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這麼一說,那群老家夥心思不禁開始活躍了起來。
是啊,這大房倒了,但不代表和時寅作對的人沒了。
更何況和時寅作對的人還是個更加強勁的人物。
於是,他們就開始商量起來,要用什麼方式和方法來吸引時珺和他們統一戰線。
甚至還有的想要馬上打電話給時珺,想提前和她通個氣兒。
可他們卻忘了,在南邊論消息渠道,時珺論第二,就沒有人敢論第一的。
時珺早就在時凡森從公司裡抬出去的時候,她的情報就已經準時送到了。
那時候她正在公司裡麵看賬,手下的人就把消息發送了過來。
時珺當時一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眉眼間就冷了下來。
時凡森猝死?
怎麼會這麼突然?
時珺完全沒想過,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會接收到這個噩耗。
於是,她立刻派人去好好查一下時凡森的死因。
因為她多少覺得,這裡麵有著幾分的微妙感。
而當天下午,她就接到了湯勝的來電。
時珺猜想,他一定也收到了消息,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剛接通電話,湯勝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了起來,“老板,我收到消息,時凡森死了?真的假的?”
那語氣要多著急就有多著急。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被這個消息給弄得有些慌了。
時珺嗯了一聲,回答:“真的。”
她對於自己的情報還是很有信心的。
湯勝連忙道:“那他一死,咱們這裡怎麼辦?要不要撤啊?現在故麗珠寶的股價不斷地懸崖式下跌,我們還需要注資去穩嗎?”
時珺想了下,然後道:“不需要了,全麵撤退。”
人都死了,股價如果還能穩住,那必然會被質疑。
更何況,人都死了,她還撐著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浪費時間和浪費自己的資金罷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湯勝聽著電話這頭的時珺語氣沉穩,也在不知不覺中安穩了下來,人一旦穩住,腦子也就清晰了過來,因此主動問道:“需要向故麗出手嗎?”
時珺沒想到湯勝居然心裡還惦記著故麗珠寶,不過轉而一想,也的確該惦記。
當初自己就給他承諾過,故麗珠寶最後會由他來接手。
他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努力,哪裡能不在意。
隻可惜,現在情況有變。
“不用,這裡麵情況變得有些複雜,你現在收拾好東西,我打算派人馬上把你送出國。”
時珺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把電話那頭的湯勝弄得有些愣住了,“為什麼?”
時珺解釋道:“這裡麵出現了更大的問題,你還待在那裡會出事,所以越快走越好。”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湯勝卻知道這其中一定出了他不知道的問題,才會這樣,因此當機立斷地一句:“明白。”
掛斷了電話後,他就馬上收拾好東西,買了最近的一班機,打算隨時等時珺的人來護送自己離開。
而時珺則在吩咐了一切之後,就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眉眼一片冷峻。
她覺得這其中絕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等到秦匪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姑娘坐在那裡,賬本也丟在桌上,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賬麵是發生什麼問題了嗎?”他拿著剛從財務那邊那邊的文件走了進來,問道。
今天一個上午他作為助理被留在財務室裡核對得昏天暗地,所以壓根不知道她在會議室裡的情況。
時珺此時回過神,見到他回來,便淡淡地一句:“時凡森死了。”
秦匪的手一頓,很明顯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於是便問道:“怎麼死的?”
時珺眺望著窗外,天際線有厚厚的雲層開始壓境而來,“據說是,連日高強度工作,心臟沒承受住,猝死。”
初夏季節,南邊的雨水又要開始多起來了。
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了。
秦匪將賬目放在了桌上,看她挺直的背脊和緊抿的唇,就知道事態肯定對她來說,極其不利,“那你覺得呢?”
“很有可能是時寅動的手。”
時珺想了這麼久,最終還是將目標定在了時寅的身上。
因為他的可疑性最大。
從這段時間他的舉動來看,時珺感覺隱隱已經知道他的做法了。
“理由。”
時珺:“時凡森一死,故麗就倒了,那些非法資金就無法周旋,境外的人很又可能會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
秦匪一聽,立刻皺眉。
正疑惑呢,隨後就聽到時珺冷冷地一聲:“故麗珠寶,是我一手踢出時氏的。”
秦匪驟然臉色一變。
他這下明白過來了。
時寅這是想把時珺完全成替死鬼!
怪不得要讓她跑到南青市來弄這些根本不需要她親自操刀的小公司,原來是想要把她支開。
或者是,故意讓她落單在這裡。
想到是後者,秦匪心裡就抑製不住地著急。
之前雖然玩笑說,自己一個人能以一敵十的保護她,但要是對方如果是有備而來,自己就算再厲害,那也是無法招架的。
因此,他沒有再廢話,而是趕緊問道:“境外的哪股勢力?”
秦家的勢力遍布各地,說不定可以避免。
時珺也明白秦匪的意思,所以沒有隱瞞,從手機裡翻出了一個賬號遞了過去,“我隻查到一個境外的賬號,對方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我當時沒想碰,所以並沒有深入。”
秦匪拿到那個賬號就趕緊拿出手機,開始命手下人趕緊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