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不已,流為猜忌;
猜忌不已,積為壅蔽。
王爺,如今聖上老了,山河破碎,國已不國,心灰意懶之下,已經沒了當初的雄心壯誌。
再則,王爺,聖上手裡已經無力翻身。”
他大著膽子替德隆皇帝的失敗做了總結,同時也在警醒和王爺,初入安康城,萬事不可心急。
“不,不,”
林逸擺擺手道,“大梁國病入膏肓,非下猛藥不可。
我老子不是錯在太著急,而是走錯了方向。
曆史證明,凡是得罪老百姓的,最後都沒有都沒有好下場。”
說完這話後,不停的打著哈欠,衝著何吉祥擺擺手後,回屋睡覺了。
大早上就起來了,吃過中飯後,眼皮子就開始打架,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人啊,果然不能太閒,閒的時間太久稍微努力一下就以為是拚命。
和王爺入城,傳遍安康城的大街小巷,許多人閉門不出,唯獨南城的人不一樣,聽說和王爺進城,各個歡天喜地。
天快黑的時候,和王府大街突然熱鬨起來。
不少人開始出來擺茶水攤、菜攤,隻要是這裡的老住戶,就沒有一個怕的。
“哈哈.....”
豬肉榮駕著騾車,高聲道,“老子又回來了!”
“嘿,豬肉榮.....”
“豬屠戶又回來了.....”
“你們他娘的真勤快啊,這個點還擺攤,”
豬肉榮從騾車上站起身來,左右拱手道,“還不早點回家,晚點就要宵禁了。”
“豬肉榮,你發財了,哪裡知道我們窮人的苦處,”
一個精瘦漢子大聲道,“老子已經十幾天沒出來了,再搞下去,全家都得餓死。”
另外一個老太太道,“謝天謝地,這聽說是咱們王爺回來了,老婆子才敢出來的。”
豬肉榮和旁邊的將屠戶等人都哈哈大笑。
豬肉榮道,“走吧,拐過前麵的彎就是我家了。”
穿過一處狹窄的巷子,最後在一處低矮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將屠戶等豬肉榮打開門,撥拉了一下麵前的蛛絲,看著陰暗潮濕的兩間屋子,斑駁的牆體,沒好氣的道,“這就是你家?
這能住人嗎?”
豬肉榮把蠟燭點上後,張望了一圈,然後道,“你他娘的要是看不上,就去睡客棧去。”
“大夏天的,老子才不去花那個冤枉錢呢,”
將屠戶冷哼一聲後道,“井在哪裡,老子去打水。”
他們在安康城可不止要待一天兩天了,按照眼前的情況,估計是要長住的,天天住客棧,那開銷誰能架得住?
“你哪裡能知道。”
豬肉榮把騾車拉到巷子旁邊的一個棚子裡,放開騾子上的套繩,然後把驢子上的木桶和扁擔都拿了下來,左轉右轉之後在一處水井邊上停了下來。
他打水,將屠戶幫著送水,王小栓清掃屋子,等屋子差不多乾淨後,幾個人開始做飯。
隨意做了一點吃食後,三個人便直接喝上了。
王小栓一邊喝一邊揉著自己的胸口,恨聲道,“老子今天真的想把那韓龍一刀剁了的,爬城牆,他居然敢攔我,我這幸虧穿了鎧甲,要不然非讓他給攮的透透的。
哪裡還有機會跟你們說話。”
豬肉榮道,“你太莽撞了些,沈將軍都說了,沒咱們的事,官兵直接攻城,你非去逞能,你不死就算走運了,這可是安康城,比武林城,金陵城的城牆高太多了。
你們剛剛沒看,中間夯土外包磚,那城牆就有五丈寬,莫舜那老東西帶人拿炸藥炸,也就掉下來幾塊磚。
那京營也是天下精銳,你能撿條命,你就偷著樂吧。
最後,還是那大炮管用,轟的一聲,落城牆上,炸死一大片人。”
將屠戶冷哼道,“什麼精銳,老子上城後,就沒見到幾個化勁的,完全不堪一擊。”
豬肉榮打著酒嗝道,“你懂什麼,那是因為你沒遇到厲害的。
葉秋與瞎子入宮,都受了阻攔,你這點本事,要是不信邪,你去試試看?”
“這倒是也是,”
將屠戶壓低聲音道,“聽說下晚的時候,包奎帶人攻打暗衛指揮司,折損了十幾個五品以上的高手。”
說完後不禁嚇得縮了縮脖子。
認真一想,這一天真夠凶險的。
王小栓咧著嘴道,“如果不是咱們今天那麼拚命,能進的城來?
這會說不定在還在城外睡糧包呢。
要我說,安康城唯一厲害的還是那弩和大炮,好像比咱們三和的好太多了,大象的腦袋都裹著鐵皮的,就那樣都被砸飛了,真是夠凶險的。”
說完,再次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將屠戶道,“還是韓東升和梁慶書這幾個老王八蛋精,知道厲害,不像以往衝在前麵,這次躲在外麵,連頭都沒敢露一下。
剛剛聽沈將軍說了,這次咱們民夫也論功行賞,看他們明日嫉妒不嫉妒吧。”
“咱們也有賞?”
豬肉榮很是詫異的道。
“那是當然,”
將屠戶得意道,“如果不是咱們民夫拿鐵鍬挖開了城門的沙包,南城門怎麼可能開得了,南城門不開,大軍怎麼進得來?”
“彆抱太大期望。”
豬肉榮了解沈初,為人大度,但是更了解和王爺。
能從他手裡摳到錢?
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