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珺當時衝著自己開槍根本就是故意吸引自己的目光。
秦匪根本坐了其他的車子走了!
一想到這裡之後,他頓時大怒不已,“媽的,你個賤人,你故意騙我!”
說罷就要衝上去給時珺一巴掌。
江暮韞見了,立刻走出傘下,想要製止:“住——!”
然而話還未說完,就看到原本虛弱得隨時要倒下的時珺驟然間暴起將傑西森反身扣住,腕間一直貼身藏著的匕首就此寒光閃現。
她的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讓人反應。
等他們回過神,那把鋒利的刀刃已經擱在了傑西森脖頸的大動脈處。
誰能想到剛才虛弱地連站起來都吃力的人,這會兒居然能力氣扣住一個成年男人,並且挾持為人質。
這時候他們一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被時珺騙了。
什麼虛弱、什麼踉蹌、什麼無力反抗,假的、都是假的!
她根本就是在對他們演戲,和之前開車往欄杆上撞一樣,都是虛晃一槍。
而偏偏他們幾次都被她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這時,時珺一改剛才那虛弱的表情,麵色沉冷地就對江暮韞說:“放我走。”
她利用傑西森那雄偉身軀將自己藏匿在他身後,讓那些人無法向自己射擊,而自己則將匕首緊緊貼著傑西森的喉管。
使那些人不敢隨意動手。
傑西森當下就怒不可遏地厲聲道:“你這個賤人!你不僅騙我,竟然還敢威脅我,老子也是你能威脅得了的嗎?!”
江暮韞也在這個時候說:“我說過,我隻要秦匪,你告訴我秦匪在哪兒,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結果這話卻惹得傑西森激動不已,當場爆粗口罵咧了起來,“放屁!什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這女人我也不會放過!她敢拿刀威脅我,她就彆想活!”
“既然這樣,那就彆活了。”說著,時珺手上的動作就加重,傑西森的脖頸很快就被割破了皮,血絲就此滲了出來。
傑西森感覺到皮膚那絲絲火辣的疼痛,倏地僵住了。
“你……”
顯然是不敢相信這人真的敢在這裡動手。
畢竟這裡還有他的手下。
這女人就不怕把自己殺了之後,這些人直接把她射殺成馬蜂窩嗎?
而站在不遠處的江暮韞隻覺得頭疼不已,好心提醒一句:“她是真的敢殺的,所以你最好能閉上你的嘴。”
傑西森聽到他如此的說辭,氣得不行,“你!”
可江暮韞卻已經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對時珺說道:“時珺,我來主要是找秦匪,我有點事要和他聊聊,其他的我不過問。”
他這話裡明擺著就是說,自己無心插手於他們之間的過節,並不會幫傑西森。
傑西森當即怒了,“江!你怎麼能這樣,你和我老大是合作關係,老大現在因為這女人損失了大筆的錢,你怎麼能不幫忙!”
時珺看他那激動得像是隨時要掙脫的樣子,於是冷冷提醒了一句,“我勸你彆亂動,否則刀子無眼。”
傑西森頭一回被一個女人這樣威脅,氣得渾身的血氣都翻湧了起來,“你敢!你知不知道我身後站著的是誰,你動了我,我讓你死得……死得連骨灰都沒有!”
時珺淡淡地道:“我知道你身後站著誰。”
傑西森一聽,還以為她這是服軟的意思,當下就冷笑出聲,“知道還不趕緊放開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拿這個對著我……”
“你身後站著我。”時珺打斷道。
傑西森:“……”
“所以你老實點,彆再亂動,否則我真不認為自己會有那個耐心。”時珺這話的時候刀子始終緊緊貼著他的皮膚,那力度使得刀口漸深。
傑西森能夠明顯感覺到她無聲的殺意,因此連忙提醒:“你殺了我,我手下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被點到名的那幾名手下立刻舉著武器,一個個全都瞄向了時珺,一副隨時嚴陣以待的模樣。
可惜時珺卻半點畏懼之色都沒有,神色始終冷靜,“江暮韞欠我一次,他會替我解決你的人。”甚至後麵還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神不知鬼不覺。”
這話一出讓傑西森心中漸漸爬上幾分懼意,“你們認識?”
當時他們隻查到有個私生女不知死活的斷他們的財路,所以就跑過來解決了。
結果誰知道,來了之後發現這女人竟然和秦匪有關係。
純屬意外之喜。
這才叫江暮韞過來一起幫忙。
因為他們知道,秦家和江家是死對頭。
這個忙江暮韞一定會幫。
可是誰能想到,更意外的是江暮韞居然和她也認識?!
聽起來,關係不菲。
“江?!你說話啊!”
麵對傑西森的質問,江暮韞隻是停頓了一下,徑直說:“時珺,我隻想知道秦匪在哪兒。”
這番忽視更像是默認。
這讓傑西森心裡頭一沉。
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身後的時珺說:“我不知道。”
傑西森即刻急眼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剛才對我開了那麼一槍,分明就是故意引我上鉤,放他走!”
看他又要隨便亂動,時珺一聲低嗬,“閉嘴!”
“把所有機場、高鐵、高速路段全部封閉,路麵監控全麵開啟。”江暮韞趕緊對身後的手下交代下去,然後重新轉過頭對時珺道:“你如果不合作,我沒辦法放你走。”
時珺也毫不退讓道:“那我就弄死他。”
江暮韞你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作為人質的傑西森,緩緩道:“他不是我的人。”
這言下之意就是,死活與他無關。
瞬間,傑西森臉色大變,“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