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伽抬起想要推開合歡宗女修的手頓了頓,沒動。
秋晏就這麼撲了過來,一手抓住一個合歡宗姐姐的手,將他們從檀伽身上扯開。
她站在檀伽身側,抱住檀伽的胳膊,手放在檀伽的肚子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十分警惕地那兩個長相美豔,身材妖嬈凹凸有致連她都忍不住想盯著看的合歡宗女修。
其中一個女修仿佛身若無骨地站在那,胸前的溝壑深得仿佛能插秧,她那雙眼睛一勾,像是要將人的魂魄都勾去。
“秋晏小妹一看就是嫩生生的,哪能乾的了讓佛子有孕這事兒,姐姐可是知道的,喝了那魔靈水當晚上做一些纏綿的男女親密碰撞的事才能令佛子有孕啊。”
秋晏一時無言,還沒想到如何應對,就看到另一個美女姐姐扭了扭仿佛水蛇一樣柔軟的腰,她都能想到握住這腰肢搖擺該有多麼有勁。
不行,不能這樣眼饞她們!
秋晏努力挺了挺胸,又吸了吸腹,說道:“反正,檀伽肚子裡的娃兒就是我的,他身上穿的袈裟都是我送的呢!不信你們問檀伽!”
說完,她轉頭凝視檀伽,等著他給自己肯定的回答,給自己漲漲氣勢!
檀伽垂頭看了秋晏一眼,見她模樣如臨大敵,不禁忍俊不禁,他點了點頭,承認了,“是秋晏的。”
秋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瞬間覺得自己腰板被檀伽撐了起來,她轉頭看向那兩位合歡宗姐姐的表情也放鬆了一些。
她聳了聳肩,一副‘你們看我也沒有辦法啊儘管你們妖嬈美麗性感無邊腰肢軟得令人流鼻血但那又怎麼樣呢檀伽隻認我’的表情。
那兩位合歡宗的女修哼哼了兩聲,隻埋怨的語氣,對著檀伽撒嬌:“那不過是佛子脾氣好,順著小姑娘的話罷了,這小姑娘哪有我們有勁呀,彆是沒折騰個一會兒就哼哼唧唧喊疼暈過去了。”
秋晏:“……”
她的臉一下子爆紅了!
合歡宗的女修們是怎麼回事,當眾開車真的好嗎!!!
秋晏堅決不會服輸的,她骨子裡有一股劍修的敢拚敢搏的勁。
她說道:“我可是劍修!兩位姐姐不知道劍修永不服輸嗎?再說了,我手裡可是有絕版畫冊的,那上麵每一個……每一個姿勢我都了熟於心,我厲害著呢!”
“哦?什麼畫冊,說來聽聽。”合歡宗女修掩嘴笑了一下,像是要逗秋晏一樣。
一個劍修在她們合歡宗修士麵前叫囂會的花樣多,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了一些。
真是巧了,昨晚上就和姐姐複習了一遍畫冊內容,這會兒她爛熟於心了。
秋晏一隻手還抓著檀伽的胳膊,另一隻還按在檀伽肚子上,但她挺起胸膛,一點都不心虛。
她說道:“那本名為《纏身》的畫冊,是一百年前的名畫師顏伯牛所畫,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聽到這個名字,兩個合歡宗的女修臉上笑容瞬間一頓,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
顏伯牛誰不知道啊,是一名法修,武器是筆,他的畫極為難求,傳說他最困難的時候畫過一本春-宮-圖,親筆繪製,隻有一本,根本買都買不到的!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來給我們看!”女修當時就說道,但語氣裡還是有著壓抑的激動。
畢竟那畫冊裡所描繪的一百零八式確實厲害,其他畫冊都沒有這麼完整!
秋晏激不得,當場就從芥子囊裡翻了出來,然後直接忽視了身後的檀伽,翻開那畫冊給那兩個合歡宗的女修看。
兩名女修湊過來一看,果然是看到了畫冊上麵的署名,還有那了不得的畫技,栩栩如生的畫,令人屏住呼吸,血脈噴張,恨不得現在就拉幾個男修到旁邊小樹林裡來個激情雙修。
秋晏就喜歡看這些女修大為震撼且羨慕的眼神,她忍不住就有些飄了起來,道:“現在看到了吧?相信了吧?!我們劍修可不比你們差!”
“既然佛子已經破了慈悲禪的戒,那我們可以共登極樂,無妄界修士向來隨心所欲。”
顯然,合歡宗女修並沒有因此對檀伽放棄,甚至還想爭取讓檀伽雨露均沾。
秋晏想了想就說道:“天佛門又不是隻有檀伽一個好看的佛修,妙悟師叔就在那兒呢,他可是修歡喜禪的佛修,肯定合姐姐們胃口!”
她毫不猶豫就選擇把妙悟師叔賣了。
那兩名合歡宗女修一聽,歎了口氣,臉上一副‘如果能輕易睡到妙悟尊者我們也不必在這眼饞佛子’了的表情。
秋晏:“?????”
“秋晏小妹有所不知啊,想要與妙悟尊者歡喜一場的女修已經排隊排了一萬零八個了,我們連號碼牌都拿不到,就算妙悟尊者一日十個,那也得三年後才輪得到啊!”
秋晏愣愣地轉頭看檀伽,眼神裡滿是‘妙悟師叔原來這麼忙嗎?’的表情。
檀伽抿了抿唇,還是點了點頭。
秋晏倒抽一口氣,“天佛門裡歡喜禪的佛修並不少……”
“一共九個,雖各個俊美端肅勇猛,可我們排不上號啊,這不是想著早點勸佛子投身歡喜禪,我們早早排上隊嘛!”
軟的不行,秋晏隻好來硬的了:“檀伽要給我守身的,誰都不約,你們想想,檀伽要是和其他人一樣,你們還天天饞他嘛?姐姐們這麼美麗,哪裡都是芳草可以采,我家檀伽就是我的,誰也采不了。”
她拔出了自己的沉星劍。
幽藍色的劍氣瞬間環繞在他周身,煞氣凜然。
合歡宗的媚修們修的是媚術,走的是雙修大道,真的真槍真劍地打起來哪裡打的過劍修,當時就後退了好幾步。
“行行行,佛子是你的,我們姐妹不眼饞就是了。”
兩名女修一邊說著,還一邊回頭看秋晏。
秋晏頂著一張極為清麗可愛的臉對著她們就齜牙咧嘴,直到她們扭著腰走遠了才是呼出一口氣來。
還好,合歡宗的女修姐姐們不搞陰的,就是坦坦蕩蕩地想睡檀伽而已,她也能理解,她們修的就是此道。
秋晏心滿意足地順手就要將那本《纏身》收進自己的芥子囊裡。
這東西是真的好,多虧了衛拂青了。
結果,她還沒往自己的兔子包芥子囊裡塞,檀伽那隻手就伸了過來。
檀伽的手是真的好看,骨節分明,十分修長,指甲修剪得猶如最漂亮的貝殼圓潤。
那隻手從秋晏的手裡抽走了那本名為《纏身》的畫冊。
秋晏:“……”
她當時渾身就僵硬了,忽然就想起來在她對付兩位合歡宗姐姐的時候,檀伽就安安靜靜在自己身後,所以,她在那高談闊論畫冊內容的時候,他都聽到了。
秋晏的臉紅極了,她最近臉紅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檀伽垂著睫毛打算翻開來看。
秋晏羞愧極了,她是不是在荼毒純潔的佛子?
她伸手就要將那本畫冊取回來,“檀伽,你彆看。”
檀伽笑了笑,道:“正好我很喜歡顏伯牛的話,晏晏這本畫冊,借給我看兩天。”
他說得坦蕩,好像借走這畫冊就隻是因為他是顏伯牛的粉絲,他研究的是畫技,而不是畫的內容一樣。
秋晏還是遲疑了一下,道:“可是這畫冊……”
檀伽就抬起眼,用那雙好看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望進秋晏的眼睛裡,他溫柔地問道:“怎麼,晏晏可以看,我不可以看?”
“也不是不可以。”秋晏拉著檀伽的袖子,她就是擔心自己剛才和兩個合歡宗女修的對話會影響自己在檀伽心裡的印象。
幸好檀伽沒有繼續當著她的麵看,隻是手腕一翻,將那本畫冊收進了芥子囊裡。
秋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鴕鳥心態就是這樣——隻要不當著她的麵看,那就可以把尷尬吞進肚子裡。
不過,有一件事,她想問檀伽。
秋晏忍著臉上的紅,踮起腳尖,拉了拉檀伽的袖子,示意他微微傾身。
檀伽垂著眼睛挽著唇順從地低頭。
秋晏小聲問他:“檀伽,我們結道侶的話,你是不是就會轉修歡喜禪?”
檀伽本想告訴秋晏,歡喜禪與慈悲禪所修的禪心不一樣,一個,是對萬物有情有欲卻不會沉溺於此,求的是人生歡喜之中所得之道,另一個是心懷普眾蒼生,以慈悲之懷渡眾生。
可他看到秋晏眼睛亮亮的似乎帶著羞澀,他想起了剛才那本被他收進了芥子囊裡的畫冊。
檀伽頓了頓,含著笑的聲音如春風:“我可以隻和晏晏修歡喜禪。”
秋晏看著他俊美昳麗的容顏,看著他額心美豔的朱砂印,忍不住抱住他脖子,主動親了親他的唇。
她小聲說道:“我也沒說一定要修,萬一有違你的道心那就不好了。”
畢竟,她現在談戀愛可不是普通人,修仙界談戀愛一不小心說不定會出問題的!
秋晏想要離開的時候,檀伽垂著頭,柔軟的唇瓣一下含住了她的唇。
沼澤森林裡好像也開著一些甜蜜的花,那香氣光是聞著便覺得甜得牙齒都要蛀掉,卻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
在雲生秘境裡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秘境入口開的這天早晨,身懷三胞胎一般巨肚的沈星何是第一個有快要‘生了’的反應的,他當時連山葵根都不啃了,嘴裡慘叫著靠著樹坐了下來。
緊接著陸長天有反應,不過陸長天向來是沉默寡言,即便肚子疼,也能忍著,隻是靠著樹站著。
謝岐楓和江流陸陸續續覺得腹痛難忍,頭皮發麻。
再接著是妙悟尊者,不過,他的反應便顯得平淡許多,這會兒還能桃花眼勾著人,讓人恨不得把心掏出出來給他。
秋晏顧不上彆人,扶著看起來平靜的檀伽。
雖然檀伽不說話,模樣看起來也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可是,秋晏還是注意到了檀伽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與隱忍。
妖皇和謝岐杉沒見過這樣的大世麵,當時就被震撼到了。
秋晏從芥子囊裡拉了一塊布出來,將師兄師叔們圍了起來,隻是,還沒靠近檀伽噓寒問暖,就被他溫柔地反彈了出去。
秋晴也被陸長天推了出來。
姐妹兩個在布外麵麵麵相覷對視了一眼。
秋晏想了想,沉吟道:“我們在外麵等著就是,這事我們也幫不上忙。”
話的確是如此,秋晴點了點,心情不管怎麼說都有些複雜。
秋晏無法知道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沈師兄慘叫得最為厲害——
“檀伽,救救我,我不行了!好痛!!”
“你們都不痛的嘛,都不叫?!”
“陸長天你肚子都沒了?”
“啊江流你還能幫著謝岐楓?”
秋晏來回在外麵走著,仿佛一個擔心妻子狀況的負責丈夫,好在,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檀伽就出來了。
他披著秋晏給的那件袈裟,腹部十分平坦。
秋晏忙迎上去,手放肆地放在檀伽的肚子上摸。
原本她隻感慨這魔靈水的神奇之處,可轉瞬就覺得檀伽的腰好勁瘦,美好的形狀在她手下一覽無遺,她都摸到了人魚線的邊邊。
“晏晏。”檀伽無奈出聲,捉住了秋晏在他腰上亂摸的手。
秋晏笑眯眯地仰頭看他,眼睛極亮,小聲說道:“我就摸摸。”
其他人還被沈星何的慘叫吸引,所以也沒特彆注意檀伽這邊。
檀伽捉著她的手走到一邊去。
秋晏聽著沈師兄那慘叫,忙小聲問他:“真的很痛嗎?”
檀伽臉色還有些紅,額頭上有汗緩緩滴落下來,他沒回答秋晏這一句話,隻是抬手將她頭發上的黃色小蝴蝶珠花擺正了一些,聲音聽來有些沙啞:“晏晏不要嘗試此事。“
秋晏眨了眨眼,紅著臉,心道,檀伽怎麼回事啊,他們也就才剛剛開始談戀愛啊,怎麼都要說生孩子的話題了!
她晃了一下檀伽的手,沒說話。
他們說話間的功夫,陸師兄,妙悟師叔,江師兄,謝師兄都滿臉通紅又神清氣爽恢複往日英姿地從布後麵出來了。
沈黑土聽著沈家幺兒在裡麵慘叫,確實有些恍惚——恍惚間回到了當年妻子生兒子的時候。
回憶的時候,沈黑土的眼神裡流過一絲極不容易被發現的傷感。
與當時唯一不同的是,沈星何那一聲慘叫之後,並沒有嬰孩的哭聲傳來。
秋晴看到額頭上都被汗水浸濕了的沈師兄手撐著劍出來,她本在和陸師兄說話,但是沈師兄太慘烈了,她就多看了兩眼,最後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星何頗為幽怨地看了一眼秋晴,他暗自磨了磨牙,轉頭對沈黑土嚴肅道:“老祖,回去我要好好補一頓!”
沈黑土看著沈星何,難得溫和地摸了摸他的頭發,道:“沈家還有你,真好。”
沈星何怔了一下,看著老祖斷了的那隻右手,沒有立刻說話,過了好幾秒,湊過去在沈黑土耳旁說道:“老祖,沈家還有什麼遺產嗎,快點留給我繼承。”
沈黑土笑了笑,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沈星何的肩膀,餘光又掃了一邊的陸長天,道:“等出去後,老祖就給你安排。”
頭頂一聲驚雷忽然響起,雲生秘境的入口開啟了。
大家都準備好出去了,唯一遺憾的就是一直沒找到敖旭。
秋晏都懷疑是不是之前敖旭也跟著進了劍塚到了魔域,然後又在魔域裡和大家失去了聯係,所以才不見人的。
結果就在巨雷將雲生秘境的入口重新打開的時候,敖旭渾身濕透了地趕了過來、
他這幾日不知道在哪裡經曆了什麼,衣服破破爛爛的不說,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也比起從前要差得多。
敖旭的眉眼烏青,凹陷著,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一樣。
“等等我!”他的聲音聽起來都虛弱了幾分,沒有了往日的書生意氣。
雲生秘境外麵,是早就在等候大家的各宗門師長和家族。
秋晴本想關心一下敖師兄這一個月發生的事,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與敖旭說上話,海東敖家的人就接走了敖旭,他隻來得及留下一句玉簡聯係,人便快速沒了蹤影。
秋晏也看著敖旭的身影,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不過,她此時也顧不上敖旭,因為她看到了師父和師兄過來接她了,當時心裡就被高興填滿了。
雖然師父和師兄們平時在第九峰對她毫不手軟地操練,但是,此刻她還是有一種在外漂泊但家人永遠在背後支持著等待著的幸福的感覺。
這是連穿書前都沒有的感覺。
秋晏甚至都忍不住鬆開了檀伽的手,笑著朝師父和師兄跑過去,大聲喊道:“師父!周師兄,南師兄!”
聶長老和兩名弟子看到秋晏全須全尾地從雲生秘境裡出來,鬆了口氣。
然後,聶長老就笑眯眯地看著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小徒弟腦袋上那兩隻黃色小蝴蝶珠花晃啊晃的,依稀記得她進雲生秘境時,腦袋上可隻有一隻小蝴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