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接下來輪到你了(1 / 1)

“啊——!!!”“放開我,我不要綁起來!你們這些壞人,快點放開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七仙女!你們再敢動我一下,玉皇大帝就來打你們了!”話音剛落,“哐當”一下,其中一間病房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就從裡麵衝了出來。時珺的手下連忙將人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那女人就這樣撲到了時珺手下的身上,緊緊揪著他的衣領,神色猙獰地衝著他大喊大叫了起來,“救命,快救救我!他們要殺我,他們又要殺死我!他們是壞人,你快救我,快救救我!”那樣子緊張得不行,就好像真的遇上了壞人一樣。隻是隨即從病房內跑出來的並不是什麼壞人,而是一群帶著口罩,穿著白衣服的護士和醫生。他們一看到自己的病人竟然抓著路過的家屬,便連忙點頭道歉,“不好意思啊,她發病了,驚擾到你們了。”繼而就對著身邊的兩位護士說道:“快,把人捆起來,送回去。”原來這棟樓裡安置得不是普通病人,而是精神病患者。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病人的病情非常嚴重。她雙眼無神,卻狂躁異常。如同一隻困獸,恨不能撕破牢籠,能夠放飛自我。隻是她一個人始終勢單力薄,那兩名護士經驗老道,又齊齊上前,一把就將人抓住,緊接著用特殊材料製作的軟布料將她的手和腳都利落地捆綁了起來,防止她逃跑或者是抓傷人。那發病的女人被他們鉗製住,但還是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開,一邊歇斯底裡地狂叫,一邊想要掙紮。但在四肢被捆綁住之後,就被直接重新拖進了病房內。因為場麵混亂,病房的門也沒有關,時珺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的場景。女人被他們放在了床上,企圖先給她打一記鎮定劑,先把人安靜下來。但女人發起病來,力大無比,即使被捆住了手腳,她還是弄得那些人有些手忙腳亂。醫生手舉著針筒,對著那幾名護士道:“把人固定住,不然的話針頭斷進她身體裡就出大問題了。”那幾個人連忙把她的手腳死死按在了床上。發了病的女人看那醫生手裡的東西,急得用儘吃奶的力氣掙紮,並且眥裂欲著眼睛,對那些人大吼大叫了起來。“你們這群混蛋,你們竟然敢綁我?你們等著吧,到時候天降雷神劈死你們!”“劈死你們,統統把你們都劈死!”在趁亂間,她甚至一口咬住了那名想要來給她打針醫生的手。那“嗷嗚”一下,直接就咬住了他的虎口。疼得那名醫生忍不住吃疼得喊了一聲,“啊!快鬆手,快、快鬆手!”可又礙於職業道德不能傷害病人,隻能喊身邊的人趕緊掐住下顎,迫使她鬆口。一行人就在這種混亂之下手忙腳亂的將醫生的手從那個女病人的嘴裡解救了出來。隻看見那隻手上鮮血淋漓。那醫生也顧不得處理自己的傷勢,而是當機立斷地一聲令下:“把她的嘴堵上。”然後那些人就趕緊就從桌上拿了一個沒有用過的繃帶塞進了她的嘴裡。就聽到那女人嗚嗚的喉間發出含糊而又聲嘶力竭的聲音。隻不過這個聲音沒持續多久,那醫生經驗很足,趁著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嘴裡那個繃帶的時候,手起刀落就一針紮進了她的手臂上。很快,原本在床上劇烈掙紮扭動的幅度開始慢慢變緩、變小了下來。最終徹底平靜了下來。時珺站在門口就這麼看了半天,看得很是認真。沒人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什麼,在看什麼。直到他們把人處理好了之後,她才像是回過神一樣。“走吧。”她轉身朝著走廊儘頭的那間房子走去,眉目清淡,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是看了一場戲一樣。身後的手下也就默默地跟在後麵。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走到了走廊儘頭。門外有人看守著。一看到時珺出現,立刻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主動打開了病房的大門。剛開門,就看到陳夢還穿著那天出門時的衣服,隻是那一衣服上卻有著一大灘的暗紅色血跡。足以可見,當時她距離那些人有多近。此時的她站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在那裡自言自語,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彆開槍,彆開槍!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彆開槍打我!我就是一個無辜的人,放過我吧!”“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老公是有錢人,你們要多少我就讓他拿多少!”“你們不信?不信我是他老婆嗎?我,時家大夫人,整個南邊有誰不知道!你們憑什麼不相信?難道你們相信那個小賤人會母憑子貴嗎?哼!做夢,想都彆想,小賤人永遠都是小賤人,生出來的也是賤種,絕對不可能越過我!”……聽著她一個人瘋瘋癲癲的一人飾演兩個角色,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時珺冷眼旁觀,並沒有任何的動容之色,“她進來之後一直都這樣?”身後的手下點了下頭,應答道:“對,從我們把她接出來之後,她就一直都這樣胡言亂語。”時珺看著陳夢一個人嬉笑怒罵著,片刻後,就對身後的人道:“你先出去。”那名手下應下之後,就退了出去,順勢將門給關上。時珺等人一離開,也沒有廢話,就徑直道:“我知道你沒瘋。”一句話就讓站在病床大喊大叫的人一頓。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繼續大喊大叫了起來,“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夫人,誰都不可以取代我,誰都彆想!”時珺知道她在強撐,便又說了一句:“彆裝了。”可陳夢卻不死心,依舊大喊:“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我,沒有人比得上!”時珺這下沒了耐心,她向來過一過二不過三的性子,因此果斷地就一句,“你可以繼續裝瘋賣傻下去,但是我也可以讓他們用特殊手段“叫醒”你。”這下,站在病床上的人渾身一僵,正要打算說出的話就此卡在了喉嚨口。因為她知道,時珺向來是言出必行的人。如果自己膽敢再裝下去,時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以往她還是時夫人的時候,這人就對自己沒心慈手軟過,如今自己什麼都沒了,她就更加肆無忌憚,不會手下留情了。於是,她不敢再挑戰時珺的底線,終究沒有再敢裝瘋賣傻下去。而是站在那裡,背脊骨繃得緊緊的,神色小心警惕地看著時珺,問道:“你想乾什麼?”站在那裡的時珺卻麵色從容的很,說:“不乾什麼,隻是來告訴你一聲,時寅不行了。”這話讓陳夢眼睛一亮,“真的嗎?”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好!好!他也有今天!活該!如今那一對賤人母子都死了,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會來給他哭墳!”陳夢是真的高興!儘管她的處境不比時寅好多少,但是她依舊高興!時寅這輩子汲汲營營,處心積慮的就是想要生個兒子來給繼承家業,結果呢?一夕之間,什麼都沒了。兒子、家業。他這輩子最在意、最小心、最珍惜的兩樣東西,如今全都沒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覺得痛快呢。沒有了。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比這個更讓人痛快的了!陳夢覺得能夠讓時寅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值得了,一切全都值得了!看著陳夢如此暢快不已的樣子,時珺就等了幾秒,接著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後,接下來就該輪到你了。”瞬間,還在那裡放聲大笑的人驟然停了下來。陳夢用一種懵逼得眼神定定地看著她,像是不明所以的樣子。半晌後,這人才像是清醒過來似的,立刻嗬聲道:“你彆忘了,我和你可是合作關係,要是沒有我,時寅怎麼可能會倒!”時珺神色不變,“沒有你,我隻要抓著那兩個人,時寅一樣會倒。”陳夢:“可消息是我告訴你的!”時珺挑了下眉,問:“就憑你那幾個私家偵探?”陳夢不禁愣住了,“你……”“沒有我,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對母子的存在。”時珺這話擺明了就是變相承認了。雖然陳夢心裡早就有數,但聽到她這樣說,還是心中一窒。原來她的那些小把戲早就落在了時家父女的眼裡。隻是她並不知情罷了。陳夢心裡氣惱不已,卻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索性最後道:“那你利用完了我,也是你欠我!”她企圖用這個理由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但時珺哪裡那麼好糊弄,“既然是我欠你,那你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裝瘋賣傻?”陳夢一噎。是啊,她要真的那麼理直氣壯地當受害者,為什麼還要這樣害怕地去做扮演一個瘋子,讓時珺忽視呢?“陳夢,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除了那些陳年往事之外,還橫隔著我母親一條性命?”這時,時珺的一句話瞬間讓整個氣氛跌至冰點。讓陳夢霍地抬頭,原本不知所措的神色立刻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你怎麼……”“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時珺神色冷然,語氣更是沒有一絲波瀾,“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隻是沒時間收拾你而已。”陳夢聽到這話後,隻覺得渾身發寒。她知道?原來她都知道!這一對父女真是演技深沉得令人感覺到可怕。時寅也就罷了。可時珺這麼一個直來直去,從不屑掩飾自己的人竟然有朝一日能夠將失去母親這件事隱藏的這麼深,她是真的沒想到。時珺有多在乎那個女人,她太清楚不過了。她對那個女人的在意,就等同於自己失去一個生育機會一樣。那種是噬心剜骨地疼根本不是用能用理智就能強壓下去的。更何況,她太清楚這些年時珺如此拚命的在時家活下去,能夠站穩腳跟,為的就是能夠讓那個女人能夠下半輩子享福。也是因為知道這個弱點,所以當時想著,如果能夠借著那個女人擊垮時珺也是好的。結果發現,那個女人死後,時珺就在把自己關了幾天後,再出現時就是給那個女人一個進祠堂的機會,還大鬨了一場。最後贏了,這件事就翻篇了。可如今才發現……根本沒有翻篇!她不過就是當時要做出一個反應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過去了而已。但實際上,這一切全都深深地被她埋在心底最深處,隻等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爆發而已。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她要將時家的所有人全都連根拔起。先是大房和三房,然後再利用自己毀掉時寅,順便清理掉那一對母子。這樣一來,時家所有的絆腳石全都沒了。而時氏理所當然地就歸她所有。陳夢在這個時候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一偌大的陰謀。隻是,現在才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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