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分配的任務絲毫沒有完成,真是抱歉啊,夏油君。
因為在人類這種已經脫離了食物鏈的至高存在麵前,他還是太弱了,咒靈中,最強的如真人那種存在,都是依靠人類的惡念才產生的。
實力啊實力,到底還是要跟人類掛鉤才會有。
所以我打不過人類,也是正常的吧?不對,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太不公平了,他身為咒靈誕生了這麼久,卻輸給一個十幾歲的人類女孩。
而這個女孩正坐在他的身上,於他絕望之中打開的領域裡,暢飲他花朵中的濃漿花蜜。
領域內自然的氣息誘哄了對方,似乎也讓對方的心情好了一點。
不然對方為什麼把他打了個半死還安慰他,“不用擔心哦,人類會把自己作死的,人類的對手,從來隻有人類自己。”
花禦眼部的樹枝已經被折斷了,那裡沒有流淌出鮮血,隻是開出了一朵小小嫩|嫩的白色小花,輕輕搖曳。
“你就是那個人對吧?”花禦問。
“嗯?”
“那個私生子。”
“對啊~嗝~”
這樣啊...
“我感覺到了,你不喜歡人類對嗎?”
“嗯~哼,我什麼都不喜歡,人類也好咒靈也好,我都不喜歡,誰要管人類的死活啊?你也不用急,總有一天上麵那群喜歡發動戰爭傻|逼們會把所有人都炸死的~”
啊嘞?話音剛落,你看著正在消散的領域,然後彎腰低頭看了看身下的花禦。
死了嗎?
嗯...沒死透。
你在一片廢墟中站起來,看了花禦半晌,吧唧了一下嘴巴,自然界中的花蜜是很好吃來著~
“你的領域不錯,帶著誘|惑buff,我挺喜歡的。”
這種領域消失了也是損失不是嗎?
所以你伸手,將花禦眼中那帶著小小咒力的花朵摘下,走到花壇邊,刨了個坑種進去。
小小的白色花朵在戰鬥後的微風中搖曳,似乎在歡欣自己再次從濁世中回歸了大地,擁抱了安寧。
“要好好在高專長大哦~”吃飽了的你雙手合十,對那朵小白花這麼說道。
將咒靈種在高專,讓咒靈在祓除咒靈的咒術師們教育之地長大,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因為聽到動靜而趕來然後旁觀了全程的吉野順平站在一邊問:“您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呢?”
你摸著自己吃甜吃到飽飽的小肚子,說:“用你的咒力覆蓋一下現場吧順平,否則爸爸又要罵我了。”
爸爸?樂岩寺嘉伸嗎?
吉野順平臉上出現了一瞬間門的黑線,麵前的天災居然真的有人能管的住她...
“那...這位...”
“魔虛羅嗎?哦,他就是個閒不住的小廢物,我一戰鬥他就非要出來,不用管他。”
瘋狂想要從殺神變態身邊逃走的魔虛羅:......
·
在五條悟和樂岩寺嘉伸找到你的時候,你在睡覺。
老者和年輕男人站在門外,年輕男人看了老者一眼,老者隨即上前,輕輕拉開木門。
門內,被小毛毯裹著的秋由嫣姬正在午睡,半個腦袋都縮在毛毯中,睡的打呼。
樂岩寺嘉伸放下了心,而他身後的五條悟自然垂在兩邊捏著眼罩的手卻無意識的握緊。
門被關上,樂岩寺準備讓養女繼續睡覺,“悟君,還有許多善後事宜需要我們這群長輩去做,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說完,樂岩寺嘉伸不再等待五條悟,而是直接轉身離開,前往會議室。
隻剩下五條悟,不知道在想什麼,靜靜站在門口。
同一時期,五條悟的“摯友”夏油傑版羂索,也在沉默。
不同的是五條悟站在房間門內的陰影中,羂索則是沐浴在陽光下。
真人完成了盜竊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的任務,但沒有將花禦帶回來,顯而易見,花禦在計劃執行的過程中死了。
漏壺在陀艮的領域內發出滲人的尖叫,周身殺氣四溢,而陀艮自己則埋在起起伏伏的海水中悲鳴嚎哭,海浪一波一波爬上沙灘,打濕了羂索的腳麵。
他們都是自然而生的咒靈,哪怕咒術師們從來不覺得咒靈會有人類的感情,但他們是特級,不能以常理論之。
至少漏壺和陀艮此時對於同伴死亡而產生的傷心情緒是實打實的。
“是誰!”漏壺單目瞠裂,口腔中似乎都出現了不存在的鮮血,他緊緊望著提出了這個計劃的羂索,質問,“到底是誰——!!!”
是誰殺了花禦!
真人沒有說話,隻是找了個沙灘椅坐下。
羂索還沉浸在證實了自己猜想的思維中,即覺得不出所料,又覺得一陣一陣心煩。
這種感覺...他已經多少年都沒有了。
“是不是那個叫吉野順平的混蛋?!”
“好了漏壺。”真人出聲了,他帶著縫合線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明明他一直都很喜歡笑來著。
人性之惡在麵對咒靈同伴幾分鐘就消失了的氣息麵前,不免也有些兔死狐悲,所以他難得的說了句人話。
“那不是你能對付的。”
雖然這人話也不怎麼好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