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和王爺走遍了安康城的煙花之地,和王爺自然是百花叢中照,而自己作為侍衛雖然片葉不沾身,但是就沒有自己不認識的。
特彆是柳如煙。
和王爺可是常客。
現在,自己把她叫到了自己家裡?
和王爺會怎麼想?
關鍵是王爺可能還不知道柳如煙已經到了白雲城,而自己還沒有及時去通報!
想到這裡,他差點就要哭了.....
他們家王爺寬厚仁慈,可是小氣也是出了名的啊!
“好久不見,如煙還未恭喜您,聽說您已升為統領,實在可喜可賀,”
柳如煙說話的時候,薄薄的嘴唇好像在笑。
說完又朝著胡是錄躬身道,“胡神醫,你我也是老相識了。”
胡是錄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和王爺那點破事誰不知道?
雖然是煙花女子,可也是和王爺的人啊!
他們這一屋子的人,真的是找死了!
“柳姑娘,”
麻貴一咬牙,當機立斷,“寒舍簡陋,恐怕姑娘是走錯了地方。
姑娘要是不棄,在下就送姑娘回去。”
“我這就去備馬車。”
孫邑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自從柳如煙進來後,他就酒醒了一半。
“奴家就這麼不招各位的歡心嗎?”
柳如煙嬌聲道,“何必如此待奴家?”
“不敢。”
麻貴朝著柳如煙身後的小丫鬟瞪了一眼,小丫頭一下子手足無措。
等著柳如煙上了馬車後,他差點癱坐在地上。
“太嚇人了一些。”
孫邑差點哭了。
麻貴氣呼呼的道,“還愣著乾嘛,馬拉過來,去王府。”
“哦,哦......”
孫邑趕忙跑到屋後牽出馬。
二人一前一後策馬往和王府去。
胡是錄一咬牙,也騎上自己馬,直接跟了上去。
“老子怎麼辦啊?”
豬肉榮在身後氣的跺腳。
雨一直在下。
林逸回到家,洗了澡,也是睡不著,就閒著沒事在那逗弄站在桌子上的鸚鵡,試圖教它說話。
抬頭看一眼跪在麵前的麻貴三人。
慢慢悠悠的道,“男人一笑為紅顏,紅顏一笑為了錢。
這些道理你們又不是不明白,何必這麼緊張。”
麻貴訕笑道,“王爺,這柳如煙為何從那都城繁華之地來這白雲城,屬下怎麼都是想不通。”
林逸笑著道,“暫時彆管了。”
他去找了第一次,就懶得去找第二次了。
“是,在三和,她也翻不出王爺的手掌心。”
麻貴恭維道。
林逸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看著他們躬身退下後,他也打著哈欠進屋休息了。
留下身後的鸚鵡在那口齒不清的喊著沒人聽得懂的東西。
雨過天晴。
林逸一吃好早飯,就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因這場雨,不少流民生病了。
衛所官兵在胡是錄的指揮下封鎖了流民的安置點,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去。
林逸一聽症狀,初步估計是流行性感冒。
但是,在這個時代也是足夠要命的。
當即下達了一個命令:學校停課。
這是學校成立以來第二次停課。
第一次是因為夏天的手足口病,學校裡的孩子基本各個都是全身紅斑。
幸虧沒孩子出事,不然白雲城非暴亂不可。
為人師表,也是要擔責任的。
做好了,沒人念你好,但凡出了一點事情,彆管你是什麼王爺不王爺,為人父母的就敢拚命。
包括,胡是錄這個神醫也是一樣。
醫鬨層出不窮,治得好你就是神醫,治不好,你就是庸醫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醫術進步上,武功向來不濟,要不是他婆娘金氏學了點拳腳,他早就讓人給打死了。
弄到最後,他這個小小的醫館,倒是成了衙役捕快的重點巡邏地。
“胡神醫,你看這孩子,從昨個晚上到現在吃啥吐啥,這可如何是好,”
豬肉榮抱著自己七歲的閨女,滿臉焦急,“無論如何,你可得想想辦法。”
“都是你,非要來這鬼地方!”
豬肉榮的婆娘從始至終都在不停的數落,“孩子要是出了事,老娘跟你沒完。”
“行了,行了,就是水土不服,沒大礙,回去吃點藥,好好的休息沒有大礙。”
胡是錄剛從流民點回來,早已筋疲力儘,而醫館裡還有百十號病人。
他根本無心與人多言。
如果豬肉榮不是熟人,前日才剛在一起喝過酒,他就直接開罵了。
看著夫妻倆人抱著孩子遠去,他在椅子上仰躺了一會,又接著接診下一個病人。
就這樣一直忙到深夜,還不時的有人來敲門。
而此時他剛吃上一頓飯。
再回望身後空蕩蕩的藥櫃,陰雨天氣,藥材沒法曬,沒法炮製,不夠用了。
想到這裡,又不禁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得接受和王爺開設醫學院的建議了,到時候多招點徒弟,自己大概也不會這麼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