屹卻嗤了一聲,很是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你也舍不得?”

時柳兒作為姐姐,當即駁斥,“你那是仨瓜倆棗嗎?你那手筆揮出去的時候。我看著都心驚膽戰。”

“看來賺的不錯啊,時屹。”時寅聽到這個話後便抓住了話頭狀似不在意地說了一聲。

時柳兒一聽,當下反駁:“他哪裡賺了,花的比賺的還多。不賠錢就不錯了。”

可時屹是個蠢的,下意識的就要頂回去,“誰說的,上個月就……”

結果這話還未說完,結果餐桌下的小腿骨被一尖東西給踹了一下。

疼得他當場倒吸了口涼氣。

時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豎眉看向了身旁的人。

這時柳兒是什麼毛病,好端端地用鞋尖踹自己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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