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對方的保密工作的確做的很好。
短時間內,秦匪還真就一下子沒辦法追查到是誰。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畢竟,他們在明,對方在暗。
對方到底打算怎麼做,是在公司上動手腳,還是直接來找時珺麻煩,這些他們全都一無所知。
不過,不管如何,時珺的身邊都需要人來保護才行。
所以,他很快的就召集了自己的手下打算以此來保護時珺。
而時珺也馬上做出了應對的姿態。
公司那邊先是讓人全都盯著。
要知道公司八月份就要開發布會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小心,絕對不能在產品上出現任何的問題。
她時珺要麼不出東西,既然出了,那必須是最好的!
所以,當天晚上這兩個各自安排著一切。
一個安排著安保問題,一個安排著公司人員調動,以防止一切有可能會發生的突發情況。
其實原本按理來說,時珺應該借著時凡森的死趕緊返回,以免在這裡落單,反而被攻擊。
但她擔心,自己這樣回去,到時候雖然不落單了,可說不定時寅會加入戰局,這雙方夾擊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留在這裡,以不變應萬變。
隻是她把人都調到自己的身邊,時寅那邊要是出現什麼情況的話,她就不能馬上做出反應了。
對於這點,她多少覺得有那麼點漏洞。
結果誰能想到,剛瞌睡就有人來送被子。
時氏的董事們失去了時凡森這個靠山,難免心裡有些擔心,於是晚上就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過來。
那個被眾人一致推薦出來的是個較為年輕的董事,姓鄭。
叫鄭瑞海。
因為他就是一開始提議要投靠時珺的人。
誰想到,這個人在打通時珺的電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珺小姐,時氏要變天了!”
這話說的有些危言聳聽。
不過不這樣說,他怕時珺不會在意。
可誰知,下一秒就聽到時珺語氣平平地一句問:“我爸死了?”
當場就把鄭瑞海給震住了。
這可真是,不出口則以,一出口就嚇人。
半晌過後,鄭瑞海才結結巴巴地回答:“這……這倒沒有……”
“那何來的變天。”時珺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鄭海瑞怕這位祖宗二話不說就掛自己的電話,於是當即就道:“但是,時大董事死了!”
對此,時珺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然後就沒下文了。
對方看她反應淡淡,完全激不起任何的波瀾的樣子,心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想想也是。
這人大概就算是自己的親爹時寅死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反應,更何況是一個被她剛驅逐出時家的大伯了。
為此,他不得不提醒她,希望她能夠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珺小姐,您不能隻是光顧著哦就完了,這件事可是非常重要的!”
可時珺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道:“有多重要?”
鄭海瑞看她始終無法get到自己的那個點,隻能一再地將提醒:“時凡森一旦倒下,公司必然會亂,您得回來坐鎮啊。”
可惜,時珺油鹽不進,“公司有我父親坐鎮,輪不到我。”
鄭海瑞當即再接再厲,“您父親因為時凡森的去世,悲痛不已,說是要休息幾天,我覺得這是您回來掌控局麵的最好時機。”
“公司還不至於落魄到掌權人休息幾天就會亂的地步。”
麵對時珺始終波瀾不驚的情緒和無謂的態度,鄭瑞海心裡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
他哪裡會知道時珺這是在試探自己。
眼下她人在南青市,時寅設下了這麼大一個圈套,不惜用時凡森的死來害她,誰知道這些董事們是不是早已倒戈,以此誘騙她回去。
所以她才以不變應萬變。
隻是她不變,鄭海瑞就要變瘋了。
公司現在那些董事們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的,就怕一不小心成了時寅的刀下亡魂。
時珺是他們最後一層的保障。
因此,他忍不住脫口提醒了一句,“公司是不會亂,但沒了時凡森,時寅可就不會放過您了!”
電話這頭的時珺語氣不變,但精致的眉眼卻已然冷卻了下來,“什麼意思?”
大概是感知到了她情緒上那一絲絲的波動,鄭海瑞焦慮的心總算是緩了一下下,但隨即還想乘勝追擊,“珺小姐是聰明人,我相信有些事兒您自己個兒心裡也是清楚的,難道您真相信時寅把您弄進公司是為了讓您做繼承人?”
按理來說,他這個話其實也沒有什麼錯,畢竟這兩父女之間感情不和都不是什麼新聞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父女在一起,不過是一時的利益勾結罷了。
時珺不會相信時寅,而時寅更是處處提防著時珺。
但誰知道,這個時候時珺卻來了一句:“你知道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下場會是什麼嗎?”
鄭海瑞愣住了。
挑撥?
他們兩個之間還需要挑撥嗎?
他說的不都是真話嗎?
“我……我不是挑撥,我是說實話……”
“那你的實話我聽完了,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掛了。”
時珺半點不為所動的樣子,徹底讓鄭海瑞慌了,“彆彆彆!彆掛!我還有事,還有很重要的事!”
他不明白,時珺這是怎麼了?
以她的腦子,不可能看不出來時凡森一死,自己的處境。
可為什麼她卻還願意待在南青市,而不趁此機會趕緊回來渾水摸魚,和時寅來一場戰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