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匪眼裡滿是欣喜的光亮,她心一軟,就真的喂了一口。
秦匪見她如此乖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和滿足。
時珺隨口地問了一句:“好吃嗎?”
秦匪挑了挑眉:“你想知道?”
時珺看他那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下意識地拒絕,“也不……”
是字還沒有說出口,一個帶著蘋果香氣的熱吻傾覆而下。
蘋果香甜的滋味裹挾著他呼吸就此充斥而來。
你來我往間,果肉被碾碎,最終不知落進了誰的嘴裡。
那如同蜜一般甜的吻最終在時珺氣息不穩中就此結束。
秦匪和她抵著額頭,聲音裡透著幾分的啞,問:“好吃嗎?”
時珺在吻技上是真比不上他,喘息了半晌,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吻得太狠的原因,她眼尾有些紅紅的,那一句話說得多少失去了往日強勢的姿態。
秦匪彆提多歡喜了,緊緊摟著她,埋在她的脖頸處,帶著滿是愉悅的聲音,問:“今天怎麼這麼乖呀?”
時珺看他那副激動得不能自持的樣子,也是沒了脾氣。
正當她準備說沒下次的時候,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這一細微的聲響立刻打斷了他們兩個人旖旎的氣氛。
當下時珺坐直了身體,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繼而就對秦匪說:“我要出去一趟,你早點休息。”
說著,就要起身。
秦匪見了,連忙問道:“你要去做什麼?”
“去見個人。”
時珺沒細說,秦匪知道她的性子,所以沒深問,但因為關心她的安慰,就提議:“我陪你過去吧。當然我不進去,我就在外麵等你。”
時珺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家夥心裡在想什麼了,因此立刻解釋道:“你想多了,我去見我三叔,和他聊一聊。”
秦匪一頓,“你三叔?”
時珺嗯了一聲,“他剛被我弄過來,他和我大伯一直在弄境外的事,可能會清楚,所以就想親自問問。”
剛才鄭海瑞在電話裡麵說時廣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其實他根本不是跑了,而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就被她的人給扣住了,然後找了個恰當的時機給打包送了過來而已。
時珺看秦匪坐在那裡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禁問:“怎麼了?”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
秦匪覺得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自家的小姑娘。
時廣好歹也是她三叔,是時家的人,就算身邊不是保鏢成群,但肯定基本的安保措施是有的,結果才距離出事沒幾天,人就已經被綁過來了。
而且關鍵是,時家還沒有因為他的失蹤而鬨得轟轟烈烈。
足以可見,她將一切安排得有多麼的妥當。
就這樣,秦匪暈暈乎乎地就跟著時珺去見了時廣。
時廣被安置在了一處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但已經幾近荒廢的城中村。
南青市本不屬於一線城市,隻不過因為這些年發展的還算不錯,各個地方都在重建,想要弄出一個新一線城市的麵貌來。
因此,很多老破小的區域就被荒棄了。
這也讓時珺方便了很多。
初夏雨水豐沛。
夜晚降臨,細密的雨絲依舊連綿不斷。
時珺在秦匪的陪同一下坐車前往。
市區內明明還一片霓虹閃爍,人來人往的喧囂,可兩條街之外的城中村卻無人問津,路上隻有幾盞微弱的路燈散發著光,道路兩邊的商鋪早就大門緊閉,被雨打落的樹葉被風一吹,孤寂地在小水溝裡飄蕩,整個城中村內如同一個空空蕩蕩的鬼城。
雨水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
車子一路行駛而過。
直到車子開到某一處破敗的小弄堂外,終於停了下來。
秦匪率先開門下車,為時珺開傘擋雨。
兩個人很快就並肩進入了弄堂內,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裡麵早已有人在等候。
一看到她出現,連忙上前恭敬地喊道:“老板。”
時珺冷聲問:“人呢?”
那名手下連忙朝著身後的一處房間指去,“在大廳裡。”
時珺順勢看了下,隨即對他們幾個人吩咐:“你們在外麵盯著。”
“是。”
時珺當即就抬步朝著屋內走去。
隻是到了門口,秦匪卻伸手將她輕攔了下來,道:“我也在外麵等你。”
時珺蹙了蹙眉心,一開始想拉著他一起進去的,但隨後想到他的身份問題,也就作罷了,“那好,你到隔壁去等我會兒。”
說罷,就自己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看見昏暗的光線下,一處角落裡時廣正癱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像是死了似的。
時珺揮手,示意身旁的手下把人給弄醒。
那人一收到命令之後,就直接用冷水朝時廣臉上潑去。
“嘩啦——”
一盆冷水就這麼兜頭澆了下去。
可憐時廣被抓住後,被打了一針鎮定劑,直接送了過來,渾渾噩噩還沒有清醒,就又被冷水給激醒了。
被迫睜開眼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根本反應不過來在他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時珺主動開口說了一聲,“三叔。”
還沒有清醒的時廣渾身一顫,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