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周的氣氛詭異到了極致,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著皇帝等著他下結論,一旁的忘邪見此情景揚起了嘴角,當年的這件事的確被容裴掩埋得很好,就連凰越軍也沒有找到完全的證據,所以僅靠她無法給容裴定罪,可齊染翎就不一樣了。
齊染翎和麗貴妃一心想打壓容家,她將這件事推到了齊染翎的身上,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即便是安排人證也會將此事辦得漂亮,兩年前的事情,想要再查得一清二楚已經不可能了,齊染翎正好可以借此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容裴頭上。
容裴畢竟是皇帝的心腹,此事若一開始便說是容裴做的,皇帝不一定會給予太重的責罰,可偏生前頭已經有了一個淩副將做前提,那麼容裴的下場定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本王聽說那個淩副將還有一個兒子,因為紀王求情所以沒有被斬首,若當年臨陣脫逃的人真的是容將軍,那淩家的孩子未免也太可憐了,莫名其妙死了全家,還被冠上了逃兵的頭銜一直遭人鄙視。”
這時一直沉默的君訣突然開口了,他的話讓眾人都打了個激靈,對啊,如果淩副將真的是被人陷害,那孩子的確太可憐了。
“皇上,依臣妾看,此事畢竟牽連到了那孩子,不如將他也一並帶過來,事情都已經鬨得這樣大了,定要是查清的,若淩副將真是被人冤枉,皇上可得給人家一個公道,百姓才能心安啊。”麗貴妃在一旁輕聲說道。
皇帝聞言皺了皺眉,稍一擺手,身旁的高公公就明了了,立即下去帶人。
沒過多久,淩希便被帶到了翎王府,他的臉上滿是驚慌的神色,本就孱弱的身體現在更是顫抖得停不下來,淩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的人,當他看見一旁的忘邪時怔了一下。
忘邪輕笑著說道:“這孩子妾身見過的,自他父親死後便一直寄人籬下,過得很是不好,身子也瘦弱得不行,正好今日說起了他父親的冤案,也該讓他了解到當年的真相。”
淩希聞言一頓,瞧著周圍的架勢也明白了個大概,立即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喊道:“草民淩希參見皇上!皇上明察,草民的父親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即便是臨死前父親也一直在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求皇上給我父親一個清白!”
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事情不查清是不行了,皇帝冷眼掃向一旁的容裴,見他一張臉慘白得滲人,倒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翎兒,將你準備好的證據都呈上來!此事定要查清!”皇帝怒聲道。
話落,齊染翎的嘴角暗暗勾起,隻要皇上肯追查這件事,那容家的罪就算是定下了。
很快翎王便將自己準備好的人證都叫了上來,看著一輪又一輪的人訴說當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又變,看向容裴的目光也帶上了一些深意。