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合法的老板娘(2 / 2)

之前因為有小名,所以一口一個小蹬蹬好像也都沒在意。

眼下滿月酒都要辦了,這大名的確是要確定下來才行。

於是,所有人都不禁轉而看向了秦匪。

秦匪嘴角輕勾起,“其實名字我早想好了,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的,眼下既然你們問起來,那我就正式宣布一下。以後我兒子就叫秦昱,日立昱,象征著光明和新的一天。”

老爺子聽到這個名字細細地品了一番,“秦昱。”然後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是個好名字。”

丁茹也查了一番,覺得這個名字還算不錯。

“寓意好,而且簡單明了,朗朗上口。”

有了一家人的通過,小蹬蹬的名字算是徹底定了下來。

秦昱。

秦匪和時珺的兒子。

就這兩位爹媽,已經注定了這個孩子生來就不會平凡。

不過再怎麼不平凡,眼下也隻是一個小奶包。

除了眨巴那雙濕漉漉的葡萄眼之外,就隻會在自己的母親懷裡不斷地拱來拱去,就像一隻小豬似的。

時珺知道他耐不住了,隻好先抱著他回了房間。

兩位長輩目送她離去之後,老爺子這個時候才發話道:“過兩天我把賓客名單給你,你們的也擬一份給我,我們商討一下,到時候把賓客的名單敲定。”

秦匪點頭,“行,到時候我和時珺商量完再和你說。”

“那我就幫忙看婚紗,禮服之類的,還有各種場地的布置。”丁茹也附和,顯然對自家兒子結婚這件事非常的在意和上心。

可秦匪卻笑著婉拒,“不用了媽,你照顧蹬蹬都來不及,再忙這個就太累了,婚禮的賓客名單、場地還有衣服我都會解決的,你們放心吧。”

表麵上是擔心丁茹,但實際上還是不希望她插手。

雖說自己母親和時珺之間沒了太大的心結,然而有時候她還是會把自己的一套搬出來,時珺也就是不計較罷了,要真計較起來,難免辯駁幾句。

如今婚禮這種事,時珺這邊沒有父母,也沒有什麼親眷,要是鬨得太大,難免單薄冷落些,更何況她本身也不是個愛熱鬨的性子,自己必須要顧及她一些才是。

因此果斷不能讓丁茹介入才行。

偏偏丁茹還傻乎乎地意味自己兒子心疼自己,也就美滋滋地接受了。

唯獨全場最聰明地老爺子全清了一切,等丁茹去屋內找小蹬蹬之後,他無聲地衝著秦匪笑了笑。

秦匪也不閃躲,癱坐在沙發上笑得一臉嘚瑟。

兩個男人就此心照不宣。

*

自從拿了結婚證,秦匪作為合法老公這件事非常之得意,並且處處以時珺老公自居。

甚至在拿了結婚證的第二天上班日還讓助理去買糖全部分發給秦氏和時氏那邊的員工。

明著說是領證了,請大家吃喜糖,一起高興高興,可實際上誰不知道這位秦總是想公告天下,他眼下已經是合法老公這件事了。

對於他這一騷操作,眾人覺得也是好玩得不行。

有幾個相處不錯的高層還調侃起他,叫他老板娘。

結果這貨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完全沒有半點膈應的樣子。

後來時珺知道了,也被他給打敗了。

等兩個人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時珺這才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了一番,“今天早上開會的時候,他們怎麼就叫你老板娘了?好好的秦氏總裁不做,弄什麼老板娘。”

秦匪笑著給她夾了一筷子的紅燒肉,說:“秦氏總裁可沒有時氏老板娘這個稱呼好。”

時珺看他還挺得意,不禁白了他一眼,“這話你有本事去和老爺子說。”

看老爺子不抽死這沒出息的家夥。

但秦匪卻沒有半點擔心,甚至還湊了過來,說:“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靠自己本事成了時氏的老板娘。”

然後還順勢揩了點油。

時珺看著他那爪子在自己的手上捏捏揉揉的,隨後一把輕拍開,“……我看你就是閒的。”

隨後就埋頭吃了起來。

秦匪知道她不喜歡吃飯被人打擾,輕笑了一聲後也就此作罷,和她安安穩穩地吃完了這一頓。

等碗筷全都收拾了,時珺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前後,見秦匪不僅沒有走,還走到她身邊,靠在辦公桌上,細細地用濕紙巾給她擦手。

時珺看他似乎是有些閒的樣子,不免有些奇怪,問:“你還在這裡乾什麼?公司不忙嗎?”

秦匪伺候完了她一把之後,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才道:“今天我來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的。”

時珺看他說得那麼鄭重其事,還以為是有什麼要緊事,連忙問:“什麼事?”

秦匪當下就掏出手機遞了過去,扒拉著屏幕問:“你喜歡哪一套結婚照?”

時珺:“……”

她還以為是緊急事情要趕緊處理。

結果就……這?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秦匪繼續道:“還有這個是結婚的類彆,你喜歡哪一款?”

時珺:“……”

“以及婚紗,你喜歡哪一種?”

“……”時珺沉默了幾秒,最後忍無可忍地憋出了一句:“這就是你的重要事?”

秦匪點了點頭,很是認真地道:“對啊,這還不重要嗎?”

時珺一梗,“……重要。”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秦匪得到了她的肯定後,更加來勁了起來。

時珺也是沒了脾氣,隻好說:“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秦匪想了想,也知道時珺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麼在意,於是重新扒拉了幾張圖片,說:“那咱們弄這一套婚紗照如何?”

時珺看了一眼,不是什麼很繁雜的結婚照,挺普通的,應該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於是點了點頭,“可以。”

秦匪看她同意了,便立刻拿出下一項,道:“還有結婚的儀式,我怕中式的太繁瑣了,你不喜歡,就選了個西式的,也簡單一點。”

“嗯。”

“婚紗……”秦匪看了看那幾張圖紙,遲疑了兩秒,才道:“我覺得還是你選比較好,畢竟這是女孩子一輩子穿一次的衣服,要按你的喜好才行。”

時珺看他說得那麼誠懇,也覺得自己要是真的一點不參與,難免也過分了,於是在那幾套圖紙裡左看右看後,選了最後一幅圖,“那就第三套吧。”

第三套的設計沒其他幾套圖紙那麼誇張,線條簡單,看上去十分舒服。

到時候穿了之後應該不會那麼累人。

對此,秦匪不知其意,隻覺得她的眼光和自己差不多,也覺得第三套好,於是非常痛快地就答應了夏利,“行,那就第三套。”

心裡還想著他們兩個不愧是夫妻,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連喜歡的款式都一個樣。

但他那副猶自沉浸在自己喜悅中的神采落在時珺的眼裡就多少有些傻氣了,於是問道:“還有事嗎?”

秦匪搖了搖頭,下意識地說:“沒啊。”

時珺當下就道:“那就趕緊去工作,順便把研發部門的副經理叫過來,我有事和他說。”

秦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小姑娘忙著乾活,驅他走呢,“……好。”

果然,媳婦兒太有事業心也不是什麼好事。

瞧瞧,除了生孩子她還上點心之外,事關自己的真是半點心都不上。

秦匪這個老板娘就此灰溜溜的下樓給她去找人,然後自己回了秦氏乾活。

如今時珺重新回來坐鎮,他隻需要上午來這裡開個會,下午就可以會秦氏工作了。

兩夫妻也算是分配的當。

隻不過眼下婚禮要籌備,他又要忙碌起來了。

從場地布置,到婚紗製定進度,還有各個婚宴名單,都需要他親自過目。

光賓客名單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

其實秦家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可頭疼的,最為頭疼的還是秦母這邊丁家的賓客。

這些年丁家和秦家之間的關係可以說非常的微妙了。

當年要不是自己父親喜歡母親,秦家是絕對不可能和丁家攀親家的。

其實從母親的做派中,基本上能夠感受到丁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家族了。

那些人當年得知能夠和秦家攀上親戚那那吃相彆提多難看了。

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一個個就在外麵打著秦家的名號行事。

圈內的人知道丁家的女兒要成秦家少夫人,誰敢不給麵子,所有人恨不能去巴結一番。

後來秦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後氣得不行,當即把自己的父親叫進書房裡狠狠責打了一通。

好在自己的父親雖喜愛自己母親,卻也不是一個為愛糊塗之人,手段果決的就對丁家警告提點了一次。

丁家這下算知道了,就算秦家和丁家成了親家,那也隻是丁家的女婿,僅此而已。

絕不會因此而有什麼其他的改變。

以至於後來丁家乖順了不少。

不過等母親徹底進了秦家之後,丁家還是死心不改,總是野心勃勃地想要伺機能夠借著秦家上位。

再加上自己母親又給秦家生了兩個這麼好的兒子,自己父親對母親的娘家也就漸漸寬鬆了下來。

而老爺子念在這兩個孫子的份上,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結果一睜一閉就直到自己父親去世,丁家沒了壓製,越發變得肆無忌憚,自己大哥又從小教得為人謙遜有禮,做不出那種自毀家裡親眷前途的事。

所以也隻是警告兩句就作罷。

可寧家的人看自家大哥似乎隻是重重提起,輕輕落下,就越發的得寸進尺。

直到當年大哥死了,自己上位,毫不留情地收拾了丁家一次,就連母親苦苦相求都沒有動搖,還是最後她以死相逼,這才了事。

不過從此以後,丁家這才算是暫時消停了下來。

如今他要結婚,按理說丁茹那邊的也是要宴請的。

可到時候萬一又引起他們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那該怎麼辦?

正頭疼呢,結果丁茹就真的送來了一張丁家的宴客名單,看得他眼疼不已,恨不能直接說婚禮不辦了。

但這又不可能。

導致最後一連幾天他都睡不安穩,最後還是時珺察覺了情況。

要知道以往秦匪回來的第一時間都是要抱小蹬蹬的。

小蹬蹬對於她這個母親,除了當成人形喂奶器之外,一點都不感冒。

但是對自家老爹那是相當喜歡了。

每天回家之後必然就是朝著門口看他老爹。

要是肚子不餓,一看到自家老爹那就是各種嗯嗯啊啊地喊,小腳更是在沙發上不斷地蹦躂。

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

秦匪每次回來可以先不喊老爺子,但必須得先抱這個臭小子玩鬨一會兒才行。

但這段時間秦匪明顯陪他玩鬨的樣子有些敷衍。

小蹬蹬大概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這兩天感覺自己老爹好像並不喜歡和自己玩,自討了個沒趣之後就一把把人推開,掙紮著就從他的懷裡爬了出來,咿咿呀呀地就朝著老爺子而去。

老爺子看到這麼個小小人兒,衝著自己抱抱,心都軟化成了一灘水了,連忙把這個小曾孫給抱了過去。

而秦匪也沒有多強求,就這麼讓老爺子把人給抱走了。

時珺看到這一幕後,沒有馬上發問,而是記了下來,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兩人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開口詢問了兩句。

“你最近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秦匪不想讓她擔心,所以隻道了一聲:“沒什麼。”

可秦匪這幾日的神色和舉動,說沒什麼根本就不可能,“你到底有沒有什麼,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秦匪聽到她這話,就知道自己是瞞不過了,索性也就不瞞了,將她攬入懷中,歎息了一聲道:“就是賓客名單,我不太想讓母親那邊的人來,但是按理卻又不得不讓他們來。”

時珺頓感意外,“就這?”

“這還不為難嗎?”秦匪覺得時珺大概是不清楚其中的門道,“我要不把丁家的人請來,母親隻怕會不高興。”

時珺卻說:“那多簡單,提前找個理由把他們打發了就是。”

秦匪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不免有些好奇,“怎麼打發?”

時珺當下就脫口道:“就說國外有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是個絕佳的機會,讓他們去洽談。”

秦匪頓了頓,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於是忙又問道:“那女眷呢?”

時珺:“還有名流宴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讓他們自己做取舍。”

秦匪被她這麼一說,多少有了點啟發。

比起穩賺不賠的買賣,他的婚宴可就微不足道了。

因為之前就說過不打算大操大辦,所以這次的婚宴規模很小,也不怎麼請圈內的,基本上就是秦家這邊的一圈人,還有秦匪認識上的一些朋友。

至於時珺這邊……

說實話,她並沒有幾個人。

父母早就沒了,幾房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

至於朋友……

如果是“周喬”的身份,或許還能請幾個朋友,但要是時珺的話,那真的是沒什麼可請的。

她從小不和圈裡的人打交道,後來也沒必要打,以至於眼下仔細一盤算,居然連個可以宴請的人都沒有。

索性她這邊就不請了。

所以整體來說,整個婚宴並沒有太多的人。

丁家那些都是攀炎附勢之人,要是看沒什麼值得他們交談的人,想來這個結婚宴是不太可能會來。

到最後很有可能就把老太太送過來,當做他們一門中的代表。

一想到顫顫巍巍的外祖母,秦匪覺得這個法子多少可行。

他那個外祖母年紀大了,掀不起什麼波瀾。

於是心裡頭有了計較,頓時陰霾儘散,立刻把人緊緊摟在懷裡一頓親,說:“好媳婦兒,你可是在太聰明了,你這一出手立刻幫我打消了顧慮。”

時珺被他像小狗似的親了一通,差點沒給窒息了,最後實在受不了,趕緊把人推開,把話題給拉了回來,“是你因為瞻前顧後,太過小心,才會陷入這樣的僵局。”

但這會兒秦匪軟香在懷,一直擱在心裡的難題也解決了,再想把話題給拉回來可就難了,手搭在她的腰間揉了又揉,“是啊,還是我媳婦兒英明神武,蕙質蘭心。”

時珺受不了腰間那微癢,忍不住低笑道:“你不要胡鬨。”

秦匪漸漸低下頭,“我和你都好久沒有一起好好……”

最後那句未完的話就此淹沒在了他們的唇齒之間。

然而還沒有等他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突然間就聽到一道哭聲打破了這平靜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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