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笑著道:“那這樣,如果有人要給你們做媒,我和你們通好氣之後,你們滿意了,我和你哥哥再拍板決定吧。”
彩蝶姐妹兩個都含羞點頭。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消食,彩蝶姐妹就都走了,采薇夫妻兩也各自洗了澡回了房。
陳沐風見采薇一頭烏黑的頭發半濕地披在腦後,白皙嬌嫩的臉上有一抹泡了熱水澡之後的緋紅,不禁想起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來。
這孩子生的真好看,即便此刻身上沒一件珠寶,也不施粉脂,穿著一身素白的寢衣,隻在寢衣的衣領袖口處繡了精致淡雅的小花,這麼素靜,卻令滿室生輝,他和她在一起也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隻可惜這磨人的小妖精年紀還小,自己和她還不能有夫妻之實,這每晚的煎熬說起來都是淚。
陳沐風把采薇扶到梳妝台前坐下,從丫鬟手裡接過布巾,輕柔的給她把頭發擦了又擦,儘量擦乾,然後又用梳子把她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梳的順順的。
采薇伸手取耳墜,陳沐風道:“我來。”伸手幫她把另一隻耳墜取了下來。
今天采薇戴的是一對兩寸來長的金耳墜。
一朵鏤空的金牡丹,金牡丹下垂著三條金流蘇,每根流蘇上串著兩粒黃豆大小的紅寶石,流蘇最下端是一顆水滴樣的大顆紅寶石,放在手心裡沉甸甸的很有些份量。
這是他用從山穀裡得到的那些珠寶特意送到上京請最有名的金樓裡的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的首飾。
當時並不隻打造了這麼一件首飾,他送給采薇裡的聘禮的那些首飾全都是在那個人工巧匠手裡打造的,當時隻求好看,沒有考慮到重量,現在才發覺原來這麼重。
他把那隻金耳墜交到采薇手上:“這麼重,戴在耳朵上不舒服吧。”
“還好,習慣了。”采薇把那隻金耳墜連同另一隻小心翼翼的放進一個一尺長半尺寬的描金刻著一樹梨花的沉香木妝奩裡。
那個妝奩分好幾格,第一格是麵西洋鏡,照得人特彆清晰,比銅鏡好多了。
現在不僅他家還有林氏家全部都是用的西洋鏡,早就不用銅鏡了。
妝奩第一層有一半放著梳頭用的各種梳子、篦子,有銀子打造的,也有沉香木、檀香木,牛角梳,羊角梳,琥珀梳等好多種類,每件都巧奪天工,十分精美,另一半放著胭脂水粉,打開來一股撲鼻香氣。
雖說采薇很少用胭脂水粉,平常也就隻用一點香脂保養皮膚,但是胭脂水粉是每一個女孩子必不可少的,並且在重大場合好歹也要塗抹一點,不然顯得太另類,有些失禮。
第二層到第五層則分門彆類放著耳墜,手鐲,項鏈、項圈、簪、釵、步搖、鈿、壓發等首飾,全是陳沐風送她的聘禮,不過這隻是那些聘禮首飾的一半,另一半更精致更昂貴的采薇都沒舍得拿出來戴。
采薇的梳妝台很大,她有兩個妝奩,除了這個裝有陳沐風送她的聘禮的妝奩,另一個妝奩裡上麵三格裝著她自己陪嫁過來的和陳沐風以前零零碎碎的送給她的一些珠寶首飾,下麵兩格裡放的是皇上禦賜的一些首飾主要是在正式場合下戴的,省得臨頭去找,放在妝奩裡,想戴時打開就是。
采薇喜歡珠寶首飾,兩人成親沒幾天陳沐風就發覺了。
因為有時睡覺前無事可乾,采薇就會她那些珠寶全拿到炕上,整個人窩在他懷裡,一件件欣賞把玩,還問他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